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瞧见竹园里黑灯瞎火的冷冷清清,不听丫头婆子们的走动声。
“点灯!”太夫人大喝一声,陶妈妈立刻带着人去点灯,不一会儿各处被照的透亮,太夫人当先进了八小姐住的卧房里,里面收拾的很干净,平日里用的东西都在,可却不见八小姐和身边两个丫头的人影。
陶妈妈开了柜子的门,她回头喊道:“衣服都不见了!”
“搜!给我仔细的搜。”太夫人气的脸上通红,她怎么也没有料到,八丫头竟有这么大的胆子离家出走。
真是一个娘生出来的,前头有苏珉,这会儿连着苏蓉卿也是有样学样!
是谁给了她这么大的胆子。
不一会儿有人在旁边的耳房里,发现了院子里的其它服侍的丫头婆子,太夫人就拉个当头的出来,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春红!”春红瑟瑟发抖,太夫人眯了眼睛冷声道,“你仔细说说下午的事情。”
春红就一五一十的将自己知道的说出来:“中午八小姐让厨房送了菜过来,还请着我们一起吃了酒,说是我们不能去吃酒席,就现在房里庆祝一下,奴婢们只当八小姐心里不痛快也不多问,就陪着吃了……”说完,小心的看了眼太夫人,“再后来,也不知怎么了,我们几个人就都喝醉了。”
其实她们并没有醉,只是八小姐说了,无论她们是去禀报太夫人,还是事后相告都逃不脱惩罚,只有这样说,才能真正的脱了干系!
“没用的东西!”太夫人嫌恶的瞪了春红一眼,“滚!”
春红提着的一颗心顿时落了下来,忙推着几个丫头婆子退在了一边。
苏茂源也被惊动,赶了过来,阴沉着脸站在院子里,指着唐总管就道:“她没有身份文牒,出不了城门,立刻派人去各个客栈搜查!”
唐总管还在震惊之中,听了令立刻带着人出去。
太夫人端着茶,就见茶盅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二夫人沉默的站在一边不说话,心里却也七上八下的。
苏峪拧了眉头,亦和身边的常随的交代了几句,又与苏峥几番耳语,苏峥微微颔首无声无息的出了门。
找了整整一夜,一无所获,八小姐就像是遁了地,又或是长了翅膀飞了?!
第二日一早,苏府八小姐因不满六小姐抢了亲事,而连夜出走的消息不翼而飞,满永平府都轰动了起来,大街上那些妇人们绘声绘色的说着,六小姐和柳姨娘如何如何抢亲,太夫人和苏茂源如何如何袒护,分明就是这些人合起伙来逼着八小姐离家。
若非真的有苦难言,她一个女子又怎么会舍得离家到外头去吃苦呢……周夫人是个苦命的,生了三个儿女,老大离家三年下落不明,五小姐早早逝了,就连唯一的八小姐也是不保!
外头流言满天飞,苏府里头亦是翻了天,太夫人一挥手将手里的茶盅摔在了崔妈妈脚边,就问道:“库房一直都是你守着的,里面少了东西你如何不知道?!”
“东西昨日都还在,奴婢带人进去时,还各处查过。”她回头看向身边的婆子,大家都纷纷点头,二夫人也颔首道,“昨天我也在,确实都还在。”
“那东西呢,这么多东西,她总不能揣在身上带出去吧!”太夫人怒不可遏。
崔妈妈也露出不解的样子,回道:“今儿府里事情多,奴婢将库房门锁了,不过也就半多天的功夫,到底怎么没的奴婢实在是不清楚。”
“娘。”二夫人看着太夫人,劝道,“崔妈妈上午一直跟着我身边忙着,确实是不知道。”
太夫人就看向二夫人,忽然就有点不认识她的样子。
镇南王似笑非笑的看着苏茂源,问道:“不过这么大的城,苏大人竟是查了两日,也毫无进展?”
“城中已被我们的人翻遍了。”苏茂源眉头紧蹙,撑着额头又忍不住打了个哈欠,“那丫头也不知躲到哪里去了。”
镇南王见他这样,原本想说的讥诮话硬生生的忍了,只觉得无趣,他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苏茂源:“城中寻不着,那就沿着官道去找,人总不能插翅飞了才是。”
“出城的几条官道沿路都有人追查。”苏茂源揉着额头强撑着精神,“若出城总不过是往南边走,不过几****也走不远。”
镇南王一点说话的兴致都没了,他拂袖道:“那本王就等苏大人的好消息吧。”说完,大步而去。
苏茂源也不看他,端了茶吃了一口,对身边的常随道:“回去。”常随过来扶他,小心的回道,“老爷,要不要去衙门看看,刘大人昨日叮嘱了您,说是山海卫的荆将军要到,请您务必要去。”
苏茂源眉头紧拧,回道:“他既是永平知府又何必盯着让我去,我岂能越俎代庖管他的事,派人去告诉他,我身体不适今儿在家休息。”
“小的知道了,这就派人去衙门打个招呼。”说完扶着苏茂源去了偏院。
苏峥来回的走着,显得很焦急:“这都三日了,也不知她是还在城中,还是已经出城了,好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