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天生就是白雪公主,身边有很多骑士,高贵圣神不可侵犯;有些人是灰姑娘,可以找到送来水晶鞋的王子,而她只是一只野鸭子,连丑小鸭都算不上,丑小鸭还有变成白天鹅的希望,而她,只是变不了的野鸭子。
学长和宁姐是天生一对,她应该祝福他们才对,可是为什么她的心好痛好痛,为什么有那么多流不完的眼泪,为什么空气里都是盐的味道,为什么时间不能停止,回到不曾相识的那一天。没有遇见,就不会心痛了吧。
头发没有剪掉,渐渐地养长了,似乎比起以前要长了很多,一直没留意,可是现在为谁而留的发?为谁而落的泪?为谁而挽的发?想蓄长头发,只不过为你嘴边的一句赞美,现在这一切还有意义吗?
安闲躲进被窝,她蜷缩着身子,泪水肆意,****了枕头。
次日。长长的饭桌上却看不到也不可能听到任何声音。“过几天有一个新闻发布会,到时候我会正式告诉所有媒体,宣布你们的婚礼。”
“没有必要问我。”
“我有问你吗?”
安宁静静地看着他并不说话,看着他神态自若,苦笑一下,“那我先走了。”即使不愿意,可是现在能帮助解决这场风波的只有这位年过半百的老人,到头来还是要求助于爸爸。
坐在车里,一直看着沿途的风景不断倒退,目光不经意间一瞥,看见了一个小小的公园,受不了车厢里沉闷的氛围,只想抚平内心的不安和躁动,下车呼吸一下新鲜空气。“我想一个人走走,不用送我了。至于父亲那边你可以放心,我不会随意走动的,不会给你添麻烦,如果你还是不放心,也可以在一旁等着。”
“小姐,当然不会。”司机似乎有些尴尬,被人看穿的滋味一点也不好受。
安宁打开车门,看着司机将车开远。
徒步走下车,一路慢慢地往前走,感受着风中传来的泥土的气息混着些香草味,甜甜的,带点自然的味道。很美,这里,很美。大片大片的绿色,空中飘飞的彩色气球,还有浮在空中的那些飘忽的童声。可是,那些永远不会属于我,永远都不会。
“姐姐,这个给你。”一张灿烂的笑脸突然出现在眼前,不知怎么,安宁突然有种流泪的冲动,她拿过气球,哭了。像个孩子般,大哭。
“姐姐,你怎么哭了?”小孩子好像发现了什么奇怪的事情一样,大声呼唤她妈妈,“妈妈,你看,那个漂亮姐姐怎么哭了?”
安宁依稀听见那个妈妈轻声对她的孩子说道:“漂亮姐姐有伤心的事情,我们不要去打扰她好不好?”
“嗯。”清亮的童声在公园的天空里分外响亮。
她的人生就好像是被人攥在手中的气球,外人看来色彩斑斓,五彩缤纷,可是谁又知道她所有的自由都是被人攥在手里的呢?没有自由的感觉,只会让人觉得难受,觉得窒息。宁愿做一只小麻雀飞在空中,一天饿三餐也没有关系,也不愿做人笼中鸟,被关在笼子里,夜夜啼唱。
“安宁,你在这啊,找得我好辛苦,司机说你一个人自己下车了,我不放心,怎么了?”
安宁看着萧哲,紧紧地抱住他,伏在他身上,哭了。
我已经够不幸了,我已经和我所想要的幸福,永远的擦肩而过了,再也,追不回,追不回当初的纯真了,那么就让我变成别人的幸福吧。
“学长,我们重新开始吧。”
安宁突如其来的一句话把状况之外的萧哲搞得更加云里雾里的,完全没有明白她在讲什么。重新开始?是意味着新的开始从朋友做起还是永远停留在现在的阶段,不再越雷池一步?
“安宁,我不知道你在讲什么?”
“学长,对不起。现在的我还是没有办法和你在一起结婚,但是即使不能答应你的求婚,我还是想试着和你接触接触。就是像普通的恋人那样,一点点变得越来越好。学长,我需要时间。”
萧哲从最初的忐忑不安到现在的喜悦,完全是两种心情。安宁,你知道吗?我等你说这句话已经超过十年了,既然那么多的****夜夜我都可以等下来,那么多等一些日子又何妨?我要的是你的表态而已,而不是时间的长短,长期以来,只要你愿意丢下过去的包袱和阴影,向我走近一步就可以了,剩下的九十九步,我都愿意一点点向你靠近。
而如今,你终于往前走了一小步,哪怕只有一小步,也同样令我欣喜若狂,够了,只要一步就够了,安宁。
安宁见萧哲什么话都没有说,以为他是不同意,所以心里有些不安,有些不确定地叫了一声学长。
“学长,如果你不同意也没有关系,其实我知道我这样做有些过分,但是我不会强求你什么的。”
而相反的是萧哲的态度,他忽然笑起来,捧住安宁的脸,微微往上抬,深情注视着她的目光,用低醇的声音说道:“安宁,你知道吗?我一直在等你,等你说这句话,等你愿意放下过去,等你愿意真正接受我,我还以为我等不到了,可是我还是等到了不是吗?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