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是三人之修行,所产生的异象了。”刘易有些骇然,这个世界果然有着高明的道术之士。比刘易以前杀的两个厉害多了。
虽然不认得三人修行的什么道法巫术,但是见着这般异象,也让刘易心惊。尤其是最前头的那个老者,这种清光足足喷出一尺,却其他两人厉害多了。
这三人同样是麻衣高冠,和原本那巫师差不多打扮的人来到了这风来山山下。
这三个人年纪最大的看着有五十多岁,满脸皱纹,如同老农,被人叫做博时。就是那个最为厉害的。
另外两个叫做阳才,方求。
见到他们,村人都露出敬畏之色,行走在道中的,纷纷避在道边。
三人见怪不怪,三人此地青阳道势力不盛。但是巫师方士,自来被平常百姓所敬畏。
“这地方看起来不错,人情醇厚,景物秀美。难得,难得!”阳才说道。
“是!”博时话语不多,方求却应道:“是。渠帅已经命我等前来会陵传道,日后我等就常驻此处了。也不知道原道兄来此山做什么,怎么忽然就没有了声息。连本命灯都熄灭了!”
博时原本没有说话,这刻就道:“是了,远观这风来山景物清幽,不是恶地。也不像是什么猛兽恶鬼出没之所,原道兄怎么就忽然死了!”
说虽然这么说,刘易在一边偷听到了。却似乎对于那所谓的原道兄之死,并不是太放在心上。
刘易暗自奇怪,但是转头一想。如果这个所谓的原道兄真是那种偷偷摸摸想要来此山夺宝,而不泄露半点风声之辈。定然是那种阴沉鬼祟之人,这种人自然不怎么讨人喜欢。
几人说着,路过来凤里,从旁边走过。只有博时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向着里中的大槐树看了一眼,似乎什么也都没有看出。却已经把刘易吓了一跳。
这老者感觉好生敏锐,要不是刘易躲的够快,就要被发现了。
大白天的,又是村里之中。博时一眼看过去没有发现什么,也没有多想,便带着阳才二人走上山去。
这风来山景色不错,却不甚高,就算有着狼狐之类,却也不会太多。不是那种穷山恶水,猛兽成群,更没有见到荒坟古墓,阴气汇聚所在。
三人不由得更是奇怪,那位原道兄,没事跑到这里来,怎么会又把命给丢了。
“咦……此处居然立着神祠?山神庙……好大口气!”
阳才看了一眼,不由冷笑。他以前读过书的,这刻见了,冷笑道:“山野村夫,不知忌讳。庙者,庙堂也。岂是淫祀野神所能用!我若是官吏,定然砸了此地。”
方求笑道:“知道阳兄才高八斗,没有入仕,未免有些不平。不过如今我等身为大圣贤师座下弟子,行走郡县之中。又有哪个官吏不是恭恭敬敬?也算不差了!”
阳才悻悻然道:“岂是你说的那般,实在是用庙为称,太过僭越了!庙者,朝廷之所在,王宫的前殿。也是天子和诸侯大夫们供祀祖宗的所在,哪里是能妄称的?”
说着又忿忿不平的道:“地方官吏玩忽职守,这般淫祀也不知道拿问。我知道了,定然是和那些胡僧所学。只有这般无礼胡僧,乱我中国法度,才敢妄自把寺庙,用称神祠!不行,我要砸了他……”
说着就要动手。
刘易也是第一次知道寺庙之称,原本是这种来历。结合自己世界历史一想,忽然恍然大悟:“吾知道了,吾所为有错!”
寺,本是官府机构的称呼。所为“寺者,廷也”,即指宫廷的侍卫人员,以后寺人的官署亦即称之为“寺”。以后发展到官府衙门的称呼。
在自己原本那方世界,东汉明帝时,天竺僧人以白马驮经东来,最初住在洛阳“鸿胪寺”。
后来鸿胪寺改建,取名“白马寺”。于是寺就成了僧人住所的通称。
庙更是庙堂之所在!阳才已经说过了。
放在这般世界,就有着极其严肃的内涵。刘易妄自将自己的神祠,称为庙。这不仅仅就触犯忌讳,更有着名实难副之感。
难怪山上这山神庙立起来了这么久,道场始终形成不了。凭着这么一点神职所获得的山脉灵气香火,哪里撑得起“庙堂”的格局?
说难听一点,就好像一个山大王刚刚揭竿而起,带了八十个人马,拿下了一个小村子,就号称将军大王之类一般不自量力和可笑!
这便是差了!
刘易心中暗叫侥幸,自己来这方世界,毕竟是外人,对于这种细节之处,就难免带上了自己原本世界的观念了。
这么想起了,当年那些佛教刚入中土,便妄称寺庙,供奉佛菩萨,这其中居心就可以想见了!
“算了,阿才!”博时说道:“这神祠神光湛然,不带一丝杂质。更是没有煞气,血气。显然这神,没有血食,更没有害命。大约只是乡人无知供奉罢了……”
阳才听了,这才开眼细看,果然见着这神祠周围的灵光清白。却并不是那些胡教胡神。
他对于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