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览世看得眼都直了,只到一只手在他的眼前晃晃。
他陡然一回头,却见他身边早已多了一个黑衣的侍卫,还有几个侍卫,他们手里操着宝刀,将长孙览世团团围在屋顶上。
长孙览世不相信地拍了拍额头,他一代大侠怎么可能中了美人计。他抽出宝剑,大吼一声,“本大侠幽心绝怕过谁,放马过来。”
只听得湖中的女人停下了箫声,“给我狠狠地打。这个男人竟然偷看了,还推到别人身上。”
长孙览世奇怪,她怎么知道他不是幽心绝。这下惨了,回去不但要被幽心绝骂,还得面对天下人的笑话。
侍卫一听,飞起身形举刀子就砍下来。长孙览世祭起一道玄力,紫色的玄光漫天铺开,他只想快点脱身,别叫人家给抓住了。知道是他来探听情报,不知道当他是淫贼前来采花。
童家的侍卫不慌不慢,纷纷闪开。当长孙览世以为他们散开了,收起玄力,这些人又上前来呼呼啦啦地围攻他。
气得他不停地拍着额头,这算什么。就是他一代大侠不好对付,也没有这样耍赖的。
更可恶的是,这群人打累了,再换一群人来打。
气得长孙览世吱哩哇啦地叫个不停,什么童家,就是无赖之家。
更可恨的是,那个女人在旁边不紧不慢地吹着箫声,缓缓而绵长,犹如是汩汩的小河在平原上流过月色流过曦阳。
长孙览世也不敢在童家杀人,只能跟这些人耗着。这一来两去,天就渐渐地亮起来。
只听得一声叫,“不用打了,韩大小姐来了。”
韩澜澜身后跟着幽心绝,两个人脚步迟缓地在家丁的带领下,向着湖边来了。
韩澜澜气得小手互相揪着,这个长孙览世去趟文官家,竟然被人发现了。人家找上门了,她磨磨蹭蹭,等着他脱身回来,没想到他竟然打了一夜。她骂到,“你是来看姑娘的吗,赖在这里不走。”
吹箫的姑娘起身,正色道:“韩大小姐,他就是来偷看本姑娘洗澡的。”
幽心绝本来是看看这个长孙览世为什么一夜都没法脱身的,听到吹箫姑娘的话,放声大笑,“你长孙览世找了一个闲差,就将我们丢在家里不管了。”
韩澜澜吃吃一笑,说这长孙览世起了贪心偷东西她都信,说他偷看姑娘洗澡,他倒没有这样不要大侠的名头。
那吹箫的姑娘一脸凌厉,指了韩澜澜,“就算是你被皇上指婚了,你的人也不能这样干。”
韩澜澜一滞,这个女人是什么来头。
旁边天博府的家丁小声地告诉她,“这个女人是童玄明的小妾涟涟。”
韩澜澜不由暗暗地高兴,她向着长孙览世竖起了大拇指,“偷看的好,看得对。”就叫这童玄明损失点什么。
涟涟脸色发白,手中的玉箫缓缓沉了下去。韩澜澜还没有过门就这样对她,等她过了门,还有她的好日子。她劝说童玄明和韩漓凌联手对付韩澜澜看来是明智之举。本来她是请韩澜澜给她作主的,看来不用了。
一声阴冷的咳嗽声在他们背后传来,童玄明身披着一件黑色大袍,出现在一棵大树的后面。
如果韩澜澜处理了长孙览世,他就不出面了,可是她竟然奖励起长孙览世来了。实在是不可忍。这个女人他绝对是不能叫她进家门的。
童玄明缓步上前,怎么说他都是她的男人,她得给他一点面子吧。
只听得韩澜澜冷冷地开腔,“这长孙览世算是给我出气了,我带走了。”
童玄明的手向上紧紧地捋了捋大袍,她竟然公然向他挑衅。他淡然地走到了涟涟的身边,将大袍披在了她的身上,骤然换脸,“你们天博府就是这样教下人的。”
长孙览世拍着额头叫起来,“我可不是天博府的下人。”
韩澜澜拍了拍手凛声地喝道,“你们童府就是这样调教小妾的。”口气跟童玄明一模一样。
童玄明被激怒了,“呼”地拉下了涟涟身上的大袍,“难道你想仗着天博府的势力逼死这个小妾吗。”
涟涟伸出胳膊,欲抱住童玄明,在韩澜澜怒目的威逼下,她收回胳膊,抹起眼泪来,呜呜咽咽哭得好不凄凉。
旁边的小丫环“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如此奇耻大辱,传出去叫我们二娘怎样做人。请公子给我们二娘出头。”说完连连地给童玄明叩头。
韩澜澜一道寒冷如冰的精光扫向了童玄明。他分明是阴笑了声,像是看小丑一样看着她,一脸得意洋洋。
她“呼”地一声,拉开了旁边长孙览世的外套,“大晚上的,你一个男人都穿得这样严严实实的,怎么对得起裸泳的美人啊。”
她抱了抱肩,抬头看看天,“这天上是升起太阳了,怎么我还是觉得冷。不知道这个风骚的涟涟在月亮下的水里面是靠什么取暖。”
童玄明的手垂了下来,韩澜澜大步走过来,夺下大袍,“呼”地将涟涟裹起来,结结实实,连一点头发丝都不露出来,涟涟被她卷得打了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