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箬被祁洛看的莫名其妙,她伸手狐疑的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没有沾到什么东西啊。
“我怎么了吗?”梨箬莫名的盯着面色暗沉的祁洛,有些不解的开口问到。
凝眉思虑了些许,祁洛还是冷冷开口了,“星希传信过来,说是血魅没有经过我的允许,私自接了某些人的委托去刺杀颜卿晟。”
“什么?”梨箬拍案而起。“那卿晟可受伤了?”
“他没事。”祁洛淡淡开口。
梨箬一颗不安的心安定了下来。
“可是血魅他为什么会?“滅”里面的人不是只有见到你的令牌才可以出动么?”
“因为令牌血魅他也有,不过是仿制品。有几个人同时要颜卿晟的命,并且酬金可观。血魅为了钱财而私自下了决定,还损失了组织里面十几位杀手。虽说盲目听从他指令的是十几个低层杀手,可是最后竟连同他自己亦是血本无归,葬身在那里。”
“他们死了?!这血魅怎么可以这般糊涂!那些要除掉卿晟的人,会是谁呢?”虽然知道这些隐在暗处的委托人,“滅”是从来不过问他们的真实身份的,但是此刻她真的很想知道会是谁?想要对卿晟下毒手!
“这委托人你若是真想知道的话,我让星希去查。”祁洛掀眸,目光落在窗外人群渐渐散去的街道上,幽幽出口。
“好。”
“颜卿晟该对这些对他心怀不轨的人心里有数。”
“我需要确切的信息罢了。”梨箬唇边噙着优雅漠然的笑意,目光亦落在夕阳西下盖落下的一片昏黄上。
“梨儿,他的事情我不希望你过多的过问,那对你不利。”祁洛收回落寞暗沉的目光,他冷俊的脸上似乎温雅依旧,却浅浅含着那般不近人情般的冷漠。
“祁洛,你知道,他对我来说是怎么样的一个存在。”梨箬不想撕开祁洛的伤口,可是颜卿晟是自己喜欢的人,她怎么可能对着他被人暗杀而无动于衷。那自己才会是真正无血无肉的木头!
祁洛眸光倏然间一暗,犹如在光亮的星空下悄然消逝的陨星一般,黯然。
“祁洛,不要再将你的心锁得紧紧的,开个缝让有心的人进去吧。我不希望你因为当初那一句要“护我周全”,而一直把时间浪费在我身上。”
“我不会违背承诺的。”他冷冷掀眸,眼里依旧不再有任何暖人的情绪,只剩下暗涌的黑暗在他的瞳孔包围。
“祁洛。”梨箬气结,她眸光灼灼的盯着漠然的祁洛,无奈的叹气,“真是千言万语都抵不过你的一句话。”
“梨儿,不用感到负担。”良久,祁洛似是想明白了什么,他幽暗的眸子锁在梨箬静雅出尘的脸上。不再是寒气逼人,一如当初每次见到梨箬,他都会收敛自己的锋芒,收敛自己的冷冽及阴狠。
“一点都不会,只是希望你能好好的尝试去接受歌然对你的好,祁洛,歌然的感受你是明白的。我喜欢的人是卿晟,我也不该去强迫安排你与谁的接下来,只是希望你能给别人一个机会。”虽然很残忍,但是梨箬还是狠心的开口了。她和祁洛本就亲如家人,再大的争执及埋怨,都是建立在为对方好的立场上。
“我知道了。”不知道是妥协还是无奈,祁洛还是淡淡点头。
“这件事我想还是告诉你,你该去军营看看。”祁洛将手中的书信递给了梨箬。
狐疑的接过祁洛递过的信纸,梨箬垂首细细端倪着星希查探而来的消息。
“一个异族女子为他挡了一击?难道是当日晕倒在军营门口的那个女子?”梨箬凝视着手中的书信,低声呢喃。
“没错,自星希她们的调查,这女子在前阵子就跟在卿晟身边了。或许你该去看看,不然问问颜卿晟的侍女长歌也好,毕竟她比较清楚。”祁洛看着楼下两个洋溢着灿烂笑容的女子跑进了倚枫楼,眼底幽暗平无波澜的扫向别处,缓声开口。
这个女子莫名的出现在颜卿晟身边理应与自己无半点瓜葛,但是梨儿也在颜卿晟身边,这个女子的出现无疑对梨箬是一种隐晦的伤害。他纵使不喜欢,也不想梨箬受到别人给予的伤害。所以,他宁愿她去颜卿晟的身边了解事情的始末,也不愿她被蒙在鼓里受到伤害,有些东西必须她自己去面对解决。
“这个女子不禁受伤还中毒了?因为卿晟么?”她眸光一暗,隐隐约约嗅到什么不寻常的味道。
“他们现在在郁城关外的山林里面扎营。”
“祁洛,谢谢。”梨箬对祁洛莞尔一笑,便攥紧手中的书信匆匆的跑出了浅居。
留下一脸漠然的祁洛,他看上去依旧温文儒雅,黑色的锦袍将他衬得越发冷俊邪妄。
“小姐。”
“夫人。”
花奴和轻舞携手赶到浅居门口,便碰上了匆匆打算离开的梨箬。
“花奴,轻舞,我要出关一趟。”梨箬停住脚步,对上两张同样布满疑惑的脸蛋,她开口解释着。
“夫人,出关干什么?现在都这么晚了,我们该回宫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