蓉卿笑着点头,捡了个大雪团在手里,朝明期招了招手:“来!”明期不明所以贴了脸过去,蓉卿忽然就用手捂住了她的脸,笑着道,“动不动就哭鼻子,凉快吗?”
明期哎呦一声,迭声求饶:“小姐,我错了,我错了!”冰的直跳脚,蓉卿哈哈大笑放了她,明期搓着脸眼睛骨碌碌的转,捡了雪球就丢在蓉卿的身上……
三个人在院子里玩了起来,一时间满院子的欢声笑语。
“哎呦,我的小祖宗!”蕉娘跑了过来,看着蓉卿冻的鼻头红红的,不由急的道,“这么冷的天,你不躲在房里暖和,还跑到这里挨冻,这要是受凉了可如何是好。”又瞪着明期和明兰,“让你们服侍小姐,你们就这样照顾的啊,晚上都不要吃饭了。”
明期听着一愣,立刻捂住肚子苦着脸看着蓉卿,蓉卿拧了她的鼻子笑的越发的开心……
蕉娘嗔瞪着明期,就道:“怎么,还不服气?”蓉卿就笑着挽着蕉娘胳膊,笑道:“明期是觉得,除了吃您罚她什么都成。”
明期点头不迭。
蕉娘也绷不住笑了起来。
苏珉走的比较急,蓉卿担心他衣服带的不够,遂让周老去世子府问问,这几日军营有没有人去那边,让人顺便捎去,周老问了还真有人去山海卫,蓉卿就亲自打包了一件夹袄,一件皮氅一双棉鞋,并着几盒酥饼和葱油烧饼,让人送去世子府!
鲍掌柜来了,将年底的账送了过来,蓉卿翻了账本,发现绸缎铺子里下半年虽盈余不多,但自保已是绰绰有余……她的成衣的账也是在那边做的,这会儿拿过来蓉卿还是第一次见到,前前后后两个月多月,一共出了八次货,最后一次的棉袄还没有拿回来,但她算算成本,却已余了近八十几两,鲍掌柜笑着道:“按这样下去,八小姐的成衣盈利,比咱们铺子里还要高了。”
蓉卿也很满意,笑着道:“到年底发月例,铺子里伙计的分红,我这里一人多加二两银子!”
鲍掌柜也不推辞,站起来替铺子里的伙计谢谢蓉卿。
两人坐下来说起蓉卿计划书的事情,鲍掌柜道:“小人仔细想了想,这样的铺满在几条大街租的话就成本就太高了,不如榕树坊附近找找,那边的租子比这里要便宜近一倍,虽人流不如这边,但那边都是百姓居住出入的多,咱们在那边租了铺子刚合适。”
蓉卿觉得鲍掌柜说的有道理,点头道:“那铺子的事情还劳烦您留意一番,也不着急这一时,遇到合适的我们再租下来。”说着一顿又道,“等铺子找到,咱们的绣娘也还要再添些,等开了年再去相连的几个州县去看看,若是有出货量远点也没有关系。”
“小姐说的在理,只是开了铺子就要寻个掌柜,小姐可有合适的人?”
“这个我还真没有合适的人选。”她说着一顿,就想到牛顺河夫妻,“您觉得他们怎么样?”
“这夫妻两人是做生意的人,里里外外都是好手,但是小人觉得让他们站柜台招揽客人到是绰绰有余,但要是做掌柜,牛顺河毕竟还是生手,他以往做烧鸭和成衣又是不相干的,小人怕他到时候力不从心。”鲍掌柜说完,看了蓉卿一眼,又道,“若是小姐放心,小人帮您推荐个人行不行?”
“行啊。”蓉卿笑着道,“您且说与我听。”
“举贤不避亲。”鲍掌柜笑容略有些不自然,道,“不瞒小姐,我家中一共兄弟四人,我排老二,去年兄长意外病故了,如今家中还有三弟和四弟。”他说着微顿,又道,“我四弟这个人初见时,瞧着虽有些不靠谱,但他从小对做生意就有天分,在许多事情上见解和手段都要胜于我,这两年他家中遭了些变故,有些萎靡不振,这些日子刚刚好了些,就想找些事情做,所以小人……”
原来是要推荐自己弟弟,蓉卿笑着问道:“那他可做过成衣或是绸缎的买卖?”
“做过。”鲍掌柜道,“我当年来锦绣阁做大掌柜时,他就在我下面做副手,也做了十来年,一般的铺子不在话下。”
锦绣阁在北平城很有名气,蓉卿没有想到鲍掌柜还曾经做过他们的大掌柜,她不由笑着道:“既是这样,那让他到我这边来,到有些屈才了。”
“小姐客气了,做我们这行最怕的就是人走茶凉,尤其又是到了我们这样的年纪,轻易挪不了窝,若是小姐不让收他,他再有本事但想找个事情,也不容易的。”鲍掌柜说着站起来,朝蓉卿揖了揖,“小姐若是不放心,改天我带他过来让瞧瞧,若是觉得还成您就把人留下,赏他口饭吃,他定然全力以赴,若是瞧不中您也不用看小人的面子,直接撵了就成。”
“那好!”蓉卿笑着道,“改天您领了他到府里来走动走动。”
鲍掌柜立刻道谢。
过了几日,果然将他弟弟领了过来,与鲍掌柜白白胖胖的不同,他弟弟瘦瘦小小的但显得很精明,蓉卿隔着帘子和他聊了几句,越发觉得鲍掌柜没有虚言,对这个人生出几分满意来。
这样一来,成衣铺子的事情就交给鲍掌柜的弟弟鲍全明去做,找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