蓉卿摇摇头,皱着眉头道:“再等等。”若对方真的是在等“人”,她相信,时间一长他定然会有所动,不可能一直这么从容。
明兰也点着头,压着声音道:“别急,听小姐的。”她现在对蓉卿已是毫无保留的信服。
明期没有再坚持,蓉卿透过灌木丛的间隙,依旧看着赶车的人。
忽然,他神情一动,似是听到什么动静一般,视线如利箭一样,猛的朝她这边看过来。
被发现了?
蓉卿一怔,将明兰和明期护在了身后。
赶车人视线利索的一扫,在蓉卿藏身之处停了一息,忽然跳下车来,步履矫健的朝她们这边走了过来。
这人不论动作还是表情,都决不可能只是简单的车夫!
明兰巴着明期的胳膊,吓的大气不敢喘。
蓉卿的心也砰砰直跳。
对方一步一步走近,神情狠厉的握住手中的鞭梢,朝她们躲藏的灌木伸过来……
蓉卿屏住呼吸,从身后摸出一块石头,紧紧握在手里。
虽没有什么威吓力,但聊胜于无。
不过眨眼的功夫,蓉卿却紧张的手心出了汗,论是她有昨晚的事情磨练,这一刻还是忍不住生出害怕,在绝对的力量面前,所有的机智和反抗都是那么的不堪一击。
鞭梢慢慢靠近……
蓉卿呼气吸气,打算一跃而出先下手为强。
蓄势待发……
正在这时,忽然一阵脚步声传来,还不待蓉卿反应,那人忽然一顿突然转身过去,极其高兴的喊了一声:“五爷!”丢开她们这边飞跑离开,然后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属下该死,拖累了五爷。”昨晚若非他急躁妄动,也不会失手,更不会连累五爷受伤。
蓉卿松了一口气,这人果然是扮作车夫,在这里等人的。
她拨开灌木朝外面看去。
一人负手而立,身材纤长眉目英俊,果然是他!
他完好无损的下山,这么说来,庵中留守的辽王侍卫,就应该解决了吧。
不知道为什么,蓉卿紧绷了一个晚上的神经松懈下来……
明兰和明期也是轻吁了口气。
“起来吧。”那人开了口,声音沉沉甚至显得有些呆板,“是我策谋失误,怎能怪你。”说完,视线淡淡在周围一睃。
赶车人没有起来,低着头满面的愧疚:“是属下失职!”说完,一副要领罚的样子。
“事情已经过去了,这一次虽失手可我们也并非一无所获。”那人安慰着属下,“你无需自责,起来吧!”
“五爷……”赶车人站了起来,顿了一顿后,方才道,“属下按您的吩咐将马换成了车,您有伤在身,请去车上休息吧。”
“不着急。”他转身四处查看,像是在找什么,“你什么时候来的,可见到有什么可疑的人?”以她的聪慧,不该盲目逃到后山才对。
蓉卿挑眉,是为了她们才临时通知手下将马换成了车吗?
还有,这个叫鳌立的属下喊他五爷……是家中排行第五吗?
不过这一声五爷,到真符合他的作派!
蓉卿朝外探了探头,见他虽有伤神情略有疲惫,但胜在年轻这会儿精神依旧很好,他负手而立眼睛四处游走寻找什么,眼底流露出担忧之色来……蓉卿感觉有点奇怪,他们刚才一个是劫匪,一个人质,转眼功夫好像就成了一个战壕里的战友……
她想到了那句很经典的话:没有永远的敌人,更没有永远的朋友……说的就是这样吧?
那边,鳌立疑惑的呢喃了一句:“可疑的人?”随即身体一转,就朝蓉卿藏身之处看过来,杀气四溢。
那人也顺着鳌立的视线,朝这边看过来。
草丛里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传来,随即一道清脆悦耳的声音响起:“壮士。”一位穿着僧尼灰袍的女子走了出来,露出一张似喜似笑的面容,清秀绝伦……
鳌立微怔,朝五爷看去,就见五爷也是面色一动,似乎还松了一口气。
认识?五爷怎么会认识庵里的尼姑?
鳌立满腹狐疑,就瞧见五爷朝那女子点了点头:“你们没事就好。”语气里透着一股轻松……他也这才发现,女子身后还跟着两个年纪相仿的小尼姑。
“五爷,她们是……”鳌立忍不住问出口,却见五爷朝他摆摆手,道,“一个朋友,无需多心。”说完,朝那边走了过去。
“五爷,好巧啊!”蓉卿走了出来,从善如流的随着鳌立喊他五爷,说着话笑盈盈的上下打量着他,“你的伤没事吧?庵里的事情解决了?”他甚至还换了一身干净的黑色暗纹的直缀……玉树临风……若非知道他昨晚的事,蓉卿只会当他是贵公子出游。
五爷也打量着她。
着了一件灰色的袈袍,袍子的长短刚好遮住她里面的中衣,满头的青丝也被打散裹在了半旧布帽中,却衬托的巴掌大的脸肌肤莹莹如玉,唇瓣艳如瑰蜜欲语还休比起这初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