蓉卿喝了口茶,长长的松了一口气,明兰就朝蕉娘打眼色:“蕉娘……”拉着蕉娘到一边叽叽咕咕将在王府发生的事情和蕉娘说了一边,蕉娘愕然,“郡王也对我们小姐有意?”
明兰眼底含着得意却又满脸担忧的表情:“是!”
“这可怎么是好。”蕉娘虽也觉得自家小姐得了这么多人喜欢,心里头高兴,可若是喜欢的人来头一个比一个大,她心里又不得不担忧起来,“小姐。”她紧张的看着蓉卿,叹了口气道,“我看,未免将来再惹这样的风波,您还是仔细和齐公子商量一下吧。”她现在唯一担心的,就是齐宵的家中的长辈,毕竟婚姻大事还是要父母长辈点头才成。
蓉卿知道蕉娘在想什么,她摆着手道:“我去睡会儿。”话落一顿又道,“齐宵是不是带了海产回来,您把分一分,着人送去王府和世子府吧。”
蕉娘应了,蓉卿便摆摆手进了卧室,拉了薄被将自己裹住,闭着眼睛想要睡一觉。
翻来覆去的,她迷迷糊糊睡着,蕉娘在旁边轻轻推推她:“小姐,齐公子来了。”
蓉卿猛地睁开眼睛,看着蕉娘,蕉娘被她惊了一跳,笑道:“齐公子回来了,在次间里等您呢。”蓉卿这才清醒过来,应了一声一骨碌爬起来梳洗换了衣裳,就去了次间。
瞧见齐宵正坐在桌前,端着茶盅姿态悠然的喝着茶。
“你没事吧?”齐宵见她进来,微微一笑放了茶盅,指了指对面的椅子,“坐!”
蓉卿没说话在他对面坐了下来,齐宵提了茶壶给她倒茶,问道:“这几天都做了什么?”将茶杯递给她,“怎么瞧着又瘦了点。”
“没做什么。”蓉卿就将这两天的事情大概说了一遍,反过来问齐宵,“你呢,你去做什么了?”
齐宵垂目喝了一口茶,淡淡的道:“有点私事。”
难道是不方便说?蓉卿想到简王和赵均瑞的激动。
他带了海产品回来,蓉卿问道:“你去山东了?”
“嗯。”齐宵轻应了一声,蓉卿就仔细打量他,又问道,“你知道圣上生病的事情吧?这两日京中可还有旁的消息来,圣上的龙体好了吗?”
齐宵摇摇头,回道:“毕竟年纪大了,但凡生病总需要些日子复原。”
这么说来,圣上病的不严重?她托着下颌眯眼看着齐宵:“我以为你回京城了呢!”齐宵就笑着看她,回道,“此时还不是回京的时机,你不用担心。”
谁担心你了。
蓉卿白了他一眼,就很自然的提到了赵均松,问道:“镇南王是在京中,还是已经回辽东了?”
齐宵就叹了口气,无奈的看着蓉卿,就觉得这个小丫头实在太聪明了,她总能从毫不相干的事情中寻出蛛丝马迹,然后一点一点循着她的逻辑,找到她想要的答案。
“回辽东了。”齐宵淡淡的说完,视线落在她身上,带着一丝笑意。
果然,镇南王回了辽东!
那是不是表明,辽王已经准备好,蓄势待发了呢,若真是这样镇南王就一定会在圣上病倒之际,立刻离开京城,否则,一旦圣上醒来或是太子发难,首先第一个被抓的就是镇南王。
她又朝齐宵看去,歪着头看他,那么齐宵是去做什么。
京城距这里这么远,所有人都在关注圣上的身体是否安好,而他却是突然去了山东,如同上次一样他只带了周老和鳌立,简王府的人是一个没有跟着,他又想到赵均瑞说的话:每次我们意见相悖,你一夜孤行时……
也就是说,这个决定如同上次去刺杀辽王一样,是他自己做的决定。
会是什么事?
她打量着齐宵。
电光火石间她明白过来,盯着齐宵就沉了脸,问道:“你去围堵镇南王了?”一顿又道,“只是围堵,还是截杀?他是死了还是活着的?”
仿佛知道她一定会猜到,齐宵毫不惊讶的点了点头,回道:“活着回去了。”只是活着回去了而已。
“你!”尽管猜到了,可蓉卿还是惊讶的说不出话来,她看着齐宵又道,“你知道不知道,这样做的危险!”他在这个节骨眼上,去截杀镇南王,为的就是在辽王起势造反的势头上再加上一把火,让他以为是太子而为,让他无路可退!
可是这件事毕竟是皇家的事情,他只身前往其中危险不言而喻。
齐宵没有说话,蓉卿又道:“齐宵……”他一而再再而三的针对辽王,包括上次刺杀之事,都是他自己做的决定,他也并未投入简王麾下,彼此间不过是合作的关系,因为目的相同,大家心照不宣,可他这样拼命,蓉卿沉了目光,轻声问道,“临江侯的事情,是不是和辽王有关?”一顿又道,“难不成那些半路刺杀徐大人的人,和辽王有关?”
只有这样,才能解释他为什么有家不回,三番五次针对辽王亲自涉险。
齐宵低头喝茶,过了许久他才看向蓉卿,回道:“是!”一顿又道,“我当时与大哥追去时,只见到了舅舅和几位表哥的尸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