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桌子的酒瓶,安闲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学长的酒量一点都不好,难道又要背着他回去?连安闲自己都没有注意到,她用了一个“又”字,并不是第一次。而之前的那一次又是什么时候呢?这些她都没有深入去想。
眼前这个为情所伤的男人,已经是她生命里的全部,至少现在是的。
“老板,结账。”
安闲送萧哲回去的时候,房子里一个人也没有,连保姆都不知道去了哪里?她认命地进进出出,拿热水,拿毛巾。也不知是不是真的喝得太多了,萧哲几乎已经是不省人事了,安闲只能默默叹气,幸好学长的酒品不差,不然喝醉了酒又哭又闹的话,她可就没办法招架了。 却不知说什么来什么,就在这个时候,萧哲忽然坐起身来,“哗”一口吐在安闲身上,安闲一下子脸都绿了。
酒的味道经过的胃的消化,已经少了七七八八,胃里面有多少奇奇怪怪的物质,经过发酵以后,这里面还剩下些什么东西。只有一股难闻的滔天臭味,安闲捂着鼻子,忍着胃中的翻江倒海,急匆匆地跑向洗手间,心中是一肚子的郁闷。
这样一来一回,弄好收拾干净的时候已经是两三个小时以后的事情了。安闲叹息,看着这个睡得像孩子一样的男人,她忽然心中有一种怜惜。
他也苦了,苦了这么久,却什么也没有得到,只有这满心的酸楚,而自己又和他一样,这般苦苦等待,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拨开云雾见太阳。但是也许就是一辈子了。学长他也不知什么时候能想通,想到这里,又是自嘲地笑笑,不是和自己一样么,两个人都是相同的性子,一旦认定了,就不会再放手,可是不放手,痛苦的只会是自己而已,他痛苦,不回头。而自己,而是痛苦着却不知回头。
如果有一天,学长真的回头了,那么她也许也已经不再了,她或许也已经回头,这一生,竟是生生地错过。
她正要起身的时候,萧哲忽然抓住了她的手臂,喊着:“安宁,别走。”低低的声音,死在哭泣,死在委屈,一时间竟有千百种的思绪涌上心头。似乎脑海里也曾经发生过这样的事情。
“别走,别走!”过去似乎也发生过这样的情况,当时也是被抓住手臂,呼喊着让她不要离开,那时的神色看起来异常痛苦,和如今并无二样。
安闲不可遏止的心,低下头去,虽然有千百种声音在阻止她,快离开快离开,但是她的脚就好像被定在了地上,一动也不能动。
安闲放心不下,这才低下头去,却被萧哲一把搂在怀里。这下子是怎么也动不了了。“学长,你醒醒,我是安闲,不是安宁!快放开我学长!”
对了,那个时候就是这样呼叫,可是学长却好像没有听见似的,继续紧紧地抓着她,一点也没有要松手的痕迹。
即使叫得再怎么大声,对于一个已经醉得不省人事的人来说都不过是耳旁风罢了。安闲挣扎着推开萧哲,两只手紧紧抵在他的胸口,不让他靠近,可是男人的力气和女人的力气是没有办法相提并论的,所以,不过几秒钟的瞬间,萧哲就把安闲压在了身下。
那个时候也是这样,似乎被压着了,然后……“别走!”轻轻的一声呼唤,几乎听不见什么声音,但是离他最近的安闲听见了,近乎呢喃,然后他的眼角落下一滴泪来,滴在安闲的脸上,也滴在她的心里,淡淡地疼,****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