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默恍若就是在此刻激怒,拽着明月,往那床榻之上推去,将明月禁锢在自己的咫尺之内,俯下身,那样暴戾的吻着明月的薄唇,唇齿撕咬着,明月不断的在挣扎,“放开我!”她大喊着拍打着萧默,萧默哦却始终不愿意放开她。
萧默摁住了明月的双臂,将她禁锢在自己的身下,他俯下身,索取着明月粉唇间的温度。明月根本就没有挣扎的能力,她嗅到萧默唇齿间的酒香,便已料定萧默喝了不少酒,才会如此的不理智,她一边用尽全力的想要推开萧默,一边又要摸索着枕边的那把七宝璎珞的匕首。
她不过一个翻身,萧默便将她的左手紧紧握住,雪白的皓腕之间尽是红肿,萧默看着明月手上那把锋利的匕首,猛然笑了,不知是苦是甜。
“你要杀我?明月,你到底知不知道我是你的什么人!我是你的夫君,你竟然要杀我!”他将那把匕首狠狠的刺在床沿上。
衣衫被撕裂,他的眼神越发血红,他已然不管不顾了,“就因为舒解忧,你就不愿意好好的承宠!”那话语之中的侮辱让明月无法呼吸,她尖锐的指甲在萧默的背上划下一道道伤痕,萧默看着她痛苦的模样居然笑了。
“明月,你记着,你是我萧默的女人,永远都是!”
明月忽然没了任何的挣扎,只是眼角,划过泪痕,那目光看向萧默的之后,只是冷漠,萧默很讨厌这种目光,不爱也不恨,为何一切都变成了这样,萧默心里只是在问着自己,这是自己的错吗?
也许,应该冷静下来的。
松开拽着明月的手,看着衣衫凌乱的明月,萧默的眼眸之中,有些迷茫,“对不起。”良久,才说出这三个字来,他不知道自己最近是怎么了,或许自从知道了那件事情之后,就再也无法相信明月与舒解忧的清白,亦或是总觉得,舒解忧的优秀会让明月抛弃他。
萧默曾经被所有人都抛弃过,他害怕那种被人抛弃的感觉……
明月蜷缩在床榻之内,看着萧默那双目无神,坐在冰冷的地面之上,萧默最近的精神状态很不好,似乎是被什么事情给干扰了,所以每每看向舒解忧时候的目光总是不寒而栗的,明月缓缓的走了过去,蹲下身来,平视着萧默。
“九郎……”她握紧萧默的手,想要给予他那份温暖,“对不起,我不应该瞒着你做这些事情的,让你担心了。”
萧默抬头看她,伸出手来抹去她眼角的泪痕,什么话也不说,站起身来,脚步有些踉跄的离开,明月看着他离开的背影,不明白他究竟是在想些什么,可明月也没有拦阻。
一室狼藉,明月更是一夜未眠。
清晨的气息向来很好闻,可明月却隐隐感觉得到侍香想说什么却没能开口,梳妆的手顿了顿,若有所思的样子让明月很是奇怪,“你今日是怎么了,昨夜没睡好吗?”明月笑道。
明月回眸,发现不仅仅是侍香如此,就连小向子都是那样的表情,整个承欢殿之中都笼罩在一种诡异的气氛当中,“你们都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吗?”明月疑惑不解,似乎她睡了一觉,整个梁国都巨变了一样。
“娘娘,奴婢说了,你可别生气?”侍香战战兢兢的开口,更平添了明月的奇怪。“你说吧,我有什么好生气的?”明月倒是大度的很,言语之中满是戏弄。
侍香却猛然跪了下来,“昨夜……昨夜皇上离开承欢殿之后,去了含琉殿,就寝。”那最后二字恍若蚊声,明月的笑容猛然收敛,“是吗?”这两字脱口而出,然后是承欢殿的一片寂静。
含琉殿,那是芙蕖的住所,明月到过很多次,可侍香此刻提起的时候,却让明月有一种恍然若失的感觉,那股刺痛自心底而出,“哦。”明月点点头,笑容重新绽开,只是苦涩。
昨日……是她册封的第一日。
整个后宫都传开了,说的无非是明月失宠的事情,册封第一次就被萧默置之不理,明月一下子从宫里头的众矢之的成了最可怜的女子,明月开始倒是不知道,只是看着那些前来请安的那些妃嫔之中,窃窃私语,亦或是眼眸怜惜,都是说着明月的事情。
“姬淑妃到!”如今杨皇后放回杨家,明月乃是后宫之中地位最尊贵的人,只是凤印如今在萧默手中还未来得及钦赐,所以众位妃嫔皆是来承欢殿请安,若是放在平常,明月必定会亲身相迎芙蕖,可此刻,却那般不同。
明月只是坐在正位之上,看着芙蕖一身芙蓉花的衣衫,上头还绣着金线,那是她母妃素来的装扮,明月总是觉得她的母妃恍若从天际而来,发上金步摇微微颤动,与那金丝相映衬,更显出芙蕖的高贵夺目,那种与生俱来的气质一直以来都比明月要大气的多。
“臣妾拜见帝妃娘娘。”明月这封号,凌驾于贵妃之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本是应该让人羡慕的,可自昨夜那件事情之后,明月的光芒不在,所有人都知道帝妃娘娘失宠了,而取而代之的将会是这个一直沉浸在后宫中不言不语的姬淑妃。
众人附身相迎,与芙蕖寒暄几句后纷纷告辞,明月站起身来,看着那被众星拱月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