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我不方便回到陌曦宫,现下我最担心的就是卿晟。这件事情我不想让他知道,可是若是在府里的话,他迟早会发现端倪的。“梨箬忧心忡忡的开口,蛊毒发作是迟早的事情,她纵使再怎么努力压制也是抵不了多久。
“宫主,你打算怎么做?”芍澜目光复杂的看着梨箬,殿下和宫主无疑是相爱的。不然宫主不会这般为殿下着想,只是这样做真的对殿下好吗?一个大男子主义的人,被自己的妻子这样欺瞒、虽说是好意,但是肯定也不好受的吧?
优雅的敛了敛低垂于脸庞的发丝,梨箬幽幽的叹了口气,“或许,我这样做确实没有考虑到卿晟的感受,大家可能会觉得我自以为是,任性妄为。既然都已经结为夫妻,便应当有难同当有福共享。可是,这样的话我担心他会着了颜斐沐或者颜寰之的道,虽然我很相信卿晟的实力。但是,女人就是这么矛盾。明明知道那个男人根本不需要自己去为他做什么事情,只要安心的接受他的好就行。可,我终究不能放任不管。”都说陷入****的女人智商会下降,她,也是吗?
“箬儿,你确定这样是对本皇好么?”正当梨箬抿着唇瓣发愁之际,便听见那个清润低沉的声音,是她一直熟悉的。
梨箬心中一惊豁然间站了起来,回眸就看见门口凝立的那抹素白身影。
“卿晟,你怎么来了?”梨箬不动声色的敛下心里的慌张,嘴角微扬,看向卿晟。
芍澜有些尴尬的动了动眸子,这件事怕是大条了。现在她不适合在这个狭隘的空间妨碍宫主和殿下,芍澜瘪了瘪嘴,侧过身率先离开了。
挥手将门关上,卿晟浑身泛着令人不寒而栗的冷意,要不是有人飞鸽传书告诉他这件事,梨箬是打算永远隐瞒这件事情了?!
看着对面浅笑盈盈的女子,带着自己熟悉的清傲淡雅神色,他眉间微锁,丝丝逼人寒气外冒,丝丝凌在他心头。
自从从那个人信中知道一切后,梨箬的笑,在他眼里是一种难忍的痛。他不再认为,那是暖如春日的笑,那是对世间万物亲和的笑。那应该是魔鬼的笑,并不该出现在她绝丽的脸上。一个人不论伤心开心,惊慌不安的时候,都能唇边含笑笑看一切,那么她的心该有多苦?多隐忍?!梨箬隐忍自己的痛苦,强颜欢笑这种事情他最心疼了,为什么?不让自己分担一些呢?!
“卿晟。”梨箬不安的动了动唇瓣,却是哑口无言。她知道卿晟已经知道了,她还是瞒不了。甚至还让他误会了,是吧?误会自己不信任他,误会自己从来都不把他当成可以依靠的对象?既然如此,那就误会吧。
“梨箬,你要怎么解释?”
“什么怎么解释?”徒然凝眉,梨箬淡淡的拂袖坐了下来。
“你就不打算好好和我说说?”卿晟温润的脸掠过阴霾和寒气,他徒步走到梨箬面前,冷着眸子端凝着梨箬。“箬儿,玉寒烟擅自下蛊在你身上这一件事我已经知道了。”
“知道就知道,这件事情我自己可以解决的,你不用担心。”
“解决?你怎么解决?让人去找解药么?这蛊毒来自古域,玉寒烟是古域的人!”卿晟绝色的脸上染了些许愠怒的神色,她就那么不相信自己可以护她周全么?!
“你怎么会知道?不可能是颜斐沐告诉你的,你在颜寰之身边埋了藏镜人?”
梨箬轻轻一笑,原来他温润如水,和沐如风的丈夫,果真是心思慎密。
一阵沉默,卿晟并不开口说话,只有彼此对视的眸光在彼此间传递温度,渗进来的风也不禁清冷了几分。
“箬儿,我会让人去古域找解药的。”若有若无的一声叹息,似乎是平息了两人之间漫延而起的战火。梨箬抿紧了唇瓣,手不知觉地一缩,她抬眸看向绝美面容上已经有着淡淡的愁绪的卿晟,最终还是狠不下心来。
她怎么任性妄为,怎么自以为是,为什么颜卿晟还是会这样一昧的纵容自己,这样让她好愧疚。古域只有古域的人才可以进去,他再怎么神通广大也是闯不进去的。
“卿晟,不要做这些无谓的事情,古域常人是进不去的。”梨箬缓缓起身,对上卿晟认真严肃的眼眸,轻轻的笑着。
“本皇闯也要闯进去,箬儿,你要相信我,有保护你的能力。”
“颜卿晟,你知道吗?就是因为我相信你有保护我的能力,我才不敢告诉你。你以前说过,不管我和你赌什么,只要赌注是我,永远都会是我赢。所以,我不希望你因我而分心。如今朝政上局势动荡,斐王不说,光是韬光养晦那么久的司徒珏就不是泛泛之辈。我更不想你因为我,向颜寰之妥协什么。”
“笨蛋,你觉得你夫君我就是那么没用的人吗?”卿晟无奈笑了笑,澄澈漆黑的瞳孔锁着梨箬,他宠溺的看着梨箬,那双原本暗沉冷漠的眸子在看着她的时候温柔如水。
梨箬一怔,有些错愕的看着卿晟。不知道是因为他宠溺的那句“笨蛋”,还是因为她没有将事情始末告诉卿晟,而他依旧这般信任自己,梨箬浮躁不平的心似乎在一点一点找回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