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简王次子保定王,向苏家求亲?”蓉卿反应过来,不敢置信的看着苏峪,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我不认识他,他为什么要娶我,而且还是以正妃之位,再说,若真有此事,方才祖母怎么只字未提?!”
“祖母不提,是因为这件事被圣上压住了。”苏峪洋洋得意,又道,“至于他为什么求娶你做正妃,你仔细想想。”
蓉卿叹气,瞪着苏峪就道:“这还用想吗,定然是赵均瑞从中做的事。”一顿质问苏峪,“这就是你所认为的,赵均瑞的高招?”镇南王求娶苏氏嫡女为侧妃,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事,圣上同意也好不同意也罢,不过一点头一驳回之间,毕竟她不过是苏茂源的女儿,而非荣恩伯苏茂渠的女儿,这中间的差距不言而喻。
可是现在赵均瑞横插一杠,不但和镇南王争一门婚事,还下了血本许了正妃之位!
圣上就是不想注意也不可能了。
“我觉得保定王不错。”苏峪点着头,“曾见过一面,长相自是不必说,尤其是这性子极投我是意,比赵均瑞不知爽快多少。”很高兴的看着蓉卿,“你不如嫁给他吧!”
“你觉得好,你嫁给他便是。”蓉卿无语,又道,“再说,保定王的正妃,莫说是你我,便是保定王本人他也是决定不了的吧。”
苏峪摸着鼻子讪讪的没了话。
“还是听我说吧。”蓉卿觉得他心情太好了些,就将暮春的事情和他说了一遍,谁知道苏峪竟是没有半分的惊讶,反而点头道:“我早就知道了。”
“你早就知道了?”蓉卿疑惑的看着他,当时去九莲庵见静慈师太时,苏峪可并没有提这件事。
“一开始,到并不知道二叔服药的事情。”苏峪皱着眉头解释道,“我也是这几日因他四处搜查逃走的小厮,顺藤摸瓜查到的。”
蓉卿听着便问道:“那你可知道,到底是什么人在背后支持他如此做?”苏峪就摇了摇头,“还没有查到!”又看着蓉卿,“只能等回了京城再仔细查静慈师太手中的那封秘方。”
蓉卿点了点头,也觉得只有这个办法最好了。
有的时候眼睛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相,许多事情没有真凭实据不到最后,都不能轻易下结论,毕竟孤竹山可是在简王的境内。
苏峪一走,春红就垂着手进了门,也不敢瞧蓉卿只道:“小姐,唐总管来搜院子,奴婢原想阻止,可是……”她怕蓉卿责怪,说的有些惶恐不安,“奴婢实在是没有办法。”
“既是二老爷下令,你又怎么能阻止呢。”蓉卿笑着安慰她,“没事的。”
春红暗暗松了一口气,笑了起来,点头道:“谢谢八小姐。”一顿又道,“唐总管问了小的许多问题,还问了偏院的那个小厮来竹园几次,八小姐都和他说了什么。”
唐总管果然猜疑到这里。“你怎么回的?”蓉卿淡淡的问道。
“奴婢就说不知道,不过应该都是为了月例的事情。”她说着一顿又道,“唐总管就没有再说什么回去了。”
蓉卿微微颔首:“你做的很好,若是以后再有人问你关于我的事情,你不用瞒着,知道什么说什么就成。”春红就笑着点头。
待春红出去,明兰就有些担心的问道:“小姐,二老爷那边会不会怀疑您?”
怀疑也没有用,除非他用一根绳子将自己勒死,否则再多的怀疑没有证据,他也不能怎么样,再说,当初她坐的马车,唐总管可是查了两遍的!
而且,若苏峪说的是真的,赵均瑞真的以保定王的名义求娶与她,那么他能知道,想必辽王那边也瞒不住,这个节骨眼,苏茂源即便不待见她,也总该有所顾忌才是。
第二****在慈安堂见到了苏茂源,比起前段时间又瘦了不少,眼窝凹陷进去眼睛无神的镶嵌在里面,看人时眼睛直直的,令人有种森冷之感,他见着蓉卿厌恶的扫了一眼就侧开了目光,蓉卿的脑海中就蓦地想起来五小姐苏容匀,以及满身伤痕的暮春。
如她所料,苏茂源什么都没有问,只在慈安堂略停了停,说了苏容玉的婚事,他就很不耐烦的拂袖而去,柳姨娘跟着追了出去,不知道说了什么,回来时眼睛红红的。
太夫人撇了她一眼,转头就和二夫人商量着苏容玉婚事的事情,柳姨娘什么都没有说,安静的坐在一边听着,与往日相比,此刻的她要规矩了不知道多少!
四月初,孔家的媒人再次上门催嫁,苏府门口噼里啪啦响了一长串的鞭炮声,蓉卿在鞭炮声中,去了荣喜居。
“母亲。”二夫人房里的架子上,除了韦陀又添了几样玉器,比起以前要生气了不少,蓉卿笑着在她身边坐了下来,道,“我想和您商量一件事。”
二夫人放了手里的账册,认真的看着蓉卿。
“这事儿本不该我操心。”她笑着说,“五哥的年纪也不小了,我想着问问您,永平府可有合适的人家,帮着五哥说一门亲事。”这些事,家里头没有人提起,就是太夫人似乎也没有放在心上,蓉卿有时候却是想不通,太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