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依依哪儿是给人当使唤丫头的命?这会儿可是坐在沙发上,懒懒散散的对着梁傲澜指挥着行动。橘色的站立式台灯,设计极为别致,当时岳依依跟梁傲澜几乎是同时指向了它。
岳依依就在想啊,如果把它放在落地窗那边,晚上房子外会有一盏极为亮眼的灯,其照射的范围直接是可以看到对面翻滚着的海浪,晚上在房间里把所有的灯都关上之后,随着淡淡的橘光看着翻滚着的碧浪,这种感觉,果真还是土豪才能享受到的啊!
“很美很美~~”看着把原先放在那的台灯拿走之后,岳依依欣慰的鼓掌道,就算是正值中午没有把橘灯打开,单单是放在那都有种说不出来的撞色的美。
把鹅黄色的小圆型地毯压在桌子下,桌子正好是草绿色的,岳依依把脚丫放在鹅黄色的地毯上,微微一伸舒服的简直把整个脚掌都要蜷缩起来了。
大红色的挂表,一排橘色的相框,颜色也不会太错综复杂,总是围绕着橘色跟鹅黄相撞罢了,把最后的工作完善后,梁傲澜泡了两杯蜂蜜柚子茶端给了岳依依。
岳依依躺在绿色跟橘色相间的躺椅上,懒散的望着窗外,有一搭没一搭的跟梁傲澜的聊着。
“书架的位置摆的特别好,如果不拉窗帘,路过你家的人从落地窗上看,一眼就能看见你那堆得满满的书架,那..简直了,博学!”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岳依依对着梁傲澜说话也开始肆无忌惮起来,就好似朋友那么打闹的自然。
梁傲澜朝身后一看,乐呵的的坦然一笑,随即探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书架,俩人陷入一片沉默,久到互相都以为对方睡着的时候,梁傲澜探头看了看岳依依睁着迷茫的双眼望着窗外愣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整个人是放空的,不在状态。
“这是我家,我是你朋友,所以..以后你有什么事可以随时来,如果你当我是朋友的话…如果你不想看到一些人的话,你可以把这个房子当做是避难所,密码门很简单,98765。”
梁傲澜的话很质朴,可岳依依听得却是心里一阵暖流,转头朝他一笑,半天后才淡淡的回了一句。
“谢谢。”
气氛很静谧,但绝对不是尴尬,岳依依看着外面的碧海连天,而梁傲澜眼里也只有岳依依,如果说现在是一场象棋对弈的话,他现在所走的每一步都是力求保稳的。
所谓的对症下药知己知彼,岳依依现在是什么心情,自己多多少少也可以参透,她现在需要的不是激情,而是细水长流的守护,那他就守护着,这么多年都等待过来了,还能在意这些天的当面守护不成?
就在梁傲澜陷入自己一片沉思的时候,一声清脆的声响打断了他的思考,从思绪中拔出来诧异的看着站起来望着窗外一动不动的岳依依。
“怎么了?”上前询问着,却无意装进了她双眸里沉重的悲痛,顺着她眼神朝外看去,竟然是孟泽威扶着宋绣在海边。
自己早就听说宋绣在精神跟智力方面出了问题,只是没想到当初那个钟灵琉秀的女人,竟然落成现在这个模样,行为痴傻不说,动作也变得缓慢了许多。
围绕在孟泽威的身边,脸上早就没有了当初的精灵劲儿,远远看出似乎还有流口水的模样,如果不是孟泽威一直在旁边搀扶着,估计这会儿已经是要有倒下的架势了。
“怎么…这样了?”梁傲澜都不相信这是自己看到的,宋绣,当初这个名字还在自己嘴边萦绕了许久,绣,这个名该是多么深思熟虑之后给予的,而且这个女人完全是按着名字来长得,身上带着的气质,是远远要比灵秀更多了一种感觉,就好像是秀多了一个旁边绞丝旁。
“为了救孟泽威,这样的爱是不是很伟大?”岳依依眼睁睁的看着孟泽威拿着纸巾擦去宋绣嘴角的口水,猛地转身背对着落地窗背对着他们,眼睛死死的闭上,嘲讽般的问着梁傲澜。
梁傲澜没有说话,瞥了一眼窗外不远处的两个人,伸手拉住了窗帘,房间里陷入一片的昏暗,还有俩个人谁也没有说话的沉默。
“要不要靠一下?”梁傲澜耸了耸自己的肩膀,朝岳依依邀请道。
岳依依黯然的摇了摇头,这会儿的双眼已经没有了维持了一天的灵气,原来打击一个人最好的方式就是让为心爱的人神伤。
“有没有觉得我很刻薄?她都那样舍命救孟泽威了,被众人那样侮辱了不说,还给孟泽威挡了一枪,而我身为妻子的角色却是什么都没有做,当宋绣替孟泽威受罪的时候,我却在这里吃干醋,这该是有多刻薄啊?刻薄我都厌恶自己!!”
把双手紧紧的攥成了拳头,岳依依只觉得这会儿的昏暗来的真是时候,完全隐藏即将要哭泣出来的双眸泛红。
“岳依依,你连下象棋的招数都不会咄咄逼人,顶多是跟着对手紧追不舍,而在现实生活中,你又怎么可能刻薄的起来?”梁傲澜没有正面回答岳依依的问题,而是以一个更好的方式告诉了她。
他看不见岳依依的表情,却可以听到她嘴角勾起的声音,她笑了笑,虽然是很惨淡的,自己却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