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是其弟子公孙修,另一人是他的降将张新。公孙修倒是没听说,不过是其亲子,在军中威信自然可晓。那张新则是原曹魏北平太守毋丘俭的副将。虽然名气略低,但仅凭其在抗燕军中数败南宫安,勇破离形阵,可见这个儒将不是个好惹的角色
“诸位,我们的盟友南宫安遇上大麻烦了。浩平竖子困其于高阳,无粮无援。虽说以我方实力是杯水车薪,然则君子急人之难。昔日信陵君敢以三千食客入赵抗虎狼之秦,成就千古嘉名。我虽不才,亦欲行此大义!”我慷慨激昂地说:“请公子吩咐!”将士们豪气冲天。无论救不救公孙,我们都必须面对曹魏。不若趁此机会,给公孙一个人情。更何况战场风云莫测,能不能就都是一个问题!“那好,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我们先听听于诠将军给我们讲讲当下形势。”
于诠起身神情相当沉重:“浩平先以三万人马从河关北上袭了燕军粮道,又断我水源,围困任邱!安乡部分兵营救,随后曹锐之子曹凡从常山出发困住安乡。安乡守兵不得已全部北撤,任邱守将汪昭率部出降。曹锐部又乘势追击,夺了安国城!南宫安亲自坐镇高阳,以图夺回安乡重镇,却又被袭了北平……”于诠沉默片刻:“此外,乌桓部左贤王攻下涿郡,屠戮燕军近万名将士……”
“于将军,曹锐部何人为军师?先锋又是谁?”我连忙打断他的话,死死按住冥中穴,危急时候绝对要清醒镇定。众将士无一不脸横惊心,若是再任他这么说下去,可就要动摇军心了。
于诠看了看我,神色十分黯淡:“他们的军师是昔日南宫安的好友——关和。”“能不能详细点。”“关和曾官拜大魏侍御史,曹凡的授业恩师!他与曹氏家族有源远流长的关系。北平沦陷后,郑康被迫归降南宫安。此人离开南宫安时曾说大燕气数已尽,亦说过不再为南宫安出一分职力。他精通天文地理,善于察言观色。曹锐南取青州,北占冀州均是其一手谋划!”
此时,有迹象表明张新与高阳南宫安合兵出袭中山。刘熊虎欲抢先功,星夜衰本部袭中山城外黄风寨,岂料魏兵早有埋伏,刘熊虎人马俱掉陷阱中,落得个万箭穿心的下场。张新得知后急调周朔前去救援,又被大将浩平挑破肚皮。南宫安亦在对阵中折了中郎将****,在混战中损了杨祚。幸得中山守兵不多,浩平、司徒峰逃往安喜。
凡霆先笑了笑道:“只因前些日子蜀汉进犯我国,被孤统兵大败。如今蜀汉已然归顺,曹魏进攻河北,南宫安抵敌不住,便向我们帝国求援,孤怕卫国有失,此时当亲率大军前去救援。”
帝国20年初,在宛城的支援下,我军部从长安发动了消灭曹魏的战役,在洛阳北面与洛阳的曹魏守军程二、赐西展开了激烈的战斗。同时,我军萨迪部从江陵、武昌同时出兵攻打谯郡,但也遭遇了守将张颌、任清的誓死阻击。由于洛阳、谯郡的守军拼命反抗,我军进展缓慢,尤其洛阳的程二、赐西勇猛过人,先后击退了我军贺齐、卡弗部,令我军损失惨重。
形势变得危急起来。
一日,金义又一次派人招我入宫,宣旨的侍卫还带来了一名太医。我实在没有不去的理由,无奈之下,只得带着凡顺等人回京面圣,在永明殿见到了圣上。
行礼后,我们一时都沉默不语。几年来,我们还是第一次见面,双方容颜依旧,只是多了些岁月的痕迹,彼此间却好像有了一道巨大的鸿沟。昔日出征之时与金义分别的场景仿佛已经很遥远了,遥远得令人怀疑它是否发生过。
一切,为什么会到了这个地步,我不知道,也许没有人知道这个答案。
良久,金义终于开口,略带忧虑道:“眼下帝国的部队在洛阳、谯郡损失惨重,战况不容乐观,复严有何看法?”
听他仍然唤我复严,我心中一紧,口中仍平静道:“自古兵家乃生死存亡之道,为非常之事,无人不全力以赴、各尽所能。因此胜败乃兵家常事,何况眼下仅仅是攻势受挫而已。皇上不必担忧,微臣自当调遣精兵良将援助贺齐、萨迪两位将军,使他们可以攻克敌顽,一统天下。”
在我平静的目光下,金义似乎有些怕我,不时闪躲着我的目光,口中嗫嚅道:“眼下,我军征战已久,士兵疲惫,百姓受苦,何况我们已占据了大半江山,坐拥雄兵百万,令宵小之徒不敢窥视,何不暂停兵马,休养生息,以还天下太平呢?”
我闻言心中大怒,仅有的对金义的崇敬也抛去无踪,暗道:你这孙家的不肖子孙,难道就为了担心我的权势日益增大就要阻碍我大吴一统天下的伟业么?就为了一己之私不惜成为孙家的千古罪人么?
想到这里,我不由冷笑道:“皇上过虑了。正如一位前朝智者所说,战争的最高境界是不杀,是和平!眼下我军所向披靡,各地景从,正是士气高昂、统一天下的大好时机。所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怎么可以暂停兵马,给敌人可乘之机呢?何况,战争越久,百姓越苦,只有以雷霆万钧之势将各地版图重归王化,老百姓才能得到真正的和平啊?”
金义闻语哑口无言,眼中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