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兰和明期互相看看对方,心里既害怕又无助,却又不敢如实告诉蕉娘。
“外面地滑,她们摔了一一跤。”蓉卿推着蕉娘,“您回去吧,别外面没事,您反而生病了。”蕉娘还想说什么,蓉卿已经哄着劝着将她扶了出去,又赶紧关了正厅的门。
蕉娘站在外头,想说什么,可想想这个时间了,免得惊动了隔壁住着的华静芝,还是忍了下去。
门一关,明兰就一屁股瘫坐在地上,泪眼朦胧的看着蓉卿问道:“小姐,镇南王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蓉卿也双腿发软,她摸着椅子坐稳,摇摇头道,“不知道!”
明兰见蓉卿脸色发白,她刚刚在外头没时间问,现在不由想起来,扑在蓉卿脚边惊恐的问道:“小姐,他……他没欺负您吧。”说完,迅速打量着蓉卿的穿着,见她身上并无凌乱,她又静静盯着蓉卿的脸,直到她摇摇头,明兰才长呼一声,蒙着脸压抑的哭了起来。
事情太过突然,两个人即便经历过九莲庵的惊心动魄,这会儿依旧是吓的不轻。
“好了,好了。”蓉卿安慰着明兰,又看看吓呆了的明期,安慰道,“没事的,别怕!”
明兰止了哭,明期恍惚的走过来,低声问道:“小姐,镇南王真的要住在咱们府里吗,他为什么要住在这里,有什么目的?”连明期都知道,这会儿非常时期,镇南王却突然到北平来,其中目的定然是不单纯的。
她怕到时候连累小姐!
蓉卿摇摇头,看着明期原是想让明期去告诉华静芝一声,可是又怕镇南王的人守在外面,伤害无辜,她只能拧了眉头道:“不管他有什么目的,我们只要不触动他,就一定不会有事。”一顿怕她们不安心,解释道,“他冒险来北平,不管为了什么,但一定不想在这个时候被人发现,所以他也不敢胡作非为,所以你们不要惊恐。”只能静观其变,再想办法。
三个人相对无言,心思各异的坐在椅子上,蓉卿让明兰和明期去换了衣裳,她也脱了外套进了房里,不一会儿明兰和明期守在外头的隔间里,三个人都没有心思睡觉,睁着眼睛等着天亮。
好不容易院子里有动静,蓉卿梳洗了一番出了门,她低声吩咐明期和明兰,道:“你们去外院看看。”一顿又道,“再去荣月居门口看看,记住不要进去。”
因是白天,明兰和明期也少了一份恐惧,两人纷纷点头应是出了门去。
华静芝来了,蓉卿回头迎她进来,华静芝见她脸色不好看,凝眉道:“怎么脸色这么难看,难不成是生病了?”
“没有。”蓉卿请她在炕头上坐了下来,青竹倒茶过来,蓉卿端着茶心不在焉的喝着,华静芝就觉得她有事,不由问道,“你到底怎么了。”
蓉卿听着一愣,转目看着华静芝,想到她毕竟是客人,若是不知情闯进了荣月居中出了事,到时候她如何向华家的人,向齐宵交代,心思转过她看了眼门口,走到华静芝耳边轻声说了几句……
“什么!”华静芝脸色巨变,惊怔的看着蓉卿,惊呼道,“怎么会这样!”
蓉卿拧着眉头摇摇头,道:“他到底要做什么,我也只是猜测,现在就是我们想出去报信,也没有办法,镇南王的人一定会在暗中监视我们。”即便出去报了信,若是简王爷知晓首先就会派人将整个府围住,到时候一院子的人,就真的成了他的陪葬了。
“你顾忌的没有错。”华静芝皱眉道,“到时候不管是镇南王狗急跳墙,还是简王爷立功心切,我们这些手无缚鸡的之力的人,就成了祭旗的人,他们皇家的事我们管不着,只要别伤着我们就成。”
可是现在镇南王在家里,就好像头顶上悬着一把剑,她就是不想管也不成。
明兰从外院回来,将青竹指派出去,她放了帘子犹豫的看了眼华静芝,蓉卿朝她点了点头,明兰才低声道:“外院里一切正常,我还问过木椿那几个护院怎么样了,木椿说早上刚换的班,都好的很!”
也就是说,镇南王进府里来除了她们什么人都没有惊动。
明期也回来了,低声回道:“荣月居的门关的好好的,我从外面去看,里面一点动静都没有,和平时并没有两样。”蓉卿皱了眉头,吩咐道,“你和明兰找个理由,让他们这段时间不要去后院。”一顿又道,“还有住在后院袁叔他们,就说铺子里事情多,请他们过去帮两天的忙!”蕉娘也不能说,她年纪你大了,蓉卿不想让她日夜煎熬担心。
“奴婢知道了。”明兰应是,出了门去,明期惴惴不安的问蓉卿,“小姐,要不然您写封信,奴婢现在送去王府!”
蓉卿摇摇头,摆手道:“让我再想想。”明期没有再说话。
“蓉卿。”华静芝看着蓉卿,低声道,“若不然我去吧,我刚来府中现在出去不会引起别人怀疑,我尽量说服王爷,让他以另外一种温和的方式将人抓住,不要伤害府里的人。”
蓉卿拧了眉头:“我不能让你冒险。”她没有把握,因为现在对于简王爷来说,若是能抓住镇南王无疑是振作军心,向圣上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