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宵眼睛一亮,抚着后背的手顺着纤细的腰肢就探了下去,蓉卿眼睛圆瞪嗔怒道:“你不是说睡觉的嘛。”齐宵点着头翻身而上,开了她的领口,回道,“是睡觉没错!”
蓉卿呜呜的喘着气,推着他道:“你就是个骗子。”口又被他堵住,只剩下满腔的嘤咛。
迷迷糊糊间蓉卿只觉得睡了一刻,外头就听到蕉娘喊道:“五爷,奶奶,卯时了该起了。”蓉卿迷糊的翻了个身,抱着身边的胳膊应了一声,“蕉娘,让我再睡会儿……”耳边就听到轻轻的笑声,她猛地睁开眼睛,就瞧见齐宵正神清气爽的看着她。
蓉卿愣了一刻想起他们现在已经是夫妻了,不由笑道:“傻笑什么,还不快起床。”齐宵爱怜的亲着她的额头,搂着她道,“没事,你再睡一刻。”
蓉卿从枕头底下摸出怀表来看了一眼,强撑着道:“不是要去祠堂,还要敬茶认亲的嘛,还是别睡了。”说完搂着齐宵,在他脖子上轻咬一口,道,“坏蛋,净欺负我。”翻身要起来。
身体温软,齐宵顺手搂着她,一个翻身很娴熟的压着她,又是一阵耳鬓厮磨浓情蜜意,直急的蕉娘在外头咳嗽了数声,两人才不舍得分开。
齐宵穿好了衣裳去净室,蓉卿才喊道:“蕉娘,您进来吧。”话落,她已经下了地。
蕉娘带着明兰和明期端着热水进来,房间里弥漫淡淡的靡艳之气,明兰和明期满脸通红,垂着头放了铜盆服侍蓉卿穿衣,蕉娘视线落在床上,又落在蓉卿的身上,脖颈处星星点点的红印令她眉头微皱,指着明兰道:“去找件立领的来。”
明兰应是,翻了件正红色立领暗纹描金滚边的通袖袄来,蓉卿明白蕉娘的意思,强持着镇定由她们服侍穿戴,又坐在镜前梳了圆髻,戴了皇后娘娘赏赐的凤头钗步摇,转身过来,蕉娘仔细打量,昨天还不过是个不懂事的孩子,仅是一夜她的眉眼间便有似有若无的淡淡风情。
她心头既高兴又微酸,扶着蓉卿轻声道:“不是让你多睡了一刻吗,瞧你这眼底的暗色……”
“我……”她也没有办法,齐宵像是卯足劲儿,她拦不住,这会儿浑身像是被碾压过似的,连手指都酸麻着痛,她要解释,外头朱妈妈带着一个面生的婆子走了进来,朝蓉卿行礼,“奴婢朱姚氏见过五奶奶。”另一个婆子道,“奴婢魏秦氏见过五奶奶。”
蓉卿红着脸应是。
两位妈妈就笑着径直去了床边,掀了锦被抽出点了殷红的元帕出来,拿了描金红漆的匣子装好,满脸笑容的朝蓉卿福身道喜:“恭喜五奶奶,望五奶奶多子多福,枝繁叶茂!”
蓉卿强压着尴尬微微颔首,蕉娘就笑着道:“有劳两位妈妈。”笑着送两人出门。
待两人离开,齐宵也从里间出来,蓉卿服侍他将大红吉服穿上,齐宵含笑在桌边坐下喝茶,蓉卿进了净室梳洗好,又上了点淡妆,外头就有人来请:“五爷,五奶奶几位老爷让小人来问问,何时去祠堂。”
齐宵目光微暗,脸上的喜色消了一分,淡淡应了一声,回头问蓉卿:“要不要吃了早饭再去?”
“还是先去吧。”蓉卿喝了口茶,看着外头天色,“免得让父亲和几位叔叔等。”
齐宵微微颔首,牵着蓉卿的手往外走,羞的明兰几个丫头忙垂着头不敢看,蓉卿停着脚道:“好多人呢。”
齐宵挑着眉梢左右看看,低声道:“就一会儿。”蓉卿只得随着他的意,跟着他一路往外走,好在出了院门,齐宵就松了手,蓉卿隔着半步的距离,跟在齐宵身后往东北方的祠堂而去。
在古代,无论是小门小户,还是钟鸣鼎食之家,都会设有祠堂,只是按照祖先的身份或是家中的经济实力,或宏伟庄严或小儿端肃,总之祖先的供奉是必不可少的,苏氏在永平的祠堂蓉卿去过一次,不大的院子前后两套,高高的阶梯似牌位架上,摆放着五六十个牌位,她当时就暗暗惊叹,原来苏氏的祖先追溯起来,也是悠远深久,颇有来头。
可如今站在齐家的祠堂里,她却忍不住生出一股自卑感来,幽深端严的阔通大堂内,香火袅袅不断,自下而上一排排的阶梯递增上去,密密麻麻的牌位供在上头,令人咋舌,这就是齐家百年积攒下来的,是祖先更是名望和底蕴。
供台下面摆着的供案上,请出一个簇新的牌位供在了正中……
那应该是已故齐宵生母,临安侯府的姑奶奶,凉国公齐瑞信嫡妻徐夫人的牌位了吧!
心头想着,齐宵已是冷萧负手站在正中,蓉卿跟在他身后四处去看,就瞧见牌位阶梯两旁站着四位身高不一,相貌却相似的中年男子,老一些的约莫五十出头,年轻的大约四十当中,几个人望着齐宵,也不说话。
蓉卿的视线在几个人身上转了一圈,却觉得这几个人应该都不是凉国公齐瑞信,今儿是进族谱拜祖先,自是由凉国公引着才对,如今看来凉国公根本没有来,而是由他的四个胞弟代他而来。
想到这里,蓉卿不由去看齐宵,齐宵面色冷漠没有如何的表情,甚至都不曾看他几个叔叔一眼,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