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头道:“现在终于像个男人了。”陈浮生嘻皮笑脸的道:“以前也是男人,只是姐你没发现罢了。”
陈圆殊瞪了陈浮生一眼,道:“大半夜找我出来就是为了告诉姐你耍嘴皮子的功夫又有长进了?”陈浮生干笑两声,顿了顿,道:“不是,姐,我想请那两个人吃顿饭,这事情也就你能帮的上我。”
陈圆殊自然知道陈浮生说的两人是谁,沉吟片刻,道:“你既然能猜到我不会自己开车来,那你会不知道现在已经没人敢靠近你?谁还会帮助你?”
沉默,只有几颗星星闪烁的夜空也突然寂寥下来。
“刚才我出门时,我爸千叮咛万嘱咐不让我参与你这次的事情。”
陈浮生点了点头,这是很正常的事情,他能理解。“我知道这件事难为,也没想把姐拖下水,就是想试试看这条路能不能走的通!”
陈圆殊笑了笑,微风拂面,几缕青丝贴在脸上,妩媚动人。
“呵呵,我记得你当初躺在草坪里说过,不会丢下我不管。我是你姐,自然也不会丢下你不管。”
“姐,我不想把你牵扯进来。”
“我已经牵扯进来了,把东西交给我,结果我不敢保证,但我会尽力替你把东西送出去!”
陈浮生没有矫情,从怀里掏出那叠早已整理好的资料交到陈圆殊手中,那双在黑暗中清晰无比的眼睛里满是谢意。这种时候,也就陈圆殊敢出手帮他,其他人都巴不得离的他远远饿。陈圆殊接过那叠资料,沉默片刻,抬起头看着陈浮生道:“我明天就去北京,你自己小心!”
陈圆殊比谁都清楚陈浮生现在的境况,站在风口浪尖之上,一不小心就会粉身碎骨!只是陈家始终是陈家,断然不会为了一个仅仅是陈圆殊名不正言不顺的干弟弟而去做点什么,这也是陈圆殊没有自己开车来的原因。
她能做的就是在不把陈家拖下水的情况下尽力去帮陈浮生,仅此而已!
两人没有再说什么客套话,陈浮生也没有去问陈圆殊在北京的相亲怎么样!就这样两人静静的站在山顶,俯瞰整个南京市的夜景,陈圆殊眼神恍惚而温柔!
“姐,山上风大。”
“嗯!”
“我开车送你下山吧。”
“好!”
开车将陈圆殊送到山脚下。“我走了!”陈圆殊微笑着道,不知道是陈浮生的错觉,还是确实是事实。陈圆殊的笑容中始终有一丝遗憾,陈浮生沉默片刻,抬头看着陈圆殊摧破岁月的精致容颜,猛然觉得自己有点口干舌燥,说不出话,似乎心跳也慢慢加快。
就在他想说什么的时候,陈圆殊已经转身离开,高跟鞋与地面亲密接触的清脆声回荡在这荒无人烟的山区,久久在陈浮生耳边萦绕。
直到看着陈圆殊上了出租车,陈浮生轻轻叹了口气。他自己都说不好对陈圆殊的感觉,在陈浮生的道路上陈圆殊一直扮演的就是良师干姐姐的角色,如果非说还有点其他味道,大概有点红颜知己的感觉,如今两人似乎有点渐行渐远,陈浮生蓦然觉得好像少了点什么!
在他怔怔出神的时候,短信铃声响起,只有四个字,好好活着!看着这条短信,陈浮生郑重的点了点头!
陈浮生给陈庆之打了个电话,在出租车离开的方向,陈庆之的路虎缓缓跟了上去。
状元点燃一根烟,站在陈浮生身侧。陈浮生长呼出一口气,甩了甩头,道:“礼是送出去了,就是不知道这份大礼的效果会怎么样!”
“纳兰王爷的人到了!”状元没有接陈浮生的话,效果怎么样,只有天知道。
陈浮生顿了顿,随后点了点头道:“知道了,让俞含亮关注着道上的一举一动,有什么消息就送到他们两人手中,但不要让他们轻举妄动。”
话音刚落,电话铃声就响起。
“陈哥,狗王被人暗算,现在刚送到医院。”
陈浮生双眼眯了眯,闪过一丝阴狠,随后平静道:“我马上到!”说完这番话,挂掉电话。状元开车,坐在后排的陈浮生疲惫的揉了揉太阳穴,最近的事情一桩接一桩,压的陈浮生都有点喘不过气来。
先是沈海被省纪委双规,之后是江苏的生意一落千丈,乔家一家下属地产又闹出强拆伤人事件,陈浮生知道这才是刚刚开始,这还是江苏省不少人忌惮陈浮生手里的资源,不敢轻举妄动。否则,陈浮生面临的就不是这种状况,而是比这更艰难的情形。
俞含亮是这次唯一一个坚定不移的站在陈浮生身边的,可却是最先出事的人。诚如钱老爷子所说,如果陈浮生就连第一波攻击也挡不下来,那陈浮生就只能撤出江苏。孙满弓和纳兰王爷倒是说过,只要陈浮生撤出江苏,那两人保证陈浮生不会出什么问题,毕竟现在江苏涉及到的是政治问题,纳兰王爷和孙老虎再骁勇也不敢在这上边含糊,况且两人背后的势力也断然不会因为陈浮生出手做点什么。
可是陈浮生确偏偏不能退出江苏,他上的是钱子项的船,想要下来谈何容易。首先他不能撇开钱子项独自跳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