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想到他们家世的差别,还有自己的名声,她是不在乎可是别人会在乎,只要一打听就能问个清清楚楚……她没有信心自己能坚守不退缩和他共同面对,更没有把握能够在那样的大家庭中,迎来送往和亲眷处好关系。
仿佛感受到她的视线,齐宵猛地回头过来,蓉卿有些心虚慌不择路的就要下阶梯,忽然脚下一崴整个人就朝台阶下面栽了下去,明兰跟着后面啊一声的去拉蓉卿,却只抓了她的一截袖子,蓉卿噗通一声栽在了院子里。
幸好只有三阶台阶,侧身着地她用手撑了一下,手没事脚却是木木的没有了知觉。
屋里的人哗啦啦的冲了出来,蓉卿一声疼还没喊出来,就被人扶坐了起来,跌进一个熟悉的宽厚温暖的怀里,她抬头看去,入目的就是齐宵布满担忧心疼的视线,语气微急的道:“有没有哪里受伤?”
蓉卿不好意思说刚刚她胡思乱想了,咳嗽一声摆着手道:“没事,没事!”
齐宵却紧紧蹙了眉头,视线在她身上一睃,想要去检查她到底摔着哪里没有,蓉卿却看着台阶上站着的人,她房里的丫头婆子基本都在,还有鳌立也立在一边,神色极其的古怪。
蓉卿咳嗽一声,推着齐宵:“没事,我自己起来。”说完去看明兰,明兰被蓉卿针扎一样的视线,戳的醒过来忙过去扶蓉卿,蕉娘也赶了过来,心疼的道,“怎么这么不小心,摔着哪里没有。”
蓉卿又瞄了齐宵一眼,他已经起身站在了一边看着她,她靠在明兰和蕉娘站起来,刚立起来左脚就是一阵钻心的疼,哎呦一声跌在明兰身上,蕉娘吓的脸色发白,拉着蓉卿就道:“怎么了,哪里疼,哪里疼?”
蓉卿就指着脚,头上疼出了汗!
“别用力。”忽然,一直沉默的齐宵开了口,似乎想要过来,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又有所顾忌,生生忍着脸色就显得很难看,“找两个人抬着进去。”又转头吩咐鳌立,“拿了我名帖,去请王府请大夫来。”
鳌立应是而去。
明期蹬蹬跑过来蹲在蓉卿前面:“小姐,我背您吧。”蓉卿只得趴在明期后背上,由明期背着进了暖阁里。
齐宵站在院子里,皱着眉头微微叹了口气。
进了十月天气已有些冷,摔的时候不觉得,现在蓉卿就感到除了脚踝以外,哪儿哪儿都疼,蕉娘帮她脱了袜子,看见脚踝又红又肿,顿时拔了嗓子道:“肿成这样了。”焦急的吩咐明兰,“去看看大夫来了没有。”
明兰应是跑出去催大夫,蓉卿则将外头的夹袄脱了,查看自己的手臂,果然手肘上脱了一块皮,夹袄也磨出了一个小洞,蕉娘托着她的手道:“您说您,那台阶每天就要下个三五遍的,怎么就摔着了呢。”
蓉卿叹气,总不能说自己偷偷回头看齐宵,一时不慎踩滑了脚。
华静芝也被惊动了,赶了过来,瞧着蓉卿肿起来的脚,她碰了碰松了口气:“瞧着样子,应该只是扭伤了,骨头没事。”又去看蓉卿的胳膊肘,“仔细抹了药别碰水就不会留疤的。”
蓉卿正愁着不知道怎么安慰蕉娘,华静芝给她解围,她立刻就坡下驴的道:“您看,静芝姐也说没事。”
蕉娘无奈的看着她。
这边鳌立一紧拿了齐宵的名帖去王府请了医正来,索性不过扭了一下并未动着劲骨,擦几天活血化瘀的药歇着就没事儿了,蕉娘总算是松了一口气,请鳌立送大夫出去,蓉卿这才听到齐宵和大夫的说话声。
原来他一直都站在暖阁的门口没走。
“四少爷也回来了。”蕉娘净手,倒了点大夫给的药膏抹着手上,托着蓉卿的脚揉着道,“幸好摔的不算重,要是动了骨头就麻烦了。”又抬头见蓉卿疼的直皱眉还忍着的样子,啐道,“看您以后走路还要这样马虎大意了。”
蓉卿讪笑,华静芝瞧着她的样子,也忍不住失笑。
擦了药,蓉卿窝在炕头上,蕉娘在她手上摔破的地方抹了药膏,又给她重新披了褙子,这才出去将苏珉和齐宵请了进来,苏珉一进来就埋怨道:“怎么这么不小心,在自己家里还摔着了。”虽有些气,可更多的是心疼。
蓉卿只得赔礼道歉,苏珉叹了口气在椅子上坐下,华静芝和苏珉道:“大夫也说没事,快的三五日,慢的**日就没事了,别担心。”
“是!”苏珉和华静芝说话还是很客气,转头看着蓉卿,想要责备却又不忍心再说,只得收了声问起外头堆着的东西,“怎么买了那么多东西?”
蓉卿就朝齐宵看去,齐宵正低头喝茶,她就笑道:“齐公子要送回应天的节礼,下午刚把分好,过两日着人送回应天去。”
苏珉听着微愣,有些诧异的去看齐宵,齐宵就很自然的转头过来,和他道:“年底船不好走,所以就早点送回去。”
苏珉好奇的不是他现在送节礼回去,而且是奇怪的是他怎么突然和家里的人联系了。
华静芝也恍然想起来,笑道:“听你这么说,我到有件事要和你们说。”她说完微顿,和几个人道,“我来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