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看这孙女婿,越看越满意,再加上他已经摸清楚自己的喜好了,一出手就是唐伯虎的真迹,可见他的心思细腻,想来也不会亏待了自家的孙女,这一颗心才真的放回了肚子里。
安闲却什么也不知道,看见学长似乎和爸爸妈妈相处得很好,连爷爷也露出了笑容,那就是很好了吧。她也稍稍松了口气。
两边都是她在意的人,她并不希望出什么事情。
终于,这顿饭似乎吃完了,而两边各自的人,似乎也变得安静起来,这么一来,后来就变成了他们相互商量什么喜帖之类的了。
“萧大哥,谢谢。”
“没什么好谢的,这是当初的承诺。”
安闲一愣,忽然想起什么,苦涩地笑笑,也是,除了爱情,什么都能给。而这些都是爱情以外的东西吧。
“不管怎么说,还是谢谢。”
不知什么时候,两个人之间已经变得越来越客气了。什么时候开始出现的鸿沟,谁也不知道,却生生地将两颗心越拉越远。
“一个月后的婚礼,我的意思是尽量从简,把亲朋好友叫上,吃一顿就好了,也不需要把商业界的人全部牵扯进去。”
“嗯,我也觉得简单些就好。我那边的亲戚,真的说起来好像太多了些,有些杂乱,所以我想就爸爸妈妈爷爷在就行了,其他人也不需要特意过去接过来,又是一桩麻烦事。”
“这些都随了你的意思吧。”
结婚前的那天晚上,安闲是和妈妈一起睡的。安闲妈妈问她,是怎么认识的。
安闲咬了咬唇,平静地道:“是托了宁姐的福。萧哲他是宁姐的学长,我是通过宁姐认识他的。”
说到安宁,安闲妈妈也沉默了一会,叹气道:“这真是世事无常啊。安宁,虽然我们并没有很多接触,但是是个好孩子。这是真的苍天不长眼啊。这么一家子,活活就散了啊。也不知道他们过得好不好?是不是平安?”
如果学长知道宁姐眼睛看不见了,会不会心急如焚?还是会像现在这样,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变得更加沉默?
这样的日子漫漫无期,却每天都在接受着新的起步,却不知道要受煎熬到什么时候。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结婚的地点安排在了帝都大酒店,那个第一次住的酒店,这里有宁姐认识的经理,也不知是通过什么渠道,或许本就有些熟识,总之,学长似乎是和帝都的经理陈小姐认识的。
转了一圈,重新回到这里,忽然间觉得很多事情很远又很近。婚礼确实很简单,似乎只叫了两家人的亲朋好友。令安闲出乎意料的是,学长还把安闲在乡下的那些亲友接了过来,安排在了帝都酒店里,安闲看到的时候,心里暖暖的,不管是什么原因,在结婚典礼上,见不到属于自己这边的亲人,还是会觉得冷冷清清的,忽然见到亲人的那一刻,眼眶一热,也不知说什么好了。
安闲冲萧哲低低地道了谢,萧哲道:“不是为了其他,只不过让你的父母有个伴,不至于太过孤单。”
婚礼很快结束了,因为在亲戚里也没有特别爱闹的人,小辈们也没来几个,现在还在上学,只几个长辈,也不会太过闹腾,这般下来,竟也没什么闹洞房之类的。这倒也好,省了尴尬。
安闲一个人坐在新房里,看着红艳艳的果子之类的,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感觉。
萧哲走进房间的时候,就看见安闲在发呆,现在的安闲似乎越来越安静了,很多时候都这么安静地待在一边,什么话也不说。某些感觉上和安宁似乎越来越像了。也正是这种原因,让萧哲更加不敢太过于靠近她。
安闲是他曾经珍惜过的一个女孩子,像妹妹一样疼爱着,他知道,安闲是喜欢他的,不管是从她的眼神还是某些行为举止上,这三年来,他一直在刻意对她冷漠,刻意对她疏远,刻意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可是她呢?却千方百计拉近他们之间的距离。
那一天的话也说得明白。除了爱情,什么都可以给,不是很明确地拒绝了吗?可是她似乎还没有放弃。
因为是同样的心情,萧哲知道那种求而不得的苦恋,他一个人经受了,不希望安闲也经受着。却是怎么样也不能打消她的念头,而今,已经这样了,只能让两个人相敬如宾了。 萧哲脱下西服,放在旁边的衣架上,对着安闲道:“洗过澡了吗?”
安闲点点头。
萧哲进了浴室,安闲坐在床沿,手上拿着手机,乱七八糟地按着按键,从这边到那边,又从那边到这边,翻来覆去,可是却不知道自己究竟要做什么。放下手机,紧紧攥着自己的裙摆,视线对着浴室的方向,紧抿着嘴唇。
不是第一次了,但是却忽然紧张起来,她是知道来龙去脉,可是学长并不知道,在结婚的当天如果没有落红,学长会怎么看她?会不会把她当做很随便的女人?安闲只要想到学长那种冰冷的眼神,心就揪了起来。
“啪”门开了。萧哲对安闲道:“早点睡吧。”说着便独自躺在了床上。
安闲一下子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