赔笑对着小男孩说道:“好了好了,你们别哭了,这样把,我带你们去超市买东西,好不好?”两个孩子立刻破涕为笑,大卫正困惑着这眼泪怎么能像变魔术似得,说停就停,说流就流?
大卫对这里并不熟悉,两个孩子却是轻车熟路,老练地跨进了超市。“喂,后面的,你推车,快点。”
大卫用中指点了点自己的鼻子,小男孩毫不犹豫地点点头,大卫无奈地推着购物车跟在两个小孩子身后,薯片,糖果,巧克力…什么都有,购物车很快就堆积了起来,唉,小孩子零食就是这么疯狂。即使说出去了也不会有人相信,一个剑桥大学毕业的高材生竟然就这么被两个小孩子制服了,席卷了整个超市后,大卫拎着大包小包跟在两个小孩子身后,无奈地看着天空,为什么会这样?苍天啊。
跟着两个小屁孩,屁颠屁颠地来到家的大卫笑眯眯的对两个小孩子说:“东西我已经送到了,现在可以走了吗?”
大卫刚要转身离开,小男孩跑上去,扯住他的衣服,作势冲到前面,挡住了大卫的去路,双手张开,没有半分退却,让大卫几乎要求绕了,“我说大魔王,你还想怎么样?我求求你,饶了我吧。”双手作揖,上下夸张地漂动着。
正当大卫和两个小孩纠缠不清的时候,屋子里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希希,望望回来了吗?”女人的声音温柔中充满慈爱,这是双胞胎却像是听到了死神来临的脚步似的,一下子警铃大作,如两只受惊一般的小鹿,战战兢兢地拍站着,小男孩一边应答着,背后的那只手左右摇摆作着手势,示意大卫快点离开。
也是恶作剧性的大卫的孩童心里被激发了,像孩子似得故意大声说着:“那我走了哦。”声音大到足以让女人听到。
小男孩叹了口气,回头用恨铁不成钢的眼神责备大卫,大卫却丝毫不在意,因为他的目的达到了,女人显然是注意到他了,可是不知道为何,他明明应该看到他的,目光却在别处停留。
“有客人来了吗?”
大卫一个健步冲到小男孩前面。“是的是的,就是我,我叫大卫,很高兴见到你,美丽的女士。”
安宁对突然冲上来的自我介绍了一大堆不知道在讲什么的陌生男人不知所措,大卫却还抓着安宁的手叽里呱啦讲不停,大卫这样做其目的有二:其一,打断了想要插话的小男孩。其二,他发现抓着这个女人的手,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谁叫他刚才那么神气来着,气死他气死他,就是要气死他,啦啦啦,这种变态心里,哎,无药可救了,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小男孩脸涨得越来越红,冲上去将大卫的手拽开,“别碰我妈妈!”目光如鹰般凶狠犀利,周围弥漫着阴冷的杀气。
这双眼睛有着看透一切的清冷,眉目之间透着的那股桀骜不驯,完全不似一个四五岁孩童有的,这孩子绝非池中之物。那倒也是,能够把剑桥大学高材生玩得头晕转向的小孩还是孩子吗?不过,不知怎么,看着这双眼睛,竟有莫名的熟悉感,总觉得好像在哪里看过似得。
“望望,怎么可以这样对客人,妈妈不是告诉过你吗?该怎么做?”在大卫听来,这声音无比温柔,也许从小没有爸爸妈妈的缘故把,内心其实是非常渴望爱的,所以,即使被责骂也是一种奢望,大卫真恨不得被妈妈骂的是他。这世界还真有这种变态的心里的人,真想诅咒他去死,此处省略N字。
小男孩什么话也没说,咬紧牙关,紧握双拳良久,吐出三个字:“我没错!”几乎是吼出来的,仿佛是为了证明什么,小男孩抬起头,直视着她妈妈:“我是你儿子,为什么要帮着外人欺负我?我没错,我不会道歉的。”
安宁被气得说不出话来,真正令她痛心的是这孩子的语气态度像极了某个人。当年,他也曾说过这样的话。
“我是你丈夫,你为什么帮着外人来害我?”一样的狂傲,一样的愤怒,那种巨大的痛楚,如渔网般密密麻麻地将整个心包裹起来,捕获了。**越收越紧,过了八年又三年,这种痛楚与日俱增,无时不刻在折磨这安宁,这颗心早已千疮百孔,伤痕累累,被风吹着,被雨淋着,被海水盐渍着,被烈日分解出盐颗粒,一丝一丝,一点一点腐蚀入心。如今,恐怕已经找不回一块完整的机理了。
“拿鸡毛掸子。”安宁一字一句地说着,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似的。
她的目光没有焦距,不知是对谁说,小女孩瑟瑟发抖,从来没见过妈妈这么生气,这次弟弟死定了。可是还是怯生生地开口:“妈妈,我不知道在哪里?”
安宁自知小女孩在打什么主意。“希希。”也没有更多的话了,只是被叫了一下名字而已,小女孩像丢了魂是的一怔,怯生生的往屋里走。
大卫在一旁看了良久,知道这下来真的了,这打起来可不是闹着玩的,虽说这个小屁孩对自己一点礼貌都没有,还指手画脚了半天,本来是想对他加以小小的惩戒,看他以后还敢那么嚣张不?小样,跟我斗,服了吧?可是他却不想把母子关系搞的这样,毕竟,从小男孩倔强的眼神可以看到他对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