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来韩漓凌厌烦地冷眼,这个男人,长得白白净净,跟战场上出来的柳公子的黑成了显明的对比。
南宫龙云摆了他手中的折扇,嫌晒就回去,那里像个男人。
韩云汉担心地瞅了瞅韩澜澜。这个丫头一直在外面生活,对军旅并不熟悉。反过来,韩漓凌从小在天博府看着父兄练兵长大,对操练一事熟悉得再平常不过。
韩澜澜自信地扬起了嘴角,一道精光在眼中碎开。
韩云汉迟疑地将手中的令旗交给了韩澜澜,小声地吩咐,“不要太当回事,有爹爹呢。”
旁边的韩漓凌阴阴地抬起了幽眸,我叫你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韩澜澜轻轻地抬起眉来,冲着韩云汉一点头,没有说什么。
韩云汉为了韩澜澜能取胜,专门地挑选了新入伍的士兵。这些小兵蛋子,比起那些油条老兵,要好训练都多。
韩漓凌放眼扫了扫台下,都是些粉嫩的小兵。她明白了,是爹爹帮着韩澜澜。她玉手一点一个小兵,眼中狠毒的光划过。
这个小兵圆圆的脸,浓浓的眉,他摇摇晃晃地上前来,张开大嘴,憨憨地笑着。
“你入伍多长时间了,”韩漓凌冷声凉气地问道。
小兵扬起圆圆的脸,“一个月了。”
韩漓凌将阴冷的眸光转向了韩云汉,这兵都没有上过战场,他们懂什么。
小兵摆摆手,“二小姐,我还真的跟中正国交过手,他们上我们家乡来抢劫的时候,我们全村的人都出动了。”
韩漓凌不耐烦地打断了他的话,“你们不过是乌合之众,懂什么行军打仗。”
韩澜澜扬起手中的令旗,风声啸啸,飒爽英姿,“保家为国,不分什么正规军,乡下人。”
下面一片地叫好声,“大小姐说的对。”小兵拼命地点点头,都是用命保国,有什么区别。
韩漓凌厌恶地喝叱道,“知道不知道这是军营,不是你们村,得有规矩。”
下面哇哇地响起来,还不叫人说话了。
韩云汉扬起浓浓的眉,粗声粗气地喝道:“军人就要有军人的样子,没有命令,不许说话。”
韩澜澜接到,“有劲用在战场上,大家要好好的操练。”
“好!”如同雷声一样叫声排山倒海。
柳公子扬起眼来,将太阳般的目光投向了韩澜澜,这个姑娘说到他心里去了,她如果就是天博府的亲女儿就好了,天博府也算是多了一个帮手。
韩澜澜手操着令旗,一招一式下,颇有大将风范,韩云汉满意地捋了捋胡子。
韩漓凌单凤眼时不时地向着韩澜澜的方向瞟来,她身边的小丫环在两头跑着,传递着韩澜澜处有什么动静。
韩漓凌不停地地向着练兵场外瞟一眼,这个四皇子韩翰焰怎么还没有动静。
韩澜澜打开神识,感到了远处的山头上隐隐地有滚滚的灰尘,是一队士兵向这里行进。
这里是北坤国的首都天郸城外,有兵来的话,应该是自己人,可是又为什么鬼鬼祟祟。
她冲着长孙览世招下手,长孙览世一个跟头落在了她面前,她贴上他的耳朵,细碎地说了什么。
长孙览世揉着眉间,头不停地向着韩漓凌的方向侧去,被韩澜澜不停的搬回来。
韩澜澜美眸扫了眼幽心绝,见他不停地掉换着角度,给韩漓凌的小丫环看。她心里这个吐啊,一个男人这样自恋,这里的场合不适合他。
她只觉得头发被风吹起,回头一看,长孙览世已没了踪影,这才叫男人吗?
韩漓凌身边的小丫环跑过来,拽着她,小声地说了什么,她将冷眸瞥向了韩澜澜。
她大摇大摆地走过来,“姐姐,这样练兵也看不出我们谁高谁低,不如我们排开阵式,打上一场。”
韩澜澜美眸一扬,击掌道,“正合我意。”说着一转身向四方眺望,寻找开仗的地方,飞舞的裙角带起金光。
韩漓凌指着山脚下一片开阔的场地说道,“那里地方大,我们去那里打。”
韩澜澜挑起脚尖望了望那块地,嘴角一道阴幽的笑意,行。
韩漓凌微昂了下头,冷笑一下,死到临头了还不知道。
两边的人马跟在两人的身后,呼呼啦啦地聚集在一起,列好了队。
晚霞如血,风似愁云,林涛滚天。
就听韩澜澜擂响了红色的大鼓,震天的鼓声惊得森林里的鸟“啪啪”地飞起来。
两队人马在令旗的指挥下,开始了征战。
韩澜澜看着看着,美眸眯了起来,怎么韩漓凌的士兵如此的熟练,对准她的小兵们拳打脚踢,进退有度。一片赤黄玄之光里夹着满天的绿玄之光,新兵才练玄力,都是赤黄之光,绿玄之光说明了里面混进了高手。
她不安地卷起了令旗,这些人都长得十分的老相,不像是新兵蛋子。
旁边韩漓凌手操着令旗,挥动在风中,风吹乱了她的长发,在她的脸上轻划,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