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着。
这一切又能怪谁呢?最不能怪罪的就是岳依依的,因为他这辈子都欠她最美好的一段时光,孟泽威越想心越疼,心脏像是痉挛了般。只能先把绮丽儿放下地,自己坐在沙发上捂着心口皱起眉头。头像是要撕裂开般,疼的已经视觉模糊起来。
“怎么了?”
看着孟泽威有些泛白的脸色,岳依依连忙上前询问着,怎么突然就出了一头的虚汗?
孟泽威伸手牵住岳依依抚上自己额头的柔荑,其实她还是关心自己的,最起码第一时间会上前询问着。
“到底怎么了?去医院吗?叫医生来?”
没见过这样虚弱的孟泽威,岳依依顿时有些六神无主了,像个乱头苍蝇般四处寻找着手机。
“没事儿…”一会儿后孟泽威心口舒坦多了,眼前一片明亮,伸手拉扯住不知所措的岳依依出声安慰着。
绮丽儿也被吓得不轻,小手死死的拽着孟泽威的衣角,轻喏的说着。“爸爸…对不起…绮丽儿不是有意惹你生气的..”
“没事儿,跟绮丽儿没关系。”孟泽威弯腰揉了揉小家伙的脑袋,身子有些疲倦的靠在沙发上。
这病多久没犯了?自从昏迷醒了之后,时而心痛时而头疼的后遗症就一直伴随着他,随着对岳依依深入骨髓的思念而折磨着自己,那时候像是每天都住在病房里般,身体破旧不堪。
偏偏还无处泄闷的只能疯狂的喝酒抽烟,喝到胃出血,抽到肺部有阴影,几乎全身上下没有健康的一处器官,病情更是一天天的增加,那时候他以为只有岳依依才是自己的良药,才能救了自己。
现在他却发现岳依依是毒药,是那种没有会死,有了会折磨的自己半生半死的毒药。
“干什么?”回到房间的孟泽威看着岳依依收拾着毛毯、枕头往外走的架势,伸手连忙拦住。
“今天我还是去绮丽儿房间睡吧,孟泽威…前段时间我们一直没有计算排卵期,只有那时候才最容易受孕,等我排卵期到了再同房吧。”
岳依依说完指了指床头柜上自己刚刚泡好的牛奶。“辅助睡眠的,你早点休息。”
孟泽威一听岳依依这话简直就要气炸了!哪有这般的道理?他又怎么肯让她离开半步?俩人能走到今天这种地步已经是上天有好生之德了!现在他决不许这种刚刚有些稳定的关系动摇。
岳依依的脚还没迈出去,就听得孟泽威闷头哼了一声,回头只见他紧紧皱着眉头,脸上印衬着沉重的痛楚,表情狰狞的吓人。
“又疼了?又疼了?”岳依依急忙走过去,手抚上他的头顶,一下一下力度适中的按摩着。
“怎么会突然头疼?明天去医院看看。”绮丽儿的病已经让岳依依有些神经衰弱了,看着孟泽威的疼痛的样子跟绮丽儿头疼的时候简直就是如出一辙,总不会…总不会的一样的病吧?想到这儿岳依依就心惊不已。
不知什么时候孟泽威竟然把头放在了岳依依的膝盖上,岳依依一直仔细的而给按摩着,时不时的问着。“好点了吗?真的不用去医院?”
孟泽威贪婪的吸允着岳依依身上刚刚洗浴后的清香,脸上全是满足的幸福。
夜深了,岳依依竟然悠悠的趴在孟泽威身上睡了过去,孟泽威睁开双眼轻轻绕开她起身,把她抱到床上盖上薄被相拥而眠。他想要的只有这样而已,同床共枕,同枕共梦。晚上相拥而眠,清晨相拥而醒。
日出而作日入而息,他可以平庸着规律着,只要能有岳依依在身边,能有温暖在身边,他的心脏能跳动,还能感受到悲喜,感受到欢愉跟痛楚,心满意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