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楼歆的人用毒了。一个月的时间,若没有解药他就会死。楼歆死了也有半个多月,他来京城,路上也花了数天,呆在京城几天,算算,毒发的时间也差不多了。”
“……”
“不相信吗?你可以去找他问问的。想必,他也知道自己时日无多了吧。还有,这种毒,骆拓不一定能解,就是能解,也不一定有时间。”
“……”楼玉瑾手中的王牌,竟然是这一张,难怪他有持无恐。
“本王有解药,红岑的命换本王的,对别人来说,你是吃亏了,但是,本王知道你会答应的。”楼玉瑾依然含笑看着她。他一点也不担心她会开枪。名利、地位、金钱,对她不管用,但是,感情却是她致命的弱点。她再怎么装着不在乎,漠视人命,事实,她还是放不下某些人的。
碧荷扣下了板机,但没有要楼玉瑾的命!
这一枪,还是没有击中要害。
她果然还是做不到铁石心肠。
她没得选!
难怪,楼玉瑾刚才会说,他没得选,由她来选,原来就是这个意思。
半晌,碧微咬着牙,冷眸盯着楼玉瑾。“换五年。我答应五年内,不杀你!解药。”小春姐的死,叫她如何放得下?但放不下,难道还要眼睁睁看着红岑再离去吗?
“五年?好,五年吧。”楼玉瑾眸子中闪出一抹黯然,“你到书架上,第五个暗格上,取一个绑着红带子的瓶子。里面有三颗解药,其中就是一颗来的,分三次服用,一个月一次。三个月后,他体内的毒,自然就会清除。”
碧荷取了药,打开看了看,确实是三颗。
“崭先生,他应该也知道了吧。”楼玉瑾垂下眸子,突然问了一句。
碧荷把药收入囊中。
听楼玉瑾这么一说,她蹙了蹙眉,现在想想,崭希那家伙是很有可能知道了。特别是天恩寺一战,千雾的出现,已经太明显了。但他不知道楼玉瑾知道两个人有危险,还是没有阻止两个人去皇宫,不排除想借楼歆的手把两个人干掉的可能性。
“你想隐瞒皇宫中有陷阱的事,我没跟他说。这事,他不知道更好一点。不过,他应该知道我会来要你的命。”的确,崭希知道又能改变什么?让他心里多一分惆怅而已。
“谢谢你。”
碧荷微扬起眉,听楼玉瑾这话,对崭希也并不是冷血的。
“如果没有影姑娘,我们的计划也不会这么顺利的。真的很感谢你。”楼玉瑾这一句话不出丁点儿虚假之意。或者,他也是真心的想感谢她,但有些错,错了就不一定能再回头的。
“楼玉瑾啊,我搭档长得和你那么像,就连身上的胎记也一样,你就没有怀疑过吗?悄悄告诉你一句,谁都能杀他,就是你——不能动他,一动,你绝对会终身后悔的。”碧荷这么说,心里承认有点故弄玄虚的成分。只是想给崭希留一条后路。她这无心的一句,以后真就救下了崭希一条命,这是后话。
楼玉瑾迷茫了……
碧荷神情复杂的瞧了甩一眼,即转身离去。
这个世界,没有坏人,有的,也只是可怜的人。
碧荷出了王府,直接回茶楼。
刚踏入大门口时,眼角扫到很多人在,觉得气氛有一点凝重。
往大堂一看,果然来了一个天大的人物。
难怪静悄悄的没点声响。
清儿一个人坐在主位上,素指捏着茶杯,轻轻的玩弄着,那稍垂着眼睑,看不透他在想着什么。瞧身上的锦绣的衣袍,显然是微服出来。可这微服出来,貌似也找不到什么朴素一点的衣服。
有两个神态那肃然的护卫守着。
旁边,还有几个太监的,捧着一个锦盒。
再离得远点的,有掌柜的和几个店里的下人,战战兢兢的守着。
碧荷迈了几步,顿了下来,随意的挑了一个位置坐了下来,但小脸是侧对着清儿,一手有点无聊似的托起腮帮子,别一只手指还敲了敲桌面,马上就有人上来侍候。
摆上茶水和点心。
她自个儿吃了起来。
“掌柜的,大当家呢?”有点意外,崭希没出现。
不过想想也合理,他出现有一点不妥,身份还没有暴露?
楼玉瑾和崭希是两个人的事情还没有公开。
“二、二当家,皇上……见了皇上您得下、下跪行礼啊。”掌柜的抹汗提醒。
她说得眼角也不甩一下,“哦,皇帝又怎么样?天下并不是所有人瞧到都要下跪的。冒犯了,大不了以后就躲得远远的,永远也不要见到他。”
话刚落,大堂中一声清脆的玻璃碎掉似的声音。
众人心慌一瞧——
在听到这话时,清儿漠然间,捏在手中的茶杯碎了……
仿佛如心一样……
茶水溅湿了大片的衣摆,还正滴着水,清儿俨然的坐着,一点也未觉般。
下人们慌忙的收拾和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