蓉卿点头,蕉娘和齐宵打了招呼就退了出去。
齐宵坐过来,端水给她漱口,蓉卿拉着他的手,嗔道:“还没问你呢,今儿你怎么能说那样的傻话!”齐宵放了茶盅,弯腰抱着她道,“想不了那么多,那一刻我什么都顾不了。”
蓉卿叹了口气,在他面颊上亲了亲:“真傻。”齐宵回亲了亲她的额头,“只要你没事,什么都好。”一顿又道,“咱们有顺哥儿就好了,往后不准你再想孩子的事,可记得。”
蓉卿愕然,扑哧一声笑了起来,拍着他的后背道:“哪有你这样的,我刚生完一个,你就想着以后的事了?”
齐宵一本正经的道:“怕你好了伤疤忘了疼,我记着呢。”
“不和你说了,你去看看隔壁谁在守着,我这会儿睡不着你把顺哥儿抱来给我看看?”蓉卿撒着娇,齐宵摇着头,“不行,蕉娘可是说了,你现在要仔细休息。”
蓉卿嘟着嘴拉着齐宵的手,哀求的道:“我就看一眼。”齐宵很坚决,“你若不放心我过去看看,免得他醒了吵着你休息。”
蓉卿没了法子,只得乖乖闭上眼睛休息。
齐宵到隔壁去看了眼儿子,回来的时候蓉卿等着他汇报儿子的情况,齐宵就道:“蕉娘和七姨母以及奶娘都在,明期明兰也守着的……他睡的正香。”蓉卿笑了起来,放了心缩进被子,又想到齐宵要躺在旁边的榻上,她拍了拍旁边的空处,“要不你睡床上来吧,免得受得凉。”
“我没事,你先睡吧。”坐在旁边看着她,蓉卿说了一会儿话也累了,便阖了眼睛迷迷糊糊的睡着,齐宵坐在一边看着她,又伸手摸了摸她的脸,软软的热乎乎的,没有下午时她的冰冷,他能真切的感受到她的温度,真实的触碰到,就觉得很庆幸,很满足。
第二日一早蓉卿在一阵孩子的哭声中惊醒过来,她一睁开眼就瞧见齐宵坐在桌边气定神闲的看着书,蓉卿着急的道:“顺哥儿怎么了?你去看看啊。”
“有奶娘在,你先喝点水。”他悠悠的走过来递水给蓉卿,蓉卿摆着手,“哎呀,我不渴,你去看看顺哥儿,快去。”
齐宵看看她,只好放了茶盅出去看看,不一会儿回来道:“尿了,正在换衣裳。”
“那怎么哭的这么伤心。”蓉卿听着揪心的难受,“不行,你去抱来让我看看。”齐宵无奈的道,“你先喝口水吃点东西,再让奶娘抱过来可好。”
蓉卿摇着头:“你怎么当爹的,不行,我现在就要看。”齐宵拧不过她,只得又重新出去,奶娘就将顺哥儿抱了过来,蓉卿坐起来迫不及待的伸出手去,“顺哥儿乖,到娘这里来。”接了顺哥儿在怀里,就瞧见他的小脸上还挂着两行泪,她的心一下揪在了一起,问奶娘道,“换了裤子了?怎么哭了这么长时间。”
奶娘有些害怕的看了眼蓉卿,垂着眼帘道:“小公子是这样,但凡尿了就会哭很长的时间,直到洗干净换了衣服才会歇下来。”
“你醒了?”齐老太君和二夫人以及苏容君进来,见奶娘小心翼翼的站在一边,齐老太君就笑道,“你也别怪她,这孩子讲究的很,有些不顺心就哭。”一顿又道,“不过只要他舒坦了,就半点事没有,吃了睡睡了吃的,乖的很。”
蓉卿其实也没有怪奶娘,就是有些奇怪顺哥儿怎么一直哭不停,听到齐老太君的话,她笑道:“大约是知道大家都宠着他,撒娇呢。”
“我们顺哥儿可是聪明孩子,有人疼爱自是要撒娇的。”齐老太君低头逗着顺哥儿,拿着帕子小心翼翼的擦着他的眼泪,又和蓉卿道,“已经出去报过喜了,你有孝在身,所以便请了几家常来往的过来观礼,一切从简了。”
“给祖母添麻烦了。”蓉卿过意不去,“让您受惊受累的。”
齐老太君嗔怪的看着她:“说这些见外的话做什么,我人老了就爱凑这样的热闹,有什么累不累的。”一顿又看了眼齐宵,“这顺哥儿的名字,还是你们父亲取的,这孩子从怀胎就折腾,取个顺坦的乳名压一压。”
蓉卿也看了眼齐宵,笑着点头道:“祖父赐的名字自然是最好的。”她笑眯眯的逗着顺哥儿。齐老太君就回头看着二夫人,笑道,“你们母女说说话,我去外头瞧瞧去。”
众人应是,齐老太君由朱妈妈扶着出了门。
蓉卿去看二夫人:“母亲。”二夫人走过来坐在床头的杌子上,握了她的手道,“可觉得好一些?”
“好多了。”蓉卿点着头,“让您费心了。七姐说你昨儿晕了过去,可让太医瞧过,有没有大碍。”
二夫人摇摇头,握着顺哥儿的小手:“我能有什么事,只要你们母子好好的,我只有高兴。”她说着一顿回头撇了眼不肯出去,坐在一边看书的齐宵,低声道,“姑爷对你是真的好,往后你们好好过日子,可不准欺负人家。”
蓉卿嘟了嘴,拉着二夫人的手:“哪有我欺负他,分明就是他欺负我。”说完,自己都不信,忍不住笑了起来。
“我下午回去。”二夫人轻声道,“明儿再来观礼,你好好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