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总会在午夜梦回时想起。
“你确定,不会后悔吗?”
“我只想在今天变成一个真正的女人。”温雅眼里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这一夜很平静,如往常一样。
第二天,大卫醒来时,温雅已经不在了。仿佛已经猜到似的,大卫什么也没说,再次躺下,看着天花板,白白的,没有什么色彩。可是头一侧,枕头上,被褥上,还留着她的发香。也许这是在自己生命最后留下的最后最美好的回忆了吧,曾经有这样一个女子出现在自己残缺的生命里。这是一种残缺的魅力吧。这样一想,心里顿时放开怀了。
仿佛什么都没有改变,即使偶然遇到,他还是那个他,她也还是那个她。其实两个人的心早就变了。一个女人是不会忘记她的第一个男人的,相对的,一个男人也不可能忘记他的第一个女人。
世界很小,时间很短,生命脆弱,能在这么脆弱的时候,不管是抓住什么都好,只要那么一点点的温暖,就能让整个生命迸射出绚丽的光彩。
温雅还是一如既往,做着自己该做的事情,有的时候会偶尔想起来,那个金发碧眼的男人,一夜的激情,虽然有酒的催化作用,但是基本上她是清醒着的,所有的感官都是极为敏锐的,很庆幸,那种感觉似乎没有想象中的痛苦。似乎还很享受。
这两天似乎有意无意地在假打自己的工作量,尽量让自己没有时间去想别的事情,这个地方不是很大,在这里两个人很容易碰到,所以她尽量不出去,出去也一定开车,却不徒步。其实温雅自己也没有发现,这些天,似乎越来越少去想海东哥哥,偶尔开始会想一想那个外国男人,脸,蓦地红了。
从第四天开始,不知道为什么,每天早上都能收到一束玫瑰花,没有署名,也没有写任何祝福语,就是单纯的一束花而已。可就算是这样,也震惊了整个办公室。公司里的人,总是用一种奇怪而暧昧的神情看着她,有的时候她自己都不知不觉脸红了。
花是谁送的?这个问题想了很久也没有想明白,最后索性把送到的话直接扔进了垃圾桶,也不再去多看一眼。
大卫知道自己这样的做法是不对的,已经是一个将死之人,又为何还要去招惹那一朵娇花。可是偶尔经过遇见她的时候,看见她脸上的那一抹寂寞,心里忽然就疼了。生命何其脆弱,大卫知道。忽然很想在离开前做一件事情,让这个女孩子快乐起来,不管是出于何种心理,终于他决定了。
在玫瑰花被扔掉的第二天,大卫手捧着一束郁金香,站在了温雅的面前。行人、公司的人都侧目而视。他却满不在乎,作为一个男人,而且是一个好看的男人,还是外国混血,很难不引人瞩目,尤其这个人长得还不赖。
深蓝色的西装,来得更加神秘和忧郁,加了丝光的面料,柔软飘逸,体现了大卫很好的身材比例,非常性感;从衬衫、领带到西服,色彩、材质的光泽度和对比度,平肩的肩型很前卫,有个性尽显性感、叛逆,同时带点中性化,较阴柔的特点,正体现他精致的轮廓和优雅的气质。这样一个男人路过,确实有让人发狂的本质,而更重要的是,这个男人不仅仅在体态风度上而是那张百里挑一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