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慕长音!”慕长音猛然挣脱了他的双手,后退两步与他对视,深吸了一口气,一字一字地道:“齐王世子,你误会了,我不是你所想的那个人。”
风载秦的面色泛起了微白:“长音……”到了现在她还不愿意承认吗?那日宫宴,她宁愿受伤也不愿意再他面前暴露,今日……长音,你就这么恨我?不,你连恨我都不愿,都不愿……可是长音,我后悔了,也不会放手,我不会放手的!
慕长音正色道:“我承认我是隐瞒了一些事情,原本这些事情我是不该说的,可如今是不说也不成了,齐王世子,我不是你所等待的那个人,不过之前从你手中屡次救走宗不寂的人的确是我,若是齐王世子要追究,本郡主自会去跟陛下请罪。”
既然无法躲开,那便面对。
风载秦盯着她,唇边泛起了一丝难看的笑:“你说你不是她,那你为何……”
“为何会掌风割喉吗?”慕长音接了他的话,正视着他的眼睛,“因为我的武功是你所等的那人所教,慕长音,她是我的师父。”
风载秦浑身一颤,旋即上前伸手狠狠地擒住了她的肩膀,“我知道你不愿意再和我有牵扯,我知道你想以此惩罚我,你想如何惩罚都成,但是长音……”
“齐王世子。”慕长音打断了他的话,声音转为了冷凝,“你是世间少有的人杰,难道真的信那所谓的借尸还魂?没错,在之前我和宗不寂的确有意误导你,可我不是就不是!”
“既然你们有意误导我为何如今要说破?”
“我不愿被人误会!”慕长音正色道,“更不愿因为此事而给任何人带来危险,尤其是安王!”
风载秦沉默,可眸中的神色却一点一点地疯狂。
“今日明霞公主送进宫的礼物之中夹带了一封信,信上说安王皇陵祭祖比死。”慕长音冷下了声音,“前两次程小姐进宫多番试探,后送来此信,目的为何,本郡主一清二楚!我闺名常茵,我会慕长音的独门绝技,我也曾经几乎死而复生,又失忆,加之宗不寂的帮忙,我可以让你完完全全地陷入我们设下陷阱中,然后为师父报仇,可是如今已经牵连到了安王,我不能继续下去!”
“我不信!”
“世子信与不信都无碍于真相。”慕长音继续道,“世子若是要报复大可冲着本郡主来,但是,若是你们再伤及安王,我绝不会放过你!”
“我不信!慕长音我不信!你喜欢这样报复我是吗?好,我听你的,我都听你的!长音,你想如何就如何,你想当平安郡主,那便当平安郡主,你不想承认就不要承认,永远不承认也没关系……”
“呵呵……”慕长音笑了,极为讥讽的笑:“枉师父生前爱你如性命,如今,你却连是不是她都无法认清,齐王世子,师父爱上你真的是瞎了眼睛了。”
风载秦,都已经过去了。
即便你真的如不寂所说的有情,也都已经过去了。
如今,面对你,即使无法完全心如止水,却可以坦然了,风载秦,或许死亡已经磨灭了我对你的爱了。
风载秦面容顿时狰狞。
“一个同音的名字,一次偶然的巧合,便让你将一个陌生人认定是她,她在你的心里,和一个陌生人没有什么两样。”慕长音继续道,随后抬手拉开了擒住肩膀的已经僵硬无比的双臂,“我不知道你为何如此执意相信她借尸还魂回来,可是当初既然已经绝情,便不该再纠缠不清,即使她真的回来了,你也没有资格没有理由再纠缠,她的人生因为你而毁了一次,没有道理再毁第二次,齐王世子,她和你,再无关系!”
最后的一句话成了压垮他的最后一根稻草,再无关系!再无关系!如同仙女湖当日她所说的一般!
“连一直在她身边多年的宗不寂都学不会她的掌风割喉,你若不是她如何会?”风载秦一字一字地道,“从下苍茫山开始她便一直跟在我的身边,弟子?你若是她的弟子,我为何丝毫不知?”
慕长音却笑了,讥诮的笑,“风载秦,你又知道她多少事情?从苍茫山上她走出暗处,走到你面前到最后死在你面前,足足七年,风载秦,你了解她多少?你又知道她多少?她喜欢什么,讨厌什么,你知道多少?你不知道,甚至是她对你的爱有多深,你也不知道!你若是知道,你若是了解她,当日她被构陷,你就不会不信她,更不会悬赏万两黄金买她的人头!万两黄金,正如程雅所说的她在你的心里就只值这万两黄金,而她杀一个人也不止这个数!你只知道她满手鲜血一身罪恶,却从来没有想过去了解她为何如此,更不会去想她背负这样的罪恶心里到底有多痛苦,你只是一心一意地将她从你的身边驱逐,甚至她不过是想呆在远处静静地看着你你也不允许!”
“你既不是她,又有何资格说这些?”风载秦盯着眼前的女子,眼眸渐渐猩红,每一个字都含着冰。
慕长音继续笑道:“因为我和她一样也是一个女子,我也深深的爱过人,也领受过爱而不得的痛苦!你可以说我没资格谴责你,即便我是她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