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医院时候已经和父母通过电话,辛以可平时走路速度就不算快,刚知道怀孕更加小心翼翼,明明肚子还是平坦坦的,辛以可却因为身体里多了个小生命而更谨慎,慢悠悠的上楼。家里的门大开着,辛升荣和钟翠玲正扬声商量着买什么菜。
“哎,我的钥匙呢,刚还拿着呢。”辛爸的声音笑呵呵的,钟翠玲嗔怒丈夫的粗心大意却满是笑意,“不是在你口袋里么,你慌什么,我怀孕都没见你这样过。”辛爸挠着头一个劲的笑,“不能买什么菜?你再对我说一遍,我拿笔记下来。”
辛以可站在门口听了一会,她忍住不让自己流泪,期待这个孩子的不止她一个人,是不是没有父亲的期待,这个孩子仍旧是幸福的。
辛升荣夸张地拿了两个环保袋,看到站在门外的辛以可,赶紧冲屋内叫老伴,“可可回来了。”辛以可看着拿着锅铲跑出来的母亲,哭笑不得,“我又不是得病,你们干嘛呀。”如果搁在平时,钟翠玲一定要打她的头骂她口无遮拦,她接过辛以可的包冲着辛升荣说,“我怀她的时候就是电视看多了才生了个傻妞,你以后盯着她点,可别让外孙像她。”
辛升荣去菜市场买了不少菜,鱼,补充蛋白质的,吃多了对孩子好,胡萝卜也好、再买点排骨……熟悉的菜贩问满脸喜悦的辛爸,“什么好事儿?儿子领女朋友回家了?”
辛爸兴高采烈地给了钱,“哪是,是我女儿,怀孕了。”对方一个劲说是好事,说明年生孩子好,说属相温良,孩子的脾气也会好。把辛爸说的心花怒放,好像小外孙已经马上要出生一样。
钟翠玲虽然生了两个孩子,可丈夫心疼她,她带的不多,女儿怀孕了,把她弄得神经质,觉得屋子里什么都不安全,一会说镜子放的位置不好,一会又说花瓶对着辛以可了,会不会难受……
辛以可被安放在沙发上,看着钟翠玲紧张兮兮的动这个挪那个,忙得厉害。这才应该是迎接新生命的感觉吧,激动、紧张、欣喜。
钟翠玲终于能消停点,刚坐下来又噌站起来,自言自语着往卧室去,“等我换个颜色亮点的衣服。”辛以可更加哭笑不得。
钟翠玲终于对所有都心满意足,这才坐在辛以可的旁边,“吐得严重吗?医生怎么说?想吃点什么?我让你你爸去买?下次检查什么时候,我要跟着去,好多事你不懂。”
辛以可的头扁在钟翠玲的肩膀上,她抽抽鼻子,“妈妈你和爸爸真好。”钟翠玲没敢动女儿,她鄙夷地呲她,“傻样,你是我女儿我不对你好对谁好。”
“你们对我太好,我什么时候能变得成熟呢。”辛以可低垂着眼睛小声说。
钟翠玲只当她是刚当了妈妈心情不平稳,“要那么成熟做什么,我们家的女儿就是要让人疼的,可不许瞎想,你这有了孩子,以后就是大人了。这个孩子来的真好,不管男孩还是女孩都是福气,我和你爸这下是放心了,省得整天提心吊胆。”辛以可满满的点头,母女俩说了点悄悄话。
钟翠玲突然问,“小庄父母知道吗?他们高兴坏了吧。”钟翠玲想着这是庄家的第一个孙子辈,自家已经高兴成这样,庄家指不定怎么高兴呢。辛以可看钟翠玲期待的眼神,她低着头躲开,“挺好,挺高兴的。”辛以可给庄家打过电话,是顾雅隽接的,很平静的嗯一声说会转告庄嘉讯,寥寥几句就挂了电话。
庄家是不是都不期待这个孩子?庄棕翮是不是也是一样。
辛爸提着菜篮子进厨房,折过身探出头问辛以可,“阿庄快到了吧?你给他打个电话问问,我买了他爱吃的几个菜。”
辛以可咔嚓咔嚓咬着苹果,慢悠悠地回答,“该来的时候就来了,开车接电话不方便,他不挑食,我们吃什么他吃什么。”第一次,提到庄棕翀,她没有欢喜雀跃。
钟翠玲轻轻地戳女儿的脑袋,“都要当妈的人了,怎么还这么笨,你爸这是心疼女婿,要将功补过。”辛爸乐呵呵地笑,一贯的好脾气。
辛升荣虽是男的,可有些话不能和女婿说,钟翠玲更不能说,辛钢豪又是个粗心大意没经过事儿的,这家人正苦于怎么能安心。钟翠玲明里提醒辛以可好几次,在私底下和丈夫说起仍旧不放心:可可是个心软脸皮薄的人,她知道的不多,这又是涉及到男人的自尊心,催的紧了怕影响这对小夫妻的新婚,不催又怕辛以可稀里糊涂吃了哑巴亏。
还好,辛以可怀孕了。
庄棕翀来的时候提了几盒西洋参,嘴巴乖顺说是孝敬辛爸辛妈的,辛升荣对这个女婿满意得眉开眼笑,暗自自责,还好没有因为自己的蛮不讲理而让他们错过。
下午时候辛以可挂了庄棕翀的电话,这是他们确定关系以来,辛以可第一次挂他的电话,仿佛又回到了最初追她时候的生疏。庄棕翀自责,不该在她最高兴的时候浇冷水,没到下班时间就往辛家赶,到了辛家,辛以可坐在沙发上,看都没看他。
辛升荣和钟翠玲一趟趟把饭菜端出来,庄棕翀想要和辛以可说话,可辛以可躲着他,进厨房端碗去了,被钟翠玲赶出来。庄棕翀把不安分的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