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陈默陷入了沉思的状态!
任三位祖巫如何呼唤他,他竟是听不到!
直到过了好半天,陈默才郑重的说道:“这里有下面的人来过,肯定有!”
说着,陈默死死地盯着那个他见过的、来自于阴司的图腾,沉声道:“但是,据我所知,能来往人间的阴司官吏,根本就没有能力‘留下’阴司的印记,更何况,这印记,还不是阴司的‘玺印’……”
三位祖巫皆是极有见识的大能,自然能听明白陈默特意加重了语气道出的两个名字!
一,留下;二,玺印……
后者还好说,所谓玺印,就类似于官方某部门的印章。
而前者呢,却是意义深重!
要知道,正如陈默所说的那样,说白了,那就是阴司来往人间的官吏,其实法力都很一般,至于原因,几人都知晓,而真正的原因,就是怕扰乱了天地间的秩序,变相的,起到一个差不多平衡的作用……
那么,话得说回来!
眼前这个图腾已然成了意义重大的线索!
偏生陈默又一口咬定不可能是阴司大能手段……
那么,是谁做下的?
“能看出这东西印在这里有多少年了吗?”陈默突然道。
句芒做了个手势,示意陈默稍等一下,便细细的观察了起来,过了好一会儿,才说道:“最准确的无非判定!不过,我猜测应该是五百至一千年之间!”
“那这道门立在这里多久了?”陈默又问。
“最起码一万年前!”句芒这回答的非常痛快,并且,还似乎特别的肯定。
陈默揉着眉头,貌似很是头疼,说道:“一万年前?嗯,那这就可以理解成这里除了咱们之外,只来过一拨人,而那个人有能力印下这道图腾,便定然是阴司大能无疑,可问题是,他为什么要留下这个图腾呢?”
“或许,是给后来者一点提醒?”祝融蹙眉道。
陈默回头看了她一眼,好笑道:“融融姐,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别那么看着我,有话说问……”祝融被陈默看的有些不好意思,却还是硬梆梆的说了。
“唔,简单,问题是,你觉得,巫族有朋友吗?”陈默笑着问道。
朋友?
无疑这两个字才是重点!
同样的,闻听陈默的问题,特意还有这两个字儿,一下子,三位祖巫都是显得尴尬了……
陈默一看他们的表情,便摊手道:“得,不用答了,看你们的表情我就知道了。”
“哼,你什么意思?看不起我们巫族吗?”祝融恼怒道。
陈默耸耸肩,说道:“没,我可没那么想,并且,还可以拍着胸脯保证,我从来都没看不起过巫族,哪怕曾经还是普通人的时候,在轩辕与蚩尤的两大阵营中如果让我选择一个最喜欢的存在,我肯定会选择蚩尤!”
意思很明显,比之所谓的仁义,老子更喜欢蚩尤那样的肆意而为、直来直去,快意恩仇!
当然,从另一个角度还可以听出点特别的东西,那就是,所谓的正与邪,陈默的心理更倾向于后者,甚至,就是邪!
“唉,你说对了,我们巫族从来就不曾有过真正的朋友,哪怕那些与我们交好的部族,之所以与我们交好,实则就是为了寻求庇护罢了……”老烛苦叹着说道。
陈默咂了咂嘴,淡淡道:“行了,老烛,多愁伤感的可不是我印象中的你!”
说着,他还是觉得该安慰一下最近貌似变得多愁善感的老烛,便轻声道:“强者的朋友永远是弱者,因为弱者相信强者可以保护他,弱者只臣服于强者,可当强者不再强时,强者便不会再有朋友,因为,强者,永远是孤独的,强者和强者绝不会成为朋友,因为,他们都要强,而都要强,就都要最到最好,证明谁最强的方式只有一个,那就是,打败另外一个强者,所以,强者不但孤独,还注定没有朋友!”
这便是陈默对于“强者”的理解!
当然,或许,陈默潜移默化的把强者与“霸权主义”给混淆不清了,可若是仔细想一下,世界存在过的任何一个强者,哪一个不是如此呢?
而像是巫族,当初人才济济,强到离谱,用老烛的话说,天上地下但凡有的势力、或是种族什么的,哪一个不怕巫族,而众多民族臣服于巫族,说的好听是为了寻求庇护,说的直白,不就被巫族的淫威给吓的没办法才装孙子的吗?
就这样,作为强者,注定巫族交不到真朋友!
阴司呢?哦,也可以叫做地府,那地儿自成一界,据说,在很久很久以前,估摸着也就是老烛生存的那个时代,与人间是相通的,那么,地府也有势力,可陈默就没听说地府有什么像样的势力,于是乎,思维换成老烛的想一下,那么一个没有看得上眼儿的势力,不压榨它压榨谁?
就这样,威名赫赫、最是乐意欺凌弱小的巫族,可能放过地府这么一个实力一般般,但肯定是肥鱼的盘中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