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梨箬有些不安的看着望月枫,随后又低下了头。此时,她不是高高在上的陌曦宫宫主,她只是个做错事想求得原谅的女子。纵使她在面对那么多事后坚毅决然了些,却还是对至亲的人狠不下心来不管不顾。神医,对她来说是像亲人一样的存在,他是师父的爱人。
“你是梨儿的夫君?”可是望月枫出口的话,却让梨箬微微蹙眉。
“正是。”卿晟淡淡点头,竟像是宣誓承诺般的握紧了梨箬的手心。
梨箬无言,看着卿晟郑重的神色,竟也不再否认了。
“梨儿,你过来。”望月枫沉默的看了卿晟一会儿,突然朝梨箬颔首示意。
梨箬点点头,走了过去。却见神医突然伸手一挥,一股强劲的风朝梨箬面门扫去。卿晟目光一凛,一个转身将梨箬拉入怀里,拂袖将那股强风挥去。打中了旁边的竹墙,引得一阵声响。
“神医,你……”梨箬还有些惊魂未定,凝眉看着望月枫。
“梨儿,你难道忘了时刻都要保持警惕吗?”望月枫沉声教训道。
“梨儿没忘。”梨箬微微一笑,喜上心来。神医还愿意教训自己,那就是在渐渐原谅自己了。望月枫一向高傲,说一不二,若是不原谅别人的话,是连见都不愿见的。如今肯开口与自己对话,还是会有转机的。
“放过别人就是放过自己。你夫君倒是好本事,区区一句话竟化了我的心结。”望月枫拂袖落座于躺椅上,语重心长。
“梨儿的夫君可是足智多谋的能人。”梨箬轻轻眨了眨眼眸,望着卿晟漾开了轻柔的笑颜。
卿晟低头揉了揉梨箬刚刚有些苍白的脸,宠溺的笑着。
“能人?呵,那我可要好好看看!”望月枫不太相信的瞅了眼如画倾城的白衣某人,轻哼一声。若是绣花枕头一个,中看不中用可就闹笑话了。不过,转念一想,刚才他的小小试探这小子是通过了。在刚刚那样的情况下,梨儿丫头也没想到自己会出手,这白衣公子倒是出手极快,或许真是个能人也不一定。
“神医,梨儿有事相求。”梨儿咬了咬唇,还是上前走到了望月枫的面前。
望月枫幽幽的盯着梨箬良久,看了卿晟一眼,“是为了他?”
梨箬轻轻颔首,不说话。
“梨儿,你该知道月见无解的。”望月枫目光一暗,拧眉。他研究了那么久的月见,自然知道眼前这白衣公子中了月见,并且已经有些年月了。这样要解毒更是难上加难了,难道梨儿丫头,也要遇上与自己一样的命运么?终是不忍,望月枫抬头看着梨箬,开口,“梨儿,你跟我进去,我有话要跟你说。”
梨箬回头看着卿晟,嫣然一笑,示意他安静在此等候。
卿晟缓缓点头,扯了个如雪般安静澄清的笑容。
梨箬跟上望月枫的脚步,微微抿着唇瓣。
离开了屋子,望月枫带着梨箬往院落里面他常研究药草的药室里带去。
“梨儿,你怎么会如此糊涂?”到了药室,望月枫有些恨铁不成钢的看着梨箬,他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紫熏的爱徒面临和他一样的下场。
“怎么了?”梨箬疑惑。
“月见无解,你明明知道,竟然还与他结为夫妻,这不是糊涂么?”
“神医,梨儿爱他,所以请神医想办法救救卿晟。”梨箬一听,心里不禁隐隐有了担忧。看这样子,难道神医也是没有办法?摇了摇头,梨箬跪在了望月枫的面前。
“梨儿,你快起来。”望月枫无奈,赶忙将梨箬扶了起来。
“神医,你一定想想办法救救他。梨儿医术师承你,可是却没有你那般高深。你会有办法的,对吧?”
“若是我有办法,你师父何须死啊?”望月枫沉重的叹了口气,拂袖背对着梨箬。
“那神医可知那血脉所在何处?”梨箬知道神医研究那那么久的月见,定是知道她口中所说的那血脉指的是什么。就算不能为卿晟先解毒,她也要找到那血脉先压制那毒素。
望月枫眼里闪过一丝杀气,转过身盯着梨箬,冷声道,“谁告诉你那血脉的?”
梨箬眸光一暗,顿时觉得有些不对劲,神医的反应有些奇怪。
“这是梨儿查出来。”
“梨儿,别怪神医没提醒你,别去找那血脉所在何处,它会害了你的。”望月枫敛了敛眸光,有些不可压抑的握紧了拳头。他答应过紫熏,要保护她的徒儿,所以,绝对不能让梨儿涉险。若是找到那血脉,梨儿必定会受伤。
“可是,若是卿晟毒发死去,梨儿也绝不会苟活。”压下心中的不安,梨箬抬眼坚定的看着望月枫。
“你!你怎么就这么死心眼呢!”
“梨儿知道,神医定了解那血脉所在何处。”
“我不知道。”摇摇头,望月枫否定。
“你知道的,我已经调查过,没有八成的把握是不会贸然来找你的。”梨箬面带微笑,说的笃定。
“你若是知道了血脉所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