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水渍,一边解释着。试图讲的委婉一些,让梨箬安心。
梨箬抿着唇瓣,呆愣的伸手覆上自己的右眼处,那里有着一块陌生的红色印记。以前,原以为有一天这张所谓倾国倾城的脸蛋毁去,她可以无所谓。可以不去在意。
可是到了现在才发现,要一下子接受似乎没那么容易。一块红的诡异的花朵图案就这样错落在眼角处,让她整个人看起来更加邪魅隐秘。似乎是毁容了,可是又好像不是。梨箬轻轻的拧起了眉心,这块疤痕不可能来的这般莫名其妙,会是因为什么呢?她实在是想不出个所以然了。
“箬儿。”卿晟推开门,看到的便是梨箬一身狼狈的跌坐在地上,神色有些茫然似乎在想着些什么。而架子水盆摔在地上,溅了一地的水痕。
卿晟敛下心里的痛意,挥手让长歌率先下去。便缓步来到梨箬面前,俯身将失神的梨箬揽腰抱起来。
“怎么了?怎么让水溅了一身,赶紧把这长袍换下。虽说是夏天也很容易感冒的,怎么可以如此大意?”抱着梨箬来到床边,低下身子将她轻放在床上,卿晟凝眸轻声斥着。
“卿晟,我脸上那块东西是怎么回事?”梨箬回过神来,任由卿晟解下自己那素白的锦袍,她眸光清净澄澈却带着淡淡的委屈和不可置信,就那样望进卿晟黑得不见底的眼眸里,让他心中一颤,泛起淡淡的怜惜。
“箬儿,这件事你不用担心,没事的。我自会查清楚,给你一个答案。”卿晟扯过一旁的红色长袍,披在梨箬纤细的身子上,淡淡开口。
“答案?你怎么去查?这莫名其妙毁了我容颜的红色印记,把我弄得鬼不鬼人不人的,你从何查起?我今后还能见人么?”梨箬淡淡的笑着,她再怎么无所谓再怎么想让自己沉着去接受这个事实。
却越发的觉得匪夷所思,越发不能接受这个诡异妖冶的红色印记。它仿若一个封印,仿若一个胎记,把自己的心封了起来。让世人近不得她半分,她也不敢近世人半步。
平常人怎么可能接受一个脸上有这么怪异胎记的女子,即使她是个现代人要一时妥协接受亦是难度。何况,这是个看中相貌的年代,她这样出去只会被人唾弃嘲笑罢了。她知道,她该冷静,该镇定,该对这些不屑一顾。可是她需要时间的,她不过也是一个普通女子而已。
在风烟阁,她看过太多因为容貌被毁只能屈辱于男子下身被虐身亡的女子,她看到太多相貌不好而被阁里姐妹嘲弄被客人戏弄的女子。
一时间从一个风华绝代的女子转变成一个脸上出现妖冶花迹,带着不详的女子,她怎么能轻易接受妥协。
“箬儿,你怎么就不能见人了呢?本皇说可以就可以,只要是你的,包括你脸上这块印记,我都喜欢。”卿晟将梨箬拥入怀中,声音清润富含磁性,伸手覆上梨箬的右眼。他淡淡的扯了扯嘴角,“箬儿,本皇觉得这个印记很美。在你脸上,一点儿都不丑。”
“胡说,昨晚你还说我丑来着。”梨箬窝在卿晟怀中,轻轻的撇嘴。嘴上虽然是埋怨的,面上却浅浅的笑开了。
“箬儿原来这么记仇。”卿晟轻轻的笑了,笑声低沉好听,犹如一阵清风悄然驻扎进了梨箬的心里,吹皱了一池春水。
“我一直是这么记仇的,你不知道么?”梨箬抬头瞪了卿晟一眼,素手一勾,整个人就攀在卿晟身上。“你真的不觉得可怕么?我脸上的这东西,我自己看了都觉得厌恶,你真的不觉得骇人么?”这样一块狰狞的东西,再怎么妖冶也都掩盖不了自己容颜出现裂缝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