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卫不知道该怎么安慰,那天在酒吧里看到她的时候就觉得她是一个有故事的女人。果然,她的背后有一段长长地故事,只可惜,陪着她看风景不是他。也许听着她讲故事也不赖,反正他也没有太多的时间。
“你有喜欢的人。”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
“只可惜他心中的人不是我。无论多少年过去,他的心里始终都只是把我当做当年的那个小女孩而已,只是邻家小妹妹这样一个角色,再没有过多的交集。”语气里有着说不出的伤感和寂寞,“我以为这次回来可以等到他变心,可是他依然那么执着,有的时候很讨厌那样的他,也许他能够花心一点的话,我是不是就会有机会了?”
“可是如果那样,也许你喜欢的也就不是他了,现在你喜欢的不恰恰就是这样的他吗?”
虽然知道他说的是事实,只是还是不怎么想听到,因为太现实,有的时候还是想给自己编织一个美丽的梦,然后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不想醒来,有一天,这个梦突然被人叫醒,一时间么有办法适应,心里的落差太大,心痛就会加倍。
“要不要喝几杯?”温雅做了个酒杯的手势。
大卫无所谓地耸耸肩。“有美女相伴,当然乐意啦。”
天空中飘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汽车奔驰在车道上。
“别怕,马上就到了。”
刚才正吃着肯德基的小希希突然捂住胸口,脸色苍白说不出一句话。小望望也吓坏了,“希希别怕,我在呢,我会陪着你。对不起,如果不是我任性,你也不会这样。”
似乎看出小望望的不安,小希希勉强笑了笑,小手抚上他的脸:“小望望不怕,不关小望望的事,是小希希不好啦,让小望望担心了。”
小希希和小望望早产生出来的,所以从小体质就不好,尤其是小希希,小的时候经常生病发烧,而且一出生就有不足,心脏那里,离医院越来越近,李海东的心就越七上八下,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右眼皮老是跳。
天空愈发暗沉,大朵乌云聚集起来,大有不下个暴雨不罢休的趋势。环山路上,一辆疾驶的兰博基尼刚从高速下来。“炫,我已经到日本了,你呢?”
“快了,大概明天就能到了。”男子低沉的声音从电话那端传来。
“好久没见了,嘿嘿,不知道你小子是不是还像以前那样万人迷啊。”
那方的男子似乎也想起了什么,有些欢快地笑出了声:“你还是像以前一样是万人枕吧?”
“炫,你还开我玩笑,看来心情不错啊,恩恩,让我想想,是不是快要见到你的梦中情人了啊,哎真想见见她,是谁这么有魅力,把我们的王子迷成那样,到现在还是黄金单身汉啊。”
话刚说完,突然山路旁出现一个身影,急踩刹车,已经来不及了。匆忙下车,看地上的人,电话没有挂断,男子有些担忧焦虑地声音传过来:“出什么事了,晔,你怎么了?晔,说话啊,你听得见吗?”可是可是回答他的只有车上的雨刷擦去雨迹的声音。
“小姐,你没事吧?”可是地上的人已经昏迷了,没有办法回答他,天渐渐暗沉,这个晚上特别苍白无力,一切来的那么仓促,让人措手不及无能为力,命运将所有人都牵扯到一处,最后的轨迹该怎么划分?
小的时候听老人说,天上住着神仙,其中有一个叫月老的老头,胡子一大把,专门给人牵姻缘,把两根红线绑在一处,这两人就能白头到老,曾经觉得很幼稚,如今却觉得神奇。安宁和李海东或许就是这样一段夙世因缘,不管走到哪里,他们两个人都能离得最近,不管相隔天涯海角,他们总能有一段奇遇。也许这是一段孽缘,是月老喝醉了酒,把两根线扯在一处,于是生生世世,他们彼此伤害,却永远斩不断彼此的联系。
雨渐渐下大了,从不同方向开来的两辆车朝同一个方向驶去,医院。
李海东抱着小希希,小望望紧跟在身后。“医生,医生,医生在哪里?”被一辆担架车送上电梯后,随后晔也到了,怀中抱着个女子,雨淋湿了她额前的头发,遮住了她的面容,却依然觉得她的娇小和脆弱。
“有没有人,快,这里有人受伤了。”又是一辆白色的担架车,和另一辆电梯同时上去,只是一前一后。很多时候这一前一后就能让人此生错过。也许前一个路口就能相遇,而你偏偏在这个路口转弯了,没有时间相遇。机缘也是一个玄妙的东西。
一个楼上,一个楼下,两个男人同时等在手术室外。面色憔悴,连表情都是一样的,同样是冷漠,只是一个冷漠中带着忧色,而另一个则带着烦躁挂在医院走廊尽头的时钟滴答滴答,预示着时间的流逝,白色的天花板,白色衣服的医生和护士,白色的床单,什么都是白色的,有一种空洞洞的感觉。
另一边,炫已经打了不下十个电话,可是都没有人接听,其实也不怪他着急,突然没了声音,后来又不接电话,换做是谁都会担心,“杰克,现在就走,明天我要到达日本。”
“是,炫少。”
前后不过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