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个绯衣的绝色女子,在他怀里安然的晃荡着脚丫,他们一起笑谈星辰的样子。
还有一个绯衣女子,在自己怀中安然入睡,犹如婴孩般恬静的样子。
还有一个绯色的女子,与自己抬杆斗嘴的样子。
重合在一起,不过都是梨箬的影子。眸光一冷,他霍然的站起了身。
大手一挥,将女子挥离自己身旁,冷若冰霜的脸上完全不见了当初魅惑的笑意。
一阵冷意袭来,舞姬****的身子瑟瑟发抖。她还搞不清楚发生什么事,就被太子推离身侧。
扯着衣服围在自己身上,舞姬脸上还是一脸****弥漫的嫣红,她目光柔媚无辜,盯着希澈,不知所措。刚才还好好的太子殿下,怎么突然间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滚。”冷漠毫无温度的声音自暗沉冷清的衾宁殿响起,带着希澈让人察觉不到的忧伤。
舞姬身子霍然一颤,抬眸噙着泪意的眼睛偷偷的看了希澈一眼,见他面色沉凝冷俊。亦不敢多话,立即低头收拾着自己的衣服,赶忙离开了。
希澈负手而立,清白的月光错落在他落寞的背影上,有种悲凉忧伤的味道。
“梨丫头,我不在你身边的日子,你可有想念过我。”风一吹,絮絮的花瓣错落而下,吹散了希澈蹙眉的低喃声,没有人听到他孤寂落寞的声音。
顾国。
九幽殿内。
“小姐?”长歌看着突然出现在自己房里的梨箬,讶异的叫出了口。
“嘘。”梨箬示意长歌安静些,她伸手将自己攥紧在手中的信递给长歌,“长歌,这封信对我来说非常重要,你要帮我保管好它。”
“小姐?”长歌听话的接过梨箬手上的信封,有些迟疑。既然那么重要的信,小姐为何要交于她的手中?
“明日皇上会公布我的身份,同时还包括我手握可洗清璃川王府的证据的消息。若是有心人听去了,他们必定会想尽办法窃取。可是,他们再怎么样猜也想不到我把这么重要的信件放在你身上。你是卿晟信任的人,交给你保管我会更放心。”轻舞相对长歌来讲,性子比较活泼开朗了些。这样需要保密的事情,轻舞不太适合。而沉静内敛的长歌,心思细腻,定是会保管妥当的。
“是,小姐。”长歌了然,点头将密信揣如怀中,打算等会儿找个机会把信藏好。
“长歌,明日你和轻舞就要陪着卿晟出征。”
“小姐,真的不需要长歌或许轻舞留下来照顾你么?”长歌看着面色柔婉淡雅的梨箬,有些担忧的开口。
纵使她在宫里生活这么久,由于是太后赐下照顾九皇殿下的人。宫里的人是不敢对她和轻舞怎么样的。不过,她亦是见过许多在宫里尔虞我诈中死去的丫鬟奴才。纵使是后宫的妃嫔,也有死的不明不白的。小姐虽然聪慧,可是明箭易躲暗箭难防啊。
“放心,自会有人照顾我的。你和轻舞武艺颇高,到了边关互相有个照应我也会心安些。记得到了那边,定要让他三餐准时吃,他身中月见。若是不好好调理身子,怕是会受到毒素的侵蚀。还有,这药,三日一颗,定要让卿晟服下。”梨箬将怀中的勾勒这青花条纹的瓷瓶拿了出来,郑重的交到了长歌手上。
“小姐,长歌定会按照小姐的吩咐,照顾好殿下的。”
“嗯。若是有事,定要向我飞鸽传书。”似是放心不过,梨箬还是再三吩咐。
古往至今,征战沙场本就是一场生死拼搏。不管再如何机智应对,终究是会有人死亡。那些因为战争枉死沙场的士兵,他们的尸骨未寒就会有一批新的填上。她不是不相信卿晟的能力,只是作为一个妻子,对于要远行的丈夫。就算再怎么知道他计谋武艺皆是高强,还是会止不住担心的吧?
“长歌就算无事,也会飞鸽传书报告殿下的近况,让我们夫人安心的。”唇角含笑,长歌眸眼轻眨,打趣着。
梨箬没有说话,只是轻笑着。向长歌点点头,便转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