只有梅丞相显得很是冷静。大家都觉得奇怪,怎么一向喜欢出风头的梅丞相今天怎么就这么安静了呢?这完全是太不符合常理了,这可不是他一贯的秉性啊!
“梅丞相!你今天是怎么了?怎么一直都一言不发啊!是不是遇到什么不高兴的事了,还是和妇人闹别扭了?”
其中一个文官走到梅丞相的面前,好奇地问他。
“你呀!就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谁遇到不高兴的事了?又谁和夫人吵架了?”尽管梅丞相的嘴里什么都不说,可是他的心里对今天这样的事似乎已经意料到了三分。就在昨天晚上,妹妹已经把太子和扦泥的一些事都原原本本地告诉他了。
“那你今天是”
“我今天什么事都没有。”梅丞相说,“只是我今天没心情而已,也免得说多了,让人家笑话。”
“哦!那我就奇怪了,你一向可不是这样的人啊!”
就在梅丞相感到尴尬万分的时候,郑太尉向他们这边走了过来。
“梅公!时间都过了这么久了,我们是不是也应该派一个人去了解了解情况啊!你看众大臣都心急火燎的。”郑太尉的脚步刚在他们身边落下,话茬马上就打开了。在朝中,他和梅丞相是两个最年长的老臣,所以郑太尉就喜欢用“梅公”这样的称谓来称呼他,一是表示友好,二更是为了表示亲切。
“也许国王今天有什么特殊的情况吧!”
“依我看,国王是对太子的事情举棋不定,所以才”郑太尉尽管嘴里在这么埋怨,可他心想的却正好与此相反。他真的好希望国王就这么一直拖下去,如果这样的话,这将会对太子更有利,说不准也还是一个机会呢?女儿是喜欢太子的,这一点他的心里比谁都清楚。
“不好说啊!毕竟来说,今天上朝商议的主要是关于太子的一些事情。国王今天的这种做法也是情有可原的。太子终归是太子,也就是将来的王,国王怎么能说处罚就处罚呢?他也总得为他以后的日子着想吧!”
“你们说,太子今天不会有事吧?”刚才和梅丞相搭讪的那个文官听到这里,他忍不住插了一句。
“当然会没事了,这还用说吗?”梅丞相胸有成竹。
就在这时,守门的侍卫对着众大臣大声叫了一声。“众位爱卿!国王有旨,早朝了!”他的声音非常的洪亮,就连很远的地方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众大臣都放下嘴里的话茬,一起向殿堂涌去。
很快,刚才那热闹的场面便一下子消失在了那瑟瑟的秋风中。
朝堂上,国王安静地坐在龙椅上等着大家的到来。而龙椅旁边坐着的正是将军扦泥,他低着头,好像若有所思。
大家都感到奇怪。平时上朝的时候,都是大家伙等国王,可今天,却是国王在等他们。这样先后次序的颠倒几乎是这些年来朝中从未发生过得事情。
对国王行过礼之后,众大臣都非常有序地站在了朝堂上。郑太尉和梅丞相站在最前排的位置上。
大家心里都在疑虑着,就在昨天早朝的时候,国王不是说好了,今天要太子给大家一个说法的吗?可直到如今,怎么还没见到太子的踪影呢?难道他似临阵脱逃了吗?还是这其中另有隐情?
“众爱卿!今天由于我身体有点欠佳,所以临阵耽搁了会,希望大家能够理解!”国王用诚挚的口吻对大家说,他还故意在大家的面前装出一副精神萎靡的样子。“今天的早朝,我看还是速战速决吧!”
“禀奏国王!我想问一下您对罗布泊周边渔业的处理决定。”
见国王都这么说话了,其中的一个地方小官吏便走上前一步,对国王发话了。
紧接着便是第二个,第三个,可唯独没有哪个大臣敢提昨天早朝上的那件事。今天在殿堂门口呆了那么长的时间,大家好像都预感到了什么。
等大家的发言终止,国王正准备退朝离去的时候,扦泥终于还是自己站了出来。
“父王!我还有一事想说。”
国王回过头来,他最不情愿看到的一幕还是发生了。他用眼睛狠狠地瞪了扦泥一眼。刚才他们父子俩不是一件商量好了吗?扦泥怎么能中途反悔呢?这也太让他失望了。
扦泥这么一站出来不打紧,朝上的众臣一起都把眼光放在他的身上。
“你还有什么事?”
国王觉得自己浑身的身体都在发抖。
“我想对大家说的是关于我哥哥太子的事。”扦泥也不顾国王眼睛里的怒焰,对着众大臣大声诉说起来,“就在昨天的早朝上,你们是冤枉太子了,其实整个事件的前因后果都是因我而起的,不管我哥哥任何事。是我欺骗了大家,也是我调动了军队,我就是个罪人,希望大家能给予我一个合理的审判,我愿意用我的生命来为此谢罪。”
扦泥的话音刚一落地,全场顿时一片默然,就连呼吸的声音都可以听到了。难道这就是国王今天要给他们的交代吗?大家伙说什么也不相信。扦泥是个什么样的人,大家心知肚明:在朝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