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在法国住过一段时间,一个人过日子,如果不会一点手艺,怎么能够好好地在他乡生活呢?”
一个人的时候很辛苦吧,只有一个人的家。工作结束后,回去了也只有一个人,没有一个等待的人,没有明黄的灯光远远地亮起来,那么多盏灯,却没有一盏是为自己而留。不知为什么,安闲忽然觉得自己很懂萧哲学长,理解他为什么会喜欢宁姐,大概是因为他们是同一类人吧,同样的寂寞和孤独,都需要一个人陪。这样的两个人在他乡相遇,然后相互吸引了,彼此默默地在寂静的夜****伤口。
那她呢?谁愿意陪着她一起携手度过漫漫人生。安闲抬头看看萧哲学长,再怎么好也只是属于别人的东西,她该寻找自己的幸福。
“萧哲学长,我本来在大学期间都不想谈恋爱的,可是不知怎么,现在忽然有点想谈一场恋爱了。”
萧哲停下手上的动作,回头给安闲一个灿烂的微笑:“那样很好啊,有一个人陪在你身边,疼着你,爱着你,护着你,挺好的。”
是啊,是挺好的,可是要找这么一个人多不容易啊,好男人又不是等着你的。
“学长,我从来都觉得谈恋爱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一个人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但是两个人在一起了,就会好麻烦,事事都要考虑两个人的了。有时候想要干嘛干嘛还有得到允许,好麻烦啊。”
“凡事总是有利有弊的嘛。你想想啊,虽然说谈恋爱以后就要考虑两个人,要处处为对方考虑,可是在你为她或他着想的时候,不会觉得很甜蜜吗?那也是一种幸福的过程啊。而且,如果万一发生什么事,还有一个人可以商量。你寂寞的时候,伤心的时候,难过的时候,需要人陪的时候,总会有这么一个人在你身边,陪着你,借给你需要依赖的肩膀,不会觉得很幸福吗?”
安闲听着萧哲一点点地讲述着,总觉得他的话里有一点甜蜜还有一点酸涩,说不清楚,挺复杂的。她忽然很想知道学长和宁姐是怎么认识的,如果宁姐对萧哲学长也有同样强烈的感觉的话,安闲想他们应该是最幸福的一对。门当户对,男才女貌,天生一对。
“萧哲学长,你和宁姐是怎么认识的啊?”
“嗯,等等。马上就要好了,纯正的法式鹅肝新鲜出炉了。”
安闲不知道是学长想要转移话题还是真的是法式鹅肝要好了,她摸不透,也不敢擅自揣测什么。
萧哲把两个白色大盘子放在桌子上,又把客厅的花搬到中间,然后拿出玻璃高脚杯,以及一大瓶的天然干红葡萄酒。还了有情趣地把高烛台拿出来,点了蜡烛,这完全是烛光晚餐嘛!
他慢慢地打开瓶口,缓缓地倒酒,缓缓地说着,感觉看着他这本身就是一种艺术:“红酒是酒中的精魂,飘渺于生命的内在,又令心灵交融;她是有生命的,来自于天地恩赐,日月光泽;她幌如披着柔幔的处女,娇憨清新,浓淡相宜。”
从来没有听说过这样的说法,觉得很美很美,葡萄酒这种东西,以前唯一听到的说法就是掺着雪碧喝,据说会甜甜的,可是安闲还是觉得那味道不怎么样,要她说啊,还是二锅头最有味道了。可是今天萧哲的一系列动作和他说的话,安闲忽然觉得品红酒这件事本身就是高雅的艺术,二锅头一下子被比了下去。
“学长好厉害啊。原来品红酒这么有涵养的感觉啊,算了,我还是喝我的二锅头比较带感。”
“品鉴红酒,要用心灵。酒不在贵,而在适宜;饮不在多,而在品鉴。“贵”酒对你未必“好喝”。“多饮”而“不求甚解”亦无进步,不仅要用“味蕾”来品尝酒味,也要用脑来分析和记录自己的感觉。这是品鉴红酒的真谛,只要你懂了那就基本上没有问题了。”
安闲有些丧气地耷拉着脑袋:“学长,我现在才觉得和你们真的是天差地别啊,这是阶级本质差别。哎,反正我是没什么希望走上这条贵族之路了。”
萧哲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安闲的面前,单手向前,做出邀请的姿势,问道:“不知美丽的小姐是否愿意赏脸和在下共舞一曲?”
安闲简直觉得好像活在梦里一样,脸蹭地一下子红了。把手放在萧哲的手中,被用力一拉,终于站了起来,快活地像个小精灵。不知是谁的歌,轻唱着:“如果你爱我,如果你爱我,我想我一定是世界最幸福的,你为我的生命,画上了最美丽的颜色,两颗心相恋,会有多少年,你我依然记得曾经的画面……”
安闲忽然听见萧哲缓缓道来:“安宁和我在很小的时候就认识了,第一次见到她,她在花园里弹着钢琴,我真的觉得好像看见了天使,白色的雪纺裙,黑发红唇,我感觉自己在那一瞬间沦陷了,心不停地跳动。于是我知道我对她一见钟情了。很不可思议的是,因为父亲生意上的关系,我们两家之间也有些往来,我比她年纪大,一直很照顾她,我以为我们会一直这样过下去,然后我想等自己长大些就娶她,可是没有想到我出国不过三年,三年时间发生了很多很多事情,而安宁再也不是我当初认识的模样。那一年,在法国巴黎街头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