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外已经隐约有士兵起床出来走动的声响。
已经亮了大半边的阳光,燥热的落在了帐篷面上。
太阳灿烂地自云层钻出来,映照出山林金光闪闪。
长歌在帐篷外面叫了梨箬几声,得了梨箬的允许,她便端着盆清水和些洗漱的用具走了进来。
“长歌,见过殿下。”长歌微微欠了欠身子,对在书桌上埋首批阅书信的卿晟行礼。
卿晟头也没抬,只是伸手随意挥了挥示意长歌免礼。
“夫人,这些是长歌准备的清水。如今你来了,伺候殿下这活就让你干好了。”长歌朝梨箬使了使眼色,让她瞅了眼自己手中的清水便放在了一旁的架子上。
“嗯。”梨箬莞尔一笑,也不介意。
长歌看着梨箬,突然觉的好像哪里不对劲,睁着眼眸细细的打量着凝立在自己面前的梨箬,随后眸光一闪像是明白了什么过来。
长歌暧昧的凑近梨箬,笑着有些狭促,“夫人,你和殿下这般甜蜜可是会让我们这些人惊羡不已的啊。”
有些不明所以的看着长歌笑意淡漠中带着些许狭促,梨箬偏过头看了眼卿晟,又低头看了眼自己,随后便明白了。
“长歌,你别乱说。我们可什么都没有干,你该出去了。”梨箬眸光清澈的看着长歌,随后又不好意思的笑开了。伸手的将长歌推出帐外,梨箬小声的辩解着。
“夫人,证据确凿呢!你看看你身上穿的可是殿下的锦袍,这样让我们怎么不会遐想非非呢?”长歌难得开口打趣梨箬,她任由着被梨箬推出了帐外,扭头看了眼偶尔走过的士兵,低下头在梨箬耳边朗声说道。
梨箬无奈的笑着,放下帐帘出了营帐门外和长歌并肩站着。
“长歌,那柚染姑娘可好些了?”
“嗯,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大夫都为她好好包扎了。毒呢,也已经清理干净了。夫人你就不用记挂着她了,长歌自会照顾好她的。”长歌摊摊手,详细的向梨箬解释着。
这刀子嘴豆腐心的夫人,虽然有时候会和殿下呛声或者是吵嘴,但是他们都看的出来,皇妃是个面冷心热的人。
所以,她和轻舞才会认定了梨箬为九皇妃,不仅仅是因为梨箬对她们好,她觉得梨箬的心宽广而又浩荡,似乎可以看透很多尘俗间的事情,不会在那些常人烦恼的事情上多加周旋。其实就连梨箬自己也不知道,她的心很强大,强大到她有时会记挂着天下许多人的安乐。
“那就好,今日我们便要赶回郁城。”梨箬倚在门边,她掀眸看了眼好奇将目光探过来的士兵,柔柔一笑算是打了声招呼。
对于这些在战场上为捍卫自己的国家,出生入死,将生命置身事外的军人,士兵。她白梨箬一直是钦佩的,即使只是一个小卒,他也有他的贡献。
“好的,长歌现在便下去打理。”点了点头,长歌便率先离开了。
梨箬在门外站了一会儿,清爽的风微微吹过,将自己身上还悄然存有的热气吹散了些,才拂帘进了营帐里面。
抬眸却见卿晟已经开始自己洗漱了,举手投足间一身优雅的贵气,即使是洗个手,也犹如神祗般,有着不可亵渎的清冷优雅。
梨箬撇撇嘴,走了过来,接过卿晟递来的茶杯,及毛巾,井然有序的自己替自己洗漱了起来。
不出一会儿,便洗漱完毕。梨箬伸手拢了拢自己齐腰的青丝,任由卿晟帮自己理着有些凌乱的袍服。
“卿晟,这怎么换成你服侍我了呢?”梨箬笑意嫣然,在别人面前一向清冷孤傲的颜卿晟,在自己面前总是温和儒雅的。即使偶尔还有清冷些,但是其中隐含的宠溺她又怎么会不知道?
“若是等到我们箬儿来服侍,可能这太阳会打算从西边升起来。”卿晟淡淡笑着,举步回到书案面前。
“哪会啊。”梨箬不服气的反驳着,自己怎么每次到了颜卿晟这里都被吃的死死的。这可不行,素宁姑姑说过,女子若是被一个男子紧紧的牵动住所有的情绪,那么对这个女子来说便是劫难的开始。虽然梨箬觉的素宁姑姑这样说也不是全对,她和卿晟怎么说呢,已经不单纯是那些小情小爱了吧?虽然不是爱的死去活来,但是两小无猜的细水长流也是很不容易的吧。
“皇上知道了吗?我们今日便会到达郁城。”
“父皇早就知道,还来信说要大势庆祝我等凯旋归来。今日我们回宫稍作休息,明晚要替我们补办接尘宴,请帖都已经发往各国了。”卿晟端视着手中蛮夷送来的和解条约,并开口和梨箬解释着。
“什么?皇上会不会太夸张了?还宴请了各国大使前来参加宴会?”
“怎么?你不喜欢?”卿晟放下手中的条款,起身踱步到梨箬面前。
“不喜欢?怎么会,国宴有的吃有的喝还有那么多表演可欣赏,我为什么会不喜欢?相反的,我还很喜欢呢!”勾唇幽幽一笑,梨箬好看的眸子微微眯起,带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国宴来的人定是很多那么,司徒珏也会来的吧?带着晚凊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