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以为我们的酒楼会有一段低迷的时间,如今看来却是不会。南郡的百姓还是很淳朴,很有正义感的。经过这件事情,他们反而是有些维护起白家的酒楼了,竟然对我怀有淡淡的愧疚,真是奇了。”安言好笑的说着。
“这算不算因祸得福?”白平顿时眉开眼笑的下着结论。
“算是。”安言回头,得意一笑。
“那酒楼什么时候重新开业好呢?”沈沉想了想,如此问道。
“三天后吧,这三天把酒楼整顿一下,酒楼内部也做一些简单的改变吧。对了,再准备一批银针放在酒楼里,随时供客人试毒。”安言斟酌一番,觉得对于此次的事情,白家的酒楼还是要做出相应的对策才行。
“这个不错,不然有些人心里还是会对我们酒楼犯怵的。”白平顿时拍手夸赞。
“酒楼的事情你们两个和本家那边沟通一下,抓紧办吧。我这几天可是吃大苦头了,需要好好休息一番。”安言笑眯眯的看着白平和沈沉,将所有的事情都扔给了两人做。
白平顿时不太服气的瞪了安言,但嘴角却是带着宠溺的笑意。
三人接着又说了一些酒楼改变的细节,白平和沈沉就离开了。安言接着洗了个热水澡,再吃了一顿白氏亲手做的饭菜后,顿时心满意足的摊在了自己的床上。
静静的躺在床上,安言的思绪却是不能平静,脑子里乱乱的。一会想到被下狱那天的意外,一会想到公堂之上的运筹帷幄,一会又想到牢房之中险些受辱。明明才三四天的时间,她却感觉像是过了很久很久一般。久到,觉得好像是很多年没有见到苏三一般。
犹记得送别那日,他黑色的身影,利落的上了马,黑色的身影一点一点的消失在视野当中。
安言伸手轻轻的擦了擦眼角,那边一片晶莹。也许是委屈,也许是害怕,也许是担忧,种种皆是对苏三的刻骨思念。
抱着对苏三的思念,她缓缓睡去,想着梦中是否能够看到那抹黑色冷峻的身影。
次日醒来,安言懒懒起身,觉得身子很乏。应是昨天晚上想得太多,辗转反侧,很晚才睡。
吃过早饭,安言就起身去了苏老太太的院子,她想要知道关于苏三的消息。
安言到的时候,苏老太太真没精打采的外靠在软榻上,眉目之间更是笼着浓浓的担忧和郁色。
“乖儿媳妇,你来了啊。”苏老太太看到安言,勉强的笑了笑。
安言走过去,在老太太的身边坐下,踌躇一番,说道:“婆婆,我想问你点事情。”
苏老太太头也未抬,直接回到,“是想知道小三子在秦都的消息吧。”
安言一惊,婆婆的这幅神色是因为苏三了。安言的身子一紧,满目担忧的看向苏老太太。
“传回来的消息,小三子被打入天牢了。叶太尉一脉正在积极营救,说是把握很大,让我们不用担心。”虽然说不用担心,但是苏老太太面容还是紧紧的绷着。
安言心头一紧。
天牢,他们还真是夫妻,如此同病相怜。
“锦绣啊,我知道你肯定很担心,但是如今我们什么也做不了,只能在这里为他多祈祷了。唉,以前小三子每次出征的时候,我都是这么过来的。我相信我的儿子,你也要相信你的夫君,相信他是个负责人的男人,为了家里的母亲妻子,一定会坚强的活着回来的。”苏老太太轻轻的拍着安言的手,细心的安慰着。
安言点头,心中万分担忧,但是面上却是坚强,“嗯,我相信他。”
“有消息传回来的话,我会告诉你的。你先回去休息吧,这几天在牢里受苦了。”苏老太太神色怏怏的,挥手让安言下去了。
安言虽然有心想要多问一些关于苏三的消息,但是看着老太太的状态不是很好,就没有再问了。她起身告退,沿着来时的路,慢慢的走了回去。
回到自己的院落,看着熟悉的一景一物,莫名的觉得原本充满生机的院子,如今却是显得如此的荒凉和孤寂。景物还是原来的景物,只是男主人不在,所以一切都变了味道。面对生死危机,被关在牢房之中的时候,她依然冷静无惧。但是如今面对苏三的事情时,她却是不可避免的慌乱和担忧。一颗心都被未知的恐惧挤满了,整个人都有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尤其是在看着周围熟悉的景物,那种刻骨思念和煎熬显得如此浓烈。
她茫然的站在院子中央,却不知道自己该如何。
在牢房中的时候,她想着要赶往秦都,想要去找他。如今,真的出来了,理智告诉她,她不能。是的,她不能去。
她能做的,只是在家中等候他回来。
“三夫人,宁枫公子来了,想要拜访三夫人。”
正在安言满心荒凉的时候,一个小丫鬟过来禀报事情。
安言回过神来,收起面上的悲伤和落寞,轻轻点头,“请宁公子过来吧。”
小丫头下去了,安言让下人在院中的石桌上布置好茶水点心。这边才准备好,丫环已经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