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澜澜派人跟出去,回来禀报,南宫龙云接应柳清林还没有回来。
她急了,带领着士兵就迎到了河边。
只见河面上浮动着一层的尸体,河水都被染红了,柳清林的黑战马在河水里嘶鸣着,全身刺满了长长的箭。
它背上柳清林一手握着一只刺进胸口长箭,抱着马脖子,艰难地向这里逃着。
他的四周是四五个穿着盔甲的将领,无数道玄光将整个河面翻了起来,河沙打在他的脸上背上,他另一手吃力地挥动着宝剑还在战斗。
韩澜澜挥动着长枪迎了上去,一枪一个,将围在柳清林身边的南溯国的士兵统统打翻在河水里,她抱起柳清林放在自己的马上,回身就跑。
柳清林的黑战马紧紧地跟上来,时不时地回头,用牙去咬跟过来的南溯国将领。
远远地南宫龙云驾着金凤抱着韩漓凌出现在上空,“韩漓凌没事。”
韩漓凌的嘴角一丝血丝在空中飞荡着落下来,脸色发青,手紧紧地握在了胸口。胳膊上一道深深地口子,翻出肉来。
她们身后,虎兽的背上都是利箭,看样子是虎兽拼死抵抗,才保了她一条命。
好在南溯国见到北坤国来了救兵,不想恋战,也觉得大获全胜,鸣金收兵了。
柳清林的床头边,韩漓凌哭成了一个泪人,她没有料到,一个身经百战的将领会被打得这样惨。
南宫龙云奇怪地问韩澜澜,“你怎么知道柳清林一定会中埋伏。”
韩澜澜扬起美眸,“你还记得这河水吗,不宽,敌军一定能渡过去。而河水对面是一片宽阔之地,宽阔地后面就是一座小山。这样的地形太容易打埋伏了。”
韩漓凌哭着伏在柳清林的身上,“都是我,非要他出征,他说什么我都不听。在战场上他都是为了护我才这样的。”
韩澜澜拍了下她的肩头,“记住,这里是战场,不是天郸城,不要耍小孩子脾气。“这才来,她就惹下了大麻烦,叫副统帅躺在了床上。
下面的步骤更难了。韩澜澜闷闷不乐地回到了大账里。
南溯国天天来叫阵,南宫龙云几次骑上了金凤都要出去,都被韩澜澜拉了下来。
下面的士兵议论纷纷,“只是伤着了一个副统帅,就不出兵了,主帅还真的是头次出征啊。”
韩澜澜听着士兵的议论声,只是叫南宫龙云架起金凤向着南溯国扎营的地方上空来了。
她们下方,那条河流缓缓地流动着,闪烁着片片的银光,弯弯曲曲地像是舞动着的飘带。四周里都是密林。
南溯国的兵营密密麻麻地扎在河对岸,一眼望去,足足有一里长。南溯国的营账上方袅袅地升起了炊烟,现在正是做饭的时间。几个士兵手里拎着水桶,在河边弯腰取着水,全然没有看到天空上的金凤。
韩澜澜指了河面上的士兵,“他们一直在这里取水。”
“是的,这条河不但是南溯国士兵水源,也是我北坤国的水源。”南宫龙云在韩澜澜的身后,向下张望了眼说到。
韩澜澜的手一拍金凤的脖子,“有了。我们回。”
一回到她们的大营,她就下令,叫士兵另去找水源。
南宫龙云不解了,“放着眼前的河水不用,你指哪门子的新水源。”
韩澜澜小手拍了拍他,“你只管去找,我有大用。”
一找到新水源,她就下令所有的人不许再去河边取水,只能在南宫龙云新找到的井水里取水。
而她自己躲到了山林深处,几天都不见。
这天天黑下来,雨豁啦啦地落下来,天地都被雨水连成了一片。
一行人马出现在了河边上,他们拉着马车,马车上面是一层层的木桶,木桶里面都是满满的透明药水。
在韩澜澜的指挥下,这一桶桶的药水统统地倒进了河水里,看着河水“唏哩哗啦”地向下流去,她紧紧地拉住了身边的马,叫它不要叫出来。
南宫龙云倒着药水,一面坏坏地向着她竖起了大拇指。
一连几天,韩澜澜都关着营寨的大门,任由南溯国的百里明直天天叫骂,就是不出去。
听得门前好几天都没有叫骂声了,韩澜澜叫过南宫龙云,“你架上金凤,上南溯国营寨上空去看看。”
没多久,南宫龙云眉开眼笑地回来了,向着她敬佩地一抱拳,“主帅,南溯国营寨上空散发着恶臭,看样子,所有的士兵都在拉肚子了。”
韩澜澜击掌大笑,“有谁能躲过我的丹药。”原来她在河水里下的腹泻药,她等着南溯国的士兵拉肚子拉得出不了营寨再做打算。
她扬起眉来,一道精光迸射出美眸,“升账点兵。”
一队人马呼啸着向着南溯国的营寨杀了过去,只杀得南溯国的士兵丢盔卸甲,满营寨都是横躺的尸体。南溯国主帅百里明直抱着肚子一路跑出去几百里远。
北坤国的士兵的马车上装满了粮食和军需,一路上高唱着凯歌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