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中打量着周围的人,陌曦宫的人易了容,量自己也不可能认个周全。抬眸看向在紫袍衬托下越发诡异坐在主位上瞧得直呼“好”的殷子矜,梨箬心里微微涌起了些莫名的情绪。
“希澈,你可发现了?”
“嗯。”魅惑的眸光里有着不可小瞧的凛然,希澈潇洒的移了移身子,余光扫了眼坐在左侧品酒的司徒宇,邪魅的勾起一抹笑,如开在暗夜里娇艳的花朵。
书儿广袖长舒,踮起足尖旋转落地,水蓝色绣花裙摆随着她的舞蹈漾起圈圈波纹。她如花蝶般跃起,借着舞姬中素白袖子舒展搭起来的袖桥,飞到了殷梓矜身旁,袖袍拂过他的脸庞,看得殷梓矜如痴如
醉。
梨箬眸光一沉,她知道哪里不对劲了!
那人根本就不是殷梓矜,这等奸诈多疑的狂徒不可能这般毫无防备,任由书儿在他身边起舞。
书儿有危险!梨箬欲执起手中的银针,却被希澈柔婉的将她的手一握,朝她轻轻摇了摇头。
“暂时咱们还是先别轻举妄动,这真正的殷梓矜不知身在何处。咱们在明他在暗,不公平。”云淡风轻的伸起手指晃了晃,希澈贴近梨箬,颇孩子气的嘟囔了最后一句。
安傲月见这红衣男子对初影姑娘这样亲密无间,不禁低下头微红了脸。
梨箬恬静的笑着,瞅了眼笑得风情万种,又施施然晃过位子的希澈,好笑的咧了咧嘴角。
一道精光晃了梨箬的眼,就已经听见四周喧闹吵骂了起来。
书儿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剑,化作利器直攻那“殷梓矜”的胸口,却被他反手一击躲开了。过不了多久,两人便交战打了起来。
陌曦宫的人全部一袭白衣,洒然而至。而殷毒派的人瞧见有人捣场,也纷纷拿起刀剑冲了出来,两派就论剑纷纷攻向彼此。
一个被打伤的银衣人跌倒在梨箬面前,好不容易爬上来想一刀了结梨箬,却不由晃了神。倒是不注意,被安傲月一刀毙命。
“多谢安少侠。”礼貌性的朝安傲月点头答谢,梨箬怡然自得的起身和希澈渡到树下,倚着树干乘凉,好不惬意。
司徒宇不慌不忙的站了起来,看了眼四周渐渐涌过来的素衣人群,顿觉不妙,一个闪身躲开了。倒是他身旁一个侍卫模样的布衣男子狠绝的拔出了剑身,和他们厮打起来。剑法凛冽,看得出是个练家子
。见他一个闪身,从衣带里摸出个口哨,长吹了一声。院落不知道何时竟渐渐聚拢了紫黑色的虫子。
梨箬轻嗤一声,真正的殷梓矜竟伪装成了侍卫跟在司徒宇身旁,果然心机够深。安傲月见厅堂那水蓝色衣裙的女子慢慢处于下风,便抱着手中的安阳刀直奔过去相助。
“希澈,我们是看戏呢?还是出手呢?”看了眼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搞懵了的江湖人士,梨箬眸光一沉。手中银针一出,穿过人群直逼那“殷梓矜”的脑门,没入他的太阳穴,一招毙命,他冷不防被这
么一击,应声倒了下去。
书儿讶异的睁大了眼睛,谁有这么好使用暗器的功力?看向不远处正气定风闲的瞧过来的梨箬,心底不由一惊。
“宫主。”她眸光一闪,大声唤出。
梨箬弯了弯眉眼,拍了拍手。环视了被书儿一叫而停下来打斗的人们,慵懒的扇了扇玉扇,缓缓自树下走了出来。
挥挥手示意陌曦宫的人不用再拘束于这些繁文缛节上,梨箬微微頷首。众人就看见一素白锦袍的绝色男子缓缓走了出来,带着放荡不羁的洒然。出尘不染,让他们皆是楞住了神。
安傲月执刀立于书儿身旁,被她那么一喊,便立马顺着她的视线抬眼望向来人,却不由呆愣在那里。
“参见宫主。”那群白衣人也全都认出了梨箬,恭敬的朝梨箬行了行礼,声势浩大。
“你是谁?”虎彪局的老大布草心解决掉扑过来的殷毒派喽啰,豪声问道。
“本宫无意冒犯各位侠士,只是有笔老账要找殷门主算算。”清美的脸上是淡淡的疏离,梨箬伸手将净瓶拿了出来,打开将粉末散了出来。那些虫子一见那粉末竟然全部聚集了过来,密密麻麻成一片,
引得那些人恐惧的后退了几步。
殷梓矜满脸不可置信,看着自己培养的血宠竟全数在食了那些粉末暴毙在那里。狠绝道“你到底是谁?”
“陌曦宫宫主,岂是你这般肆意大呼小叫的?”玟雨冷哼一声,趁他分心之际,迅速的将剑架在他脖子上,反手将殷梓矜拿了下来。
“陌曦宫?”众人闻声色变,这不是玉刹儿那女魔头的么?如今怎么出现是一清雅公子执宫?这个玉刹儿不可怕,可怕的是没人知道陌曦宫来自哪里到底是干什么的。只知道当初玉刹儿创立了陌曦宫后
,带领其下的人踏平了武林,一夜之间武林盟主翡宫全家都被陌曦宫灭了。那可是叱咤风云的盟主,竟被陌曦宫轻易杀害,并且死法恐怖。而随后况天堡亦遭遇了同样的杀寥。那个时候,武林上风腥血
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