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研脸色有些不好看,但见蒋阮的脸色比她还要真挚,似乎完全没发现自己话语中的暗讽,心中更是憋了一口气。蒋阮又道:“只是我还是有一件事情不明白,那就是偷了主人钱财首饰的下人,似乎好像并不至于生剜双眼,吃掉夜香这样的责罚。蒋家也算是书香门第,怎么能做这样血腥的事情?”
“生剜双眼,吃夜香?”蒋老夫人皱了皱眉:“这是怎么回事?”她是念佛之人,在一些事情上有自己的主张,对夏研的手段她向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知道夏研不是个省油的灯,却不像这个平日里轻声曼语的妇人对待一个手无寸铁的奶娘也能如此歹毒,这已经触及了她的底线。
夏研声音仍旧温柔:“不是这样的,就是因为念着周嬷嬷是阮娘的乳娘,我也不忍心责罚太重,便将她发配到浣洗房中,谁知周嬷嬷在浣洗房中仍旧有偷窃的习惯,与浣洗院的其他下人发生争执,被人剜了一双眼珠子,浣洗院也容不得她了,只能做倒夜香的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