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宏道:“如今陛下已得荆州,已由萨迪掌管,正应兴三路军分讨曹锐。其中一路,从西川而去,我国愿借道于陛下,不知陛下以为如何。”金义沉吟,道:“虽然丞相有此美意,但此事兹事体大当奏于贵国皇帝知晓才是啊,不过我等也不会等闲视之,当尽快令尽快平定上庸一郡,必要时,可令一上将带兵西进。”金义说完,转头对陈须道:“朕可助丞相一臂之力。近日可兴兵征讨房陵。另可命萨迪出兵襄阳,以逼曹锐。”
陈宏欣喜万分,表示同意,赶紧向金义与陈须谢过。众人纷纷起身,陈宏道:“如今兴丰已领军潜行于曹俢身后,张裔将军已经扼守住巴中,我军士兵共二万余,但有不少乃是新招。如此,可留云飞领新招两千余兵扼守魏兴。我与众将领统二万士兵,明日起程,攻击房陵。各位将领先回去,立刻通报全军,准备明日出征!”众人应诺,纷纷出去。
次日,金义正在府中收拾行装,门外传陈宏来访,金义忙迎到门外将陈宏接进来。陈宏忙道:“陛下不必如此多礼。亮此次,正是为陛下而来。当年先帝在位之时曾与陛下有过许多恩怨,乃是因荆州之事而起,如今已属东吴天命已定,我等也不强为了,愿陛下不计前嫌。与我大汉通力合作,并力诛灭曹贼。到时我大汉与贵国二分天下,共享太平,陛下以为如何?”金义心想,这陈宏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按照盟约荆州本来就是东吴的领土,现在听陈宏这么说来,好像是他们蜀汉给的似的。于是便道:“孔明先生既然如此说,可让子瑜统领朕的军队,此事干系重大,朕正要前去西川,见见贵国皇帝。可让云飞将军与朕同去,孔明可在上庸协助汝兄经略上庸郡。”陈宏施礼道:“但有所命,亮谨记之。明日,我便请子龙来陛下行辕。”金义忙道:“孔明先生不必如此多礼,至于先生刚才所言之事朕并无任何异议,若贵国皇帝没有异议的话,此事对于贵我两国都有好处。”陈宏笑道:“如此正好,明日亮便为陛下送行。”说完,施礼退去。
却说建业城中,自从凡霆返回之后,已是第三个月了,如今该城日益繁华,如今新年已至,更是热闹非凡。
此时,凡霆领心意大舒,令建业文武以及使节皆来饮宴。待到日落,忽然听得大将军府外一骑绝尘而来,原来是金义派来的使命,忙领人迎到大门外。只见一华衣少年正侍立在马车旁,见到凡霆来,忙躬身一礼,正要说话。凡霆却抢先道:“务须多礼,陛下有何旨意。”说完,便拜服于道旁。那少年笑道:“我乃是奉了皇帝陛下的密旨,请大将军火速赶往上庸,皇帝陛下现在正呆在蜀汉的地界儿上呢!”凡霆一听,忙笑道:“尊使如何这等耍笑本帅,上庸乃是曹魏的国土,若皇帝陛下亲征至此,这城池也应是我帝国的。好端端的,如何变成了蜀汉的了,念你舟车劳顿,孤不与你计较。”
那少年还要说些什么,却见大将军内走出一个身高八尺之人来,正是元副。元副止住那少年,上前对凡霆道:“贵使可能乘马?”凡霆回道:“子布这是何意……”元副笑道:“老夫年见这少年不想说谎,因为他的马已经大汗淋漓。想必是一路狂奔而来,大将军当三思。陛下此次亲征,军马是带了不少。但军前良将并没有多带,倘若这少年说的是真的,又当如何?”凡霆只觉得哑口无言,只得钻了出来,只得下令即刻整点军马开往荆州。
心意舒畅马蹄轻,凡霆引着周宇如风卷云涌一般卷过襄阳,到得襄阳之畔。周宇望襄江而叹道:“常闻襄江之水,多有婉约,却没想到今日能见如此浩荡气魄!”凡霆笑道:“以逊之见,荆襄胜过江东多矣,驸马今日所见,仅是大江支流而已。大江之上,尚有内水,中水,外水,大江之南有湘水,洞庭,鄱阳,云梦诸湖,大江集万千襄水之势而奔腾入海,浩浩荡荡裂山成壑,势不可当也。等皇帝陛下兵进中原,再将驸马见见黄河之雄!”周宇听得一阵神往,畅意高唱道:“大江东去兮不可当,征浪四方兮献大洋。帝国之兵兮贪如狼,征伐四夷兮致炎黄……”
两人弃马登舟,周宇寻的间隙,与凡霆道:“太子令我传话与你,道按步行事即可。”凡霆笑道:“观放进之态,逊已尽知矣。逊前来相迎,一是为陛下多日不得朝中信,应当对群臣有个说法,二是为逊估计太子当有信来,特前来相迎耳。”周宇嘿然笑道:“伯颜好心计,只不知如今父皇军势如何?”凡霆黯然道:“陛下之兵,胜孟达数倍,但刘辉以陈宏为帅,统领蜀中精兵先于陛下之前夺取了上庸。虽陛下一路西进,掠地夺城,但那陈宏毕竟占据着上庸的城池,故此,陛下虽有数胜,那却是始终在蜀汉之地。”
周宇笑道:“待父皇全据了荆州,看那陈宏又能何为。”凡霆道:“驸马有所不知,我军掠地越多,分兵越多。此乃是陈宏的疲军之计,那陈宏是待我师老兵疲之际,一举出击,犹如横江截流一般,压制越久,其势越强也。”周宇恍然道:“循尚不能料及于此,如此说来,只怕父皇危矣!”
凡霆笑道:“特非如此,陛下之兵是陈宏数倍,如今张年已重伤,仅赖一云飞老将抵挡,若非陈宏诡计多端,上庸早已为陛下所破矣。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