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兵器是士兵们自己订造的吗?”听到金慈这样说我倒是吃了一惊,程昱却道:“以前不是,以前都是官中出钱,后来很有一些士兵退役想要保存自己的兵器,便用钱赎买,士兵们宁愿投军之后在新兵营出多几倍钱订造自己中意的兵器,也不要官中配给的,因此这也就成了惯例。”
我却说:“如此一来,士兵的兵器五花八门,没有统一的制式,这不太好。”
“是统一重要呢?还是命重要?”金慈反问道。我顿时语塞,好一会儿才说:“那么那些订做不起兵器的,还是要配给他。”
“是,都有配。”金慈回答说。
“这还差不多。”一想到配给的兵器一定不如士兵们自己用的好,心里面也爽起来。近来国内兵器铺水平节节上升,一方面是因为冶金业的发展,材料越来越好,另一方面也是因为打铁的技术和理论越来越成熟,打铁的规模和技艺也大有进步,兵器的设计和制造水平提高了,一些着名的铁匠也同时成了设计师,形成了一定的知名度,这种铁匠往往都发了财。有市场需要就会有进步,就会有竞争,所以这个事情也是好事。
就像欧洲人和日本人一样一样,其实武士们都喜欢收藏自己用过的兵器,中国人也不例外,我军的将士们可能就属于这种情况,对于士兵来说,武器就是战友,所以一定要好好选择,好好保存。一些我手下的大将们也开始换装或者收买名贵兵器作为收藏,总的来说,自然是陆家堡出产的兵器卖得最好,但我估计要不了多久民间的冶金技术就能够追上来,到时候我也没办法靠这个赚钱了。虽然不能赚钱,我还是乐见其成。那一点蝇头小利,勉强做做零用,放弃了也就放弃了。
但匈奴显然成了市场经济和资本主义自由竞争的受害者。因为骗取匈奴人的钱并不会受到国内的什么舆论谴责,也不会损害太大的信誉,因此商人的那种逐利性表现了出来,哪怕成本能省一个钱的他们也要省,工序能少一步一步就少一步,一切以赚取最大的利润为目的,所以卖到匈奴的兵器不是挂羊头卖狗肉就是缺斤短两,至于人家买了之后会不会用能不能用他们才不管,反正匈奴看起来也不像是能够维持很久的。甚至一些儒生会跑到给匈奴制造兵器的帝国作坊里,以大义相责,让他们不要卖给匈奴兵器,这种情况下谁会给匈奴留面子呢?大家又素来知道我和匈奴不合:我消灭了乌丸而匈奴收留了乌丸大王,因此在这个假冒伪劣的事情上帝国的铁匠和商人们都是毫不客气、理直气壮的。
经过了这么一次毫无体面的出击,匈奴军渐渐地没了脾气,陆宏凑上来跟我说:“刚刚那个冲出来的武将,好像是匈奴的右贤王,他怎么还没有离开匈奴呢?”
我回忆了一下,那人怎么不是右贤王?想不到他对匈奴如此忠诚,不过他怎么用起假冒伪劣的帝国长刀来了?这真是一个奇怪的人,我心里想。
新发明的火油弹毕竟有限,而且长途运输不易,放了好大一片火之后今天准备的用量耗尽了,所有的投石车开始使用大石头一起乱打,我的投石车力量很大,可以一次投一堆石头,也不管它们能扔到哪里,准不准,总之只要不是在自己人的头上就行了。这样一轮又一轮霹雳啪嚓的乱打,居然也打得十分热闹,匈奴军军营里面闹哄哄的,远远地已经分不清是哭爹还是喊娘了。
看到我军这么好的形势,军队却非常沉得住气,我的士兵都是职业军人,冷峻而且沉着,就连孙暾那样的杀人魔王也没有暴跳起来冲出去,而是大军排成坚强的方阵缓缓压上去。被烧毁的寨门乌漆抹黑地“噼啪”作响,各种车辆、物资横七竖八倒在军营里,倒是躺倒在地上的匈奴军士兵尸体却不多,偶尔能看到几个在地上躺着呻吟的,大都是被石头打断了骨头的。
前锋部队穿过了匈奴军的寨门,我们中军也缓缓起身。庞大的投石车虽然威力大,但移动却很不便,需要拆除和打包,用的时候重新组装。吕岱的工兵忙得热火朝天,也不理会从他们身边源源不断向前进击的大军,只顾干他们的活。我策马从一座投石车边上经过,仰头看看投石车,总有五米多高,我骑在火云上也不过只有投石车一半那么高。
前锋几万人冲进了匈奴军的营寨,一些后勤兵填掉了匈奴军的壕沟,只用了不超过半个小时的时间就干完了,用小钢铲填壕沟比袁军挖出来快了不知道多少倍。我中军骑兵基本上没有停顿就冲进去了,一些骑兵将领开始在营中肆意砍杀起来,但匈奴军密度极大,骑兵冲不动,倒不如步兵们杀得痛快。孙暾、凡快、金慈等人杀得痛快淋漓、兴高采烈。军人的价值首先就体现在战场上,离开了战场,军人也就不是军人了。在帝**人和科学家的地位相当于贵族,高级将领和大学者的地位相当于大贵族大官僚,非常受人尊敬。我军兵器犀利,军阵严密,经过了很好的训练,如同砍瓜切菜一般劈杀匈奴兵。从马上看去,地上到处都是匈奴兵肢体和尸首,还有一些我军精良的大刀长矛扔在路边,刃上满是缺口,需要打磨修理。大部分兵器上都有名字或者符号,标明了主人的身份姓名,孙暾部队扔掉的兵器最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