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唐初雪好像听到什么很好笑的笑话一般,在一边掩嘴吃吃的笑了起来。
“父亲不是一直都知道吗?父亲,你可是将雪儿瞒得好苦呢。”
唐山瞬间觉得浑身冰冷,自己的隐忍,终于是在今天画上了句点。唐初雪终于还是察觉了,是刚对自己的试探,自己没有控制才露馅的呢,还是很早之前就发现的呢?
“父亲一定好奇,我是什么时候知道的吧?”
唐山抬眼,目光有些失神的看着她。
“那是因为我至始至终都没有相信过父亲!”
唐初雪的话语字字如刀,极为锋利,更是带上了强大的委屈和怨气。
“我三岁到七岁的时候就极为的渴望父爱和母爱,可是你将全部的爱都倾注在了唐锦绣身上,而姨娘就将全部的心思都投注在了荣华富贵的钻营之中。于是,在那些极为渴望爱的岁月之中,我只能站在黑暗的你们看不到的角落,清晰的看着唐锦绣那般幸福的活着。后来,我就清醒了,再也不会在睡前想着,也许醒来你们也会爱我了。可惜没有,一次都没有。然后,我渐渐的长大了,我就学会了靠自己的双手去谋取我想要的东西。即使现在这些依然不是真的,你虚与委蛇,和我做戏。而姨娘则是因为我的手段而对我好,因为我能够带给她无限的荣华富贵。你说,我是不是很可笑,更可悲?”
听到唐初雪的这些话,唐山震惊的往后退着,这一刻他的心头也是涌起丝丝复杂的情绪来。也许,一开始唐初雪真的是无辜的。但是,现在她终究是错了。错就是错了,即使是以渴望爱为名,他也无法原谅。
唐山转身,再不想听唐初雪的任何话语,就要往外冲去。
“我在这里等你,等你看望完白氏过来。白氏只是病危而已,暂时还不会有生命危险。”
唐山的脚步一顿,唐初雪话落,他再不停留,拔腿就往外跑去。
“我在这里等你,等你看望完白氏过来。白氏只是病危而已,暂时还不会有生命危险。”
唐山的脚步一顿,唐初雪话落,他再不停留,拔腿就往外跑去。
唐初雪站在书房之中,身子笔直,一阵风吹过,瞬间衣阙飘飘。而唐初雪此刻似乎都无动于衷了,曾经渴望的一切唐锦绣轻而易举的就能够拥有。而现在自己拥有的一切,轻而易举的就被唐锦绣给破坏了。她总是那么幸运,又那般幸福。上次她终究是错了,这次既然要出手,那就必须让唐锦绣生不如死。
唐初雪嘴角的弧度仿佛坚冰一般,仿佛永远也不会消融。她就那般静静的站着,固执的等着唐山回来。一如当年,固执的呆在角落里看着她可望而不可即的幸福。而今天,她站在这里,固执的等待着唐山的回来。她依然如是,只是心情早已经物是人非了。
安言和苏三一路小跑到了孙担的宅子里,当时孙担正在给人看病呢。安言到底是忍着没有直接闯进去,而是让小童进去禀报一下。
不过几个呼吸的时间,小童就转了出来,认真的对着安言说道:“师父里面遇到一个病人,病情有些棘手,想要让苏夫人进去一起看看。”
听到这话,安言的眉头轻轻一皱,此刻她满脑子里面都是白氏。她此来是想要和孙担商谈白氏的病情的,而这边却是有个棘手的病人。安言的脚步一时间有些滞涩,没有第一时间跟上小童的步伐。前面的小童走了一会,却是猛然发现没有跟随的脚步声,遂转头看去,就看到安言站在原地,皱着眉头,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苏夫人?”
被这声音提醒,安言抬头看了小童一眼,还是跟了上去。娘亲那边的情况虽然尚不清楚,但还是稳定了。帮着看一看孙担这边的病人,也耽误不了多长时间的。所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也许白氏会被上天格外怜悯的。安言心里有些自嘲的想着,眼中淡淡忧伤划过。
安言和苏三跟着小童进了房间里面,这个房间的布置极为简单,只一张书桌,以及几把椅子。房间里有淡淡的药香传出,这般简单质朴的布置,倒是让安言眼前一亮。
孙担一看到安言来了,连忙说道:“苏夫人你可是来了,太好了,过来看看,老夫却是素手无策。”
安言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去,就看到在房间正中央的地上放着一张担架,担架上躺着一个男人。那是一个中年男人,虽然已近中年,但是面容依旧英俊。由此可以看出,这个男人年轻的时候,肯定是一个极为出色俊秀的美男子。只是,随着岁月的流逝,这个男人的脸上终究还是留下了岁月的痕迹。而那微微有些隆起的啤酒肚,也是给他的魅力打打的打了折扣。此刻,这个男人面色苍白,额头冒着冷汗,形容极为狼狈。
男人身边正有一个气质出众的年轻妇人伏在其身边,低低的哭泣着。声音婉转,极为动听,因为哭泣而微微颤抖的身子,如弱柳扶风,惹人心怜。看这架势,就是一个有钱的老爷和一个年轻貌美的小妾了。
安言听到孙担的话语,轻轻抬眼,语气温和中带着淡淡的沙哑回道:“孙先生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