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要住一个月,肖玉磬住了八天就回来了,回来后太夫人果然没有再提,肖玉磬总算是松了一口气,连带着戴氏和连氏以及欧氏脸色都好看起来!
七月初六的时候何嬷嬷请辞要走,相处了半年多蓉卿和苏容君都有些舍不得,何嬷嬷笑着道:“该教的也都教了,两位小姐都是聪明人,面相也都是极好的,往后必定大富大贵,老奴旁的也不多言,只祝两位小姐一生顺遂和睦!”
何嬷嬷留不住,蓉卿只得备了丰厚的程仪送她,何嬷嬷笑着收了,由蕉娘送着出门。
乞巧节家里热闹了一番,蓉卿放了几个丫头的假,又在院子里搭了台子,让蕉娘吩咐厨房给她们准备请七娘的糕点瓜果,几个人将早上放的针拿出来一个个去看,嬉笑作了一团。
盂兰节过后,家具制好了,二夫人让赵总管将家具一应送去了凉国公府,蓉卿也收到了齐宵的信,信中说他看着满屋子的家具,总能在夜里做梦,梦见她或坐在梳妆台前梳妆,或站在书架前取书……满房里都是她的影子。
蓉卿看着失笑,写信问他给临安侯平反的事怎么样了。
齐宵回信说并不顺利,当年负责查案的三司官员罢免的罢免,死的死了,大理寺的卷宗也丢失了一部分,如今他寻到了一位大理寺的副主薄,请他回京作证,他还找到押解他舅舅流放去的衙役,受了重伤半身不遂在床上,但人却是清醒的,他也请了人接到京中来……
蓉卿叮嘱他万事小心,辽王当年在京中党羽众多,若是齐宵只查到死人头上,到也无所谓,可若是牵扯出正当权的,难免触及了别人的利益,又引来旁的纠葛。
齐宵言辞间连连应是,说起赵钧逸的婚事,还有十几日的时间,钦天监忙的团团转,光录寺请兵部调派人手结亲伺宴,兵部的海大人拍着桌子军士是上战场杀敌保家卫国的勇士,总能用在此等儿女情长的事情上,把事情推给了五军都督府……
齐宵笑着说他特意查了太祖和惠帝时期的卷轴,让五军都督府派人迎亲伺宴还真是头一回,他就给御史台露了点口风,一时间朝堂弹劾海大人以及太常寺卿牛大人的折子漫天飞。
她笑着的说不出话来,说齐宵胡闹,回头赵钧逸和单竟该嫉恨上他了,齐宵在信中哈哈大笑……
后来蓉卿才知道,无论是兵部的海大人,还是太常寺卿牛大人,当年临安侯一案事发时,两位大人曾人云亦云夹在中间递过弹劾的奏折,此事一出两位大人便私下里去找齐宵,齐宵顺势翻了当年的事情出来,请两位大人代笔写平反的奏章。
蓉卿将信交给平洲,又提笔给鲍全明回信,年初的时候鲍全明来信,说是滦县的义学已经筹办好,还在信中提到了容公子帮了许多的忙,蓉卿思索了一刻才想到鲍全明所说的容公子就是暮春……
滦县义学的事,她一直没有和杨氏提,但因上次在太子府遇到赵钧逸的事,她也不愿再去太子府,便写信告诉杨氏,细述了义学的事情,杨氏给她回信,说义学请她继续办,但不要嘱她的名,若是经济上短缺,尽管和她提她一定鼎力相助。
圣上正值壮年,杨氏和太子仁厚爱民是好事,在朝中得众臣爱戴亦是好事,但凡事都有个度,不能寂寂无名却也不能风头太劲……她明白杨氏的顾虑,所以笑着说不用她贴银子,她一家铺子养一个义学绰绰有余,让杨氏不用挂怀。
信写了一半,正巧苏容君进门,见她正在写信,笑着道:“在给华家姑奶奶去信吗?”蓉卿笑着放了笔,回道,“在给太子妃写信,与她说滦县义学的事情,当初她参与也出了许多的银子,我也要事事与她汇禀才是。”
苏容君目光微顿,叹道:“太子妃身体不好,偌大的太子府又是她一人操持,琐事繁重只怕无暇分身啊。”
“嗯。”蓉卿微微颔首,说起杨氏的身体来,“药石不断,我也很担心她的身体。”
“她的病我也听过一些,当初生产时落了病根一直未愈,家中又遭逢大难,她心中郁结致身体每况愈下,谁到底还是心病……”苏容君说着微顿又道,“先生给我的札记中就记载过一列相似的病情,并不难治,下药也极其简单,想必宫中御医也是清楚的,可太子妃一直未愈。若她能放开心思,病情也就不治而愈了。”
蓉卿明白,微微颔首,两人就没有再说话,过了一刻苏容君问起赵钧逸的婚事:“还有几日就是诚王大婚了吧?”
“嗯。”蓉卿笑着,想到赵钧逸成亲的样子,不由对单小姐生出一丝好奇来。
两人说着话收拾了一番去二夫人那边,香兰见她们过来,笑着道:“二夫人刚刚被太夫人请去了,两位小姐稍坐歇会儿吧。”
蓉卿只得和苏容君在次间里坐着等二夫人,过了一刻蒋氏和肖玉磬联袂而来,四个人说说笑笑等二夫人,肖玉磬看着几个人道:“听说七妹妹在寻生药铺子?”
苏容君和蓉卿对视一眼,点了点头,肖玉磬就掩面而笑,回道:“我手里正好有间铺子,不过是在弓箭坊前头的巷子里,市口不算好,左右住着的也是普通百姓,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