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都挺好的。”蓉卿对张姨娘很客气,她是齐瑞信的枕边人,这么多年没有子嗣还能留在府里,打理齐瑞信房里的事,绝对不会是简单的人物,“给姨娘带了些家乡的点心,一会儿让丫头给您送来,还望姨娘不要嫌弃。”
张姨娘微微一惊,侧目去打量蓉卿,见她笑容满面目光真诚,没有半分敷衍的意思,她亦是笑着道:“怎么会嫌弃,五奶奶能记得奴婢,是奴婢的福气,高兴还来不及呢。”
蓉卿笑着,回道:“姨娘太谦虚了,父亲一直是您在照顾,我们做儿女的自是会念着您的好。”
张姨娘脚步微怔,笑着和蓉卿说了几句客气话,心里却是如风拂水面,微起了涟漪。
齐瑞信正坐在书桌后看着书,如今他在朝廷里没了职务,寻常时候都歇在家里,若不然就去后院里待着,那边听说连着院墙在溪流边建了个茅庐,门锁着平日里除了他自己和身边的一位常随,寻常人不准进去。
“国公爷。”张姨娘笑着道,“五爷和五奶奶从永平侯府回来了。”
齐瑞信闻言抬起头来,撇了齐宵一眼,微微颔首,齐宵依旧是面无表情,立在当中不喊父亲,也不说话。
“国公爷。”蓉卿敛衽行礼,齐瑞信摆手道,“起来吧。”
蓉卿起身,齐宵转身要走,忽然齐瑞信开口道:“你二哥的事情你不要管,让他自己处理!”齐宵闻声,脚步微顿头也不回低声道,“他有父亲,何须我费神。”拂袖而去。
齐瑞信也不见怪又垂了眉眼继续看书。
张姨娘尴尬的朝蓉卿笑笑,蓉卿回以微笑,跟着齐宵出了门。
“你等等我。”蓉卿大步赶着才跟上齐宵的步伐,齐宵停下等着她,愧疚的看着她轻声道,“对不起!”
蓉卿明白,他说的是他和齐瑞信的关系,让她跟着尴尬了,蓉卿笑着道:“夫妻一体,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儿,你一句对不起我就能撇清了?”
齐宵无奈的笑笑。
两人又去给齐皓打了招呼,就回了自己房里,过了一刻卫进来禀事,齐宵也不回避蓉卿,直接问道:“什么事,你说吧。”
“二爷方才去属下手中取了五百两银票。”卫进看了眼齐宵,又看看蓉卿,“属下让他写借条了。”
齐宵微微颔首,回道:“记上。”卫进应是,又道,“今天您和五奶奶出去后,老太君查了外院的账,不过瞧着并没有得出什么结论来。”
“账上自是不会有什么。”齐宵不以为然的道,“我知道了,你去忙吧。”
卫进应是而去,蓉卿就笑着问齐宵:“荣二爷和你借的银子,你都让他打了借条,记账了?”齐宵牵着她的手,轻轻摩沙着道,“虽不曾指望他能还,但账上却是要理清的。”
蓉卿几乎要拍手赞他几句,方才她还担心齐宵这样一直不清不楚的由着齐荣借钱,到时候他不还就罢了,说不定还能矢口赖账,倒打一耙,反而帮错了他!
防人之心不可无。
可瞧齐宵分明早就想清楚了,留了后路的。
“我把东西理一理。”蓉卿放了心不再提,给他倒茶,“你先去休息吧,明儿要去宫中请安,我将要穿的衣服理出来,还有箱笼也要归置一番,免得寻什么都要开箱笼。”
齐宵摇摇头,回道:“我陪你一起吧。”一顿又道,“明天休息一日,后日我就要去衙门了!”就想****和蓉卿黏在一起才好。
蓉卿失笑,就大大方方的指使他做事:“那你帮我把墙角的几个箱笼搬过来。”
齐宵回头找到了箱笼,就真的过去帮她搬了过来。
夫妻两人关了门在房里收拾衣裳,蓉卿拿了件正红的通袖袄出来试给齐宵看,不等他说话自己又否定了,换了一件……
轻声细语的聊着,时而大笑时而娇嗔的打闹,蕉娘站在院里,双手合十闭着眼睛念着道:“夫人,您一定要保佑八小姐和姑爷,就这样和和美美的过一生。”一顿又道,“早点有子嗣。”
女人有了孩子身板也硬些,看桦大奶奶就知道了,她生了三个儿子,在家里和谁说话不是自信得体,成大奶奶若非又两个儿子,她也不会走路都昂着头,再去看洵二奶奶还有四奶奶就不同了,与人说话缩着脖子就是少了一分底气。
想到这里她又当心,当年夫人就是生八小姐难产,于她而言,心里总是有一丝不安的……
她刚转身要走,门口忽然蹿进来一个人,把守门的两个婆子和蕉娘惊了一跳,她拍着胸口问道:“谁?!”
“妈妈!”来人抱拳,笑意盎然,“我是齐桦,五弟可在。”
蕉娘忙蹲身行礼喊道:“桦二爷。”一顿又道,“五爷在房里,奴婢去给您通禀一声。”齐桦很客气的给蕉娘道谢。
过了一刻齐宵走了出来,齐桦一改方才的从容,拉着齐宵就道:“五弟,跟我走!”齐宵眉头微拧,问道,“怎么了?”
“边走边说。”一边将齐宵往外拉,齐宵回头和蕉娘道,“和奶奶说一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