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闲所吸引,就是因为她身上带着从村来的纯天然的,属于自然的味道,而后来,之所以一直抵触她的原因,其实是在害怕,害怕自己被她所感染,害怕自己也变成那样,即使那是自己曾经最渴望的东西。人就是这样,永远都不知道满足。最富有的时候依然还是会哭穷。说出去也不会有人相信,这个在S市大名鼎鼎的企业家,竟然会害怕,竟然觉得自己“太穷了”!
走过了弯弯的小田野,乡间小道,很窄,如同羊肠般弯弯转转,这九转十八弯算是走完了,才终于能够看见这另一头的风景,也是如此的美丽。
那一边,没有高楼林立,但是却有低矮的小排楼,一家一户,但是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微笑,虽然他们穿着上并没有很考究,也就是一袭粗布,一身短衣,但,那微笑着的脸,却让进去的人赶到了幸福的滋味。远比之在写字楼里奋斗的白领,穿得再好,生活再怎么富裕,可是心理上,却一直是空虚的。
萧哲不认识路,一走进去,就觉得家家户户都是长的差不多的,而且那些人也长得差不多,男的背个锄头,扛在肩上,女的,那个盆,不知道是去河边洗衣服还是干啥的。
他拉住了一个人,打听着:“大叔,我想请问一下,这里有一个是安闲的家吗?”
大叔是个中年人,看上去年纪有些大了,皮肤黑黝,手上很粗糙,是常年用农业工具才造成的,他的手上都是茧子,硬硬的,只是和他握了手,他就感慨颇深。
“安闲?不认识。”他摇摇头,背着个锄头,往田里的方向走去了。萧哲的谢谢还没有说出口,他就已经走远了。
他没有放弃,还是继续往里面走,因为这里不是他要找的地方,或许往里面走一些,会更容易打听到。这次问的是一个胖胖的大妈。身材魁梧,虽然身体肥胖,但是动作很灵活,至少,她能够一边走着,一边躲避开从身旁开过的拖拉机上掉下来的石头。
“大婶,我跟你打听个事情,我想问下,这里有没有一户人家是姓安的?”刚才问安闲,可能还会有人不认识,因为安闲是在城里读书的,可是问安姓的,应该更容易找到了吧,谁知,大婶却回答他,“这个嘛,你要打听哪一个安姓的。瞧瞧,往这里面走进去,走到头,左拐,往那边看去,全部都是安姓的,因为以前那里有一个安家村,这村里的人全部姓安的。”
萧哲顿时有一宗眼冒金星的感觉,全部姓安?有没有搞错,这年头还会有这种事情?他看了看前面,这往前边该怎么找,倒也是个问题。
“那大婶,我问你一下,这往里面走过去,有没有一家有个孩子是叫安闲的?”
“安闲?”那大婶好像想了一想,但是却摇了摇头,“安闲这个名字,我是没有听说过,这村里,没有一个这么好听的名字的,我们村里取名字,不是花花,就是珍珍,爱爱的,哪里会取这样有文化的?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萧哲想了想,忽然发现也对,安闲的爷爷似乎也是个读书认字的,因为他喜欢的字画是很有品位的,没有读过书的人,是不会有这方面的需求的。
既然这样,那么换一种方法问,或许能够问出来。
“大婶,我想问一下,这里有哪一个老人是读过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