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气了吗?我没有把这一切告诉你。”卿晟如月光清淡的眸光一直锁在怀里人儿的身上,面上温和如玉。
他只不过不想箬儿再涉及这些阴谋中,当年那场阴谋的开端她无辜受牵连,五年来颠沛流离过得肯定不好。他只希望在以后,能让梨箬一直保持着脸上的笑意嫣然,还能肆无忌惮在他身边放肆着。一直无忧的生活下去,那些诡异复杂肮脏的背后他来解决就好,他不过是想要为她支起一片世外桃源。
梨箬缓缓摇头,“我知道你不愿我再涉及这场阴谋里。”她还是一如既往的懂他的心思。
“我是在雾林那时候就猜想到了。”
“雾林?”梨箬眼里精光一闪,“是那封信?!”
卿晟赞赏的看着梨箬,点头继而开口,“我早已经暗中调查过秦毅,他虽然手握兵权态度嚣张,但是心里还是忌讳父皇的。不然以他的势力,早就可以谋反了,何须等到然王回朝还被收了一半的兵权。并且他并没有和任何江湖门派走的近,所以定然结识不到你师父。”
“所以,你就怀疑到这场大三角中的另一个人司徒珏?”梨箬心中已经慢慢有了思路,上次在歼灭殷毒派的时候就见过司徒公子,那么司徒府定和江湖某些门派有些交情。
她那个时候也有往这方面想过,才会叮嘱奕丰暗中查探紫薰师父与司徒府的关系。只是有人暗中封锁了消息,奕丰还未有所收获。自己也就渐渐放下了这条线索,如今听卿晟这样一说,司徒丞相确实很可疑!
“嗯。”卿晟低头看着梨箬,低声应着。他的箬儿如此聪慧,他却有些担心了。
“爹,皇上,司徒丞相,他们三人一直是互相交好的兄弟。”梨箬轻蹙眉心,淡淡的开口,含着一丝愁绪。
她印象中,幼时司徒丞相也会带着晚凊来琥珀居做客,虽然与司徒丞相不是很熟悉,但是司徒珏见到自己时亦会笑意盎然的同自己打招呼。
那时候她就常见到爹和皇上还有司徒珏三人把酒谈言欢政事,他们该是很好的兄弟。若是那么好的兄弟,为了皇位也要背叛吗?就因为这个可以掌控一切的位子,就要背叛那么信任的兄弟?!这个高高在上的位子确实是毒药,若是人一旦有了**就会奋不顾身的想要得到吧?
那时候,只要是阻止他们取得这个皇位的人,不管是亲人还是兄弟,或者朋友,他们都不会手下留情了么?那么,爹和皇上都是被最亲近的兄弟暗中设计着,却因为信任,而没有怀疑到司徒珏身上?!
“亲兄弟都自相残杀,何况在利益权势前所谓名义上的朋友。”卿晟似是有感而发。
梨箬紧紧握住卿晟微凉的手心,给予他安心的力量。古代宫延戏她没少看,宫里争斗本来就是朝代历来最黑暗最不近人情的地方。他们全部为了那个高高在上的皇位,而渐渐迷失了自己。
不顾亲情,不顾兄弟情义,也没有所谓的爱情。他们踏着成堆白骨堆积起来的山崖,挥动着手中的阴谋,杀害了一个又一个无辜沦陷在阴谋里的牺牲者。
可是,身处皇宫,又有谁是真的无辜?就连自己,也开始草菅人命。只要是阻碍了她复仇的,只要是参与阴谋论里的人她都不放过。她又何其无辜?可是又算不上无辜了。
“此次前往边关打战,你定要万事思虑妥当。一面防着蛮夷,一面也要时刻提防着那些暗中要毁掉你的人。”梨箬清媚动人的笑容还在,只是眉眼里却开始被担忧填满。
兄弟自相残杀,是颜斐沐吧?!那个不男不女一身阴柔美的混蛋?!若是他们想一劳永逸,最好的办法就是在卿晟前往边关时,让他“意外”战死沙场。这些人的暗杀把戏,定会孜孜不倦的上演。
上次的第一次会面,就觉得颜斐沐心思之深,总感觉他全身都泛着阴森森的气息,有些骇人。他似乎可以不择手段去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甚至对自己的母妃他也极其厌恶。那次龄枫亭,皇后她们出现的时候,她清楚的看见了颜斐沐眼中的不耐及厌恶。
“不用担心,我在眠山那五年可不是去吃斋念佛的,只需养好身子等我回来即可。”卿晟轻笑着,刮了刮梨箬秀逸的鼻翼。他抱着梨箬,却觉得她轻如鸿毛般。不由眉峰轻拧,这身子骨在外可是没吃上好的?体重怎么这般轻盈?!
梨箬哪里会知道卿晟竟在不满意自己的体重,只是皱了皱鼻子,“为何养好身子,胖了多不好?!”
“就是要将你养胖些,你看看你现在轻成什么样了?”卿晟恶狠狠的低头捏了捏梨箬娇嫩的脸蛋,警告道。
“轻点不好么?”当初不知道谁嫌我重的要死,背个人话还贼多来着,不就是这颜某人么?梨箬无奈的撇嘴,在心里暗暗的嫌弃卿晟。
“知道你的小心思,为夫都说不怕背一只胖猪走天涯,娘子就不用为本夫君省力气了。”卿晟了然的笑着,伸手扭住梨箬小巧的鼻子。这些小时候的无心之话,却早就留在他们彼此的记忆里,滋生发芽。带着浓厚的情感,扰乱他们的心房,也安定了彼此的心念。
拍掉卿晟不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