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底苏珉将蓉卿写给二夫人的信交给了苏珉,苏珉让人送了信就去了军营,连走前他道:“约莫十来日的功夫就回来,军营离这里有些远,若有急事就让人捎信给我。”他想了想又道,“铺子的事我已让人去筹备了,等我回来再与你细说。”
“知道了,天气越来越热,你也当注意着避暑。”蓉卿一一叮嘱,苏珉笑着应了就去了军营。
过了两日,蓉卿又让人采买了些装饰,又指挥着人将院子里枯败的花一一除了又移栽了别的花过来,如此折腾到六月上旬,院子里已经是幡然一新!
她也瘦了一圈,晒黑了许多。
蕉娘埋怨似的道:“等四少爷回来瞧见你成了这副模样,还不定怎么心疼。”说完拿了不知从什么地方弄来的羊奶往蓉卿脸上抹,“这几天不准出门,给我待在房里学女红,哪里也不准去!”
“哦。”蓉卿爽快的应了,她想着学不会绣花总要学个裁剪做衣服的本事,也能给苏珉做件衣裳吧!
蕉娘见她答的干脆,只当她开了窍,心里高兴的不得了,晚上就拿了针线过来,教蓉卿怎么识针又拨弄了一筐子的线:“针分的细,哪一处用什么针,哪一处怎么搭配线,线的粗细也是要分的,若是细了就两股拧成一股,若是粗了就细细的盘开……”
蓉卿认真听着,还拿了笔记上,蕉娘看着越发的高兴,讲的也就更加的细致。
“先教我怎么做衣裳吧。”容卿笑着道,“这天气热,我想给四哥做件杭绸的直缀,瞧着他身上穿的可都是成衣坊买的,太费银子了。”蕉娘听着就哎呦一声,满脸的笑道,“我的八小姐果真是长大懂事了。”
第二天,蕉娘就拿了件裁好的衣裳过来给蓉卿:“裁剪又是一门学问,这回头我再细细教你,你先将阵脚走密了再说。”
蓉卿只好拿着针一点一点戳,手指上戳了几个血眼子,疼的她眼泪横流,可怜兮兮的看着蕉娘,吸着鼻子道:“怎么缝个衣裳也这么难。”蕉娘看着又心疼又可气,拿帕子给她揉着手指,替她擦眼泪,“女红哪有这么容易的,别家小姐四五岁就开始学,到出嫁也不过只能绣个盖头罢了,你到好才学了几天,哪里就能做的好。”
蓉卿抱着衣裳欲哭无泪,只得抹了眼泪继续。
苏珉和赵钧逸两人坐在军帐中,赵钧逸道:“我明日要赶回去一趟,过几日再来,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回去?”说着一顿又道,“我搬了新家,打算请你们吃顿饭,也算是答谢了。”
“对了,我竟是忘了。”赵钧逸笑着道,“听说你妹妹来了?”苏珉就点了点头,他将他的身世告诉了王爷,却还没有和他们几人说明,看来王爷也没有和他们几人说。
赵钧逸确实不知道周常的本名就是苏珉,就道:“答谢自是要答谢的,你在我府里可是蹭了不少的饭,还喝了好几坛的好酒,现在你有了家我当然要把你吃我的,全部都吃回来才对。”
苏珉轻笑,点头道:“随便去吃!”一顿又道,“齐宵应该快回来了,等他回来你们一起去吧。”
赵钧逸点头应了,又问道:“听说前些日子鳌兄弟回来寻你了,为了什么事?”苏珉眉头微微拧了拧,回道,“也没有什么事,只说齐宵要在附近几处走走,可能多耽误些日子,还问我可识得滦县的县令廖如海,我说识得就给他写了封引荐信。”
赵钧逸露出诧异的样子,问道:“廖如海?就是那个在滦县待了十几年未挪窝的倔老头?”苏珉就微微点了点头。
赵钧逸若有所思没有再问。
第二日两个人一起回了北平,苏珉要去南牌楼,问赵钧逸:“要不要去我那边坐坐?”赵钧逸摆着手,“我先去见大哥,晚些再去你那边。”
苏珉也不勉强,两人分道一个去了世子府,一个回了南牌楼。
赵钧逸径直去了内院,早就有人进去通报,赵均瑞摇着扇子从里头出来,见到晒的黝黑的赵钧逸,笑道:“刚从军营回来?”赵钧逸点了点头,赵均瑞就回头吩咐常随,“去端些冰镇的酸梅汤来。”
两人进了书房,赵钧逸灌了一杯酸梅汤总算沁凉了一些,问道:“朝中可有信出来,那封奏呈怎么就没有消息了?”
“给!”赵均瑞拿了褐红的折子递给他,“圣上驳回了。”
赵钧逸瞧着就是一喜,拿过来匆匆翻了一遍,总算放了心,笑道:“这下我总算能安心睡个觉了。”又想到赵均松,“那边是不是也驳回了?”
“这是自然。”赵均瑞笑道,“不过却不是驳回这么简单,圣上还发了手谕,将王叔训斥了一番,这一次均松进京只怕日子也不能萧遥了。”赵钧逸听着就哈哈笑了起来,回道,“他整日惦记着什么十里秦淮,让他瞧见却吃不到才是最好。”
“说这些做什么。”赵均瑞笑着道,“周常的妹妹来了,你没有见见?”说完颇有深意的看了眼赵钧逸,赵钧逸不知内情就疑惑的道,“还没有去,说是过几日等齐宵回来,要请我们吃饭。”说着一顿就狐疑的看着自己哥哥,“你这话说的有些奇怪,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