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亲王抱着怀中的人儿,舍不得放下,更舍不得唤醒她,就这么出现在了皇帝的面前。
“九弟免礼,王妃这是怎么了?不舒服吗?”皇上关切的声音响起,随后而来的太子身形又是一震,心也如同堕入冰窟之中。
“昨夜未睡好。”亲王大人淡淡的回应了一句。
皇上面上有些挂不住,碍于一言一语就能使朝堂倾翻的国师在,却又不得不装着和气,御亲王公然抢上太子妃,何尝不是当着天下人的面狠狠的扇了他这个帝王一巴掌。
“太子有这份孝心,朕心中甚慰,先皇在天有灵,也该安息了。”
什么意思?太子一头雾水,他的太子妃被人抢走,怎么又扯上先皇了?
国师上前一步,缓缓道,“御亲王天生孤煞,克妻之命,但这世上,唯有女才是他的真命天女,可解他孤独一生之苦,此人,便是云歌。”
太子顿时明白过来,原来这就是最后的收场,他娶了云萱成了他自愿,而御亲王娶了云歌到成了天命!抬头看着龙位上的皇上,掀起衣袍跪了下来。
“父皇,儿臣知父皇与皇叔之间手足情深,绝不忍看他孤独一生,儿臣与云萱早有情意,还请父皇成全。”
“朕的皇儿有此心性,实为难得。”皇帝忍住心中的不快说完,加赏了太子便将此事压了下去。
而外界得到情况就是,国师说出去的版本,这样的结局极富有神秘的色彩,不过人家既然是真命天女,嫁给御亲王才好,那些脑残粉接受不了御亲王孤独一生的结果。
有时候,命中注定这四个字,似乎就能打败一切。
云歌睡的正香,浑然不觉,这一场原本应该腥风血雨的抢亲事件就这么平淡的过去了。御亲王抱着怀中的人儿出宫时,随行人立即送上一把伞。
亲王大人撑着伞遮去了刺目的艳阳,怀中的她,睡梦中带着一丝浅笑,很美很美。
“洞房吧,洞房吧,你再不和我洞房,我要休了你!”
亲王大人刚刚还满是笑意的表情顿时僵了,眉宇紧紧的拧成了一个川字。这个不省心的小家伙,怎么她偏偏就对这事念念不忘?睡着了还想着!
还有一个人,对于御亲王的婚事最为反对的,那就是深宫怨妇一般的十四皇子,没有人再敢提这件事情,他心中愤愤不平。
为什么是御亲王?就算不是太子,能娶云歌的也是他呀!
他不甘心,很不甘心啊!
云歌是回到府上又睡了两个时辰才醒来的,亲王大人正在书房,本来是想去找他的,可是绮兰拦住她,说了有很重要的事情在安排。
那么多人都在书房,她去了肯定也占不到什么便宜,无聊的在院子里逗着大黄,想着她的扑倒计划。
“大黄,你说一个女人要搞定一个男人就那么费力吗?”
大黄甩甩尾巴,一个女人搞定一个男人当然简单,前提,是一个女人,不是你这个鸽子蛋都没有发育的小少女。
“来强的?”
大黄竖起耷拉的耳朵,狗眼里一道精光。
“NO,NO,太没面子,要的就是他受不了失控的样子。”
“要不?下药!”
猛料来了!大黄狗躯一震。
“也不行,太没意思,讲究的就是你情我愿。”
“可是关键就是这个我情他不愿!”
“哎呀!烦死了!”云歌看了看大黄,它日子过的挺滋润的哈,狗崽子生了一窝又一窝,这个肚子大了换那个,最近越来越挑了,以前流浪狗,现在都改有主人家的下手了。
拍了拍大黄的头,她感觉她还不如一条狗!
书房里亲王大人一步一步的部署着他的策略,并不急于将西伯候收网,殷洵还未找到,他只需要趁机将隐藏在帝京的好些同党找到,这才是潜在的危机。
“主子,皇上为何不同意调兵入京?”夜风就是不明白,大敌当前了,还能如此存得住气。
“就是,什么打草惊蛇,分明就是借口,王爷,万一皇上趁机对您不利怎么办?”
“不利又如何,咱们拼死也要护王爷和王妃出城!”
“就是,亲卫三千,还怕那些没有见过血的御林军不成?”
御亲王挥挥手,众人立即安静下来,只是脸上个个都有不愤之色,想一想当初回来的时候,都是报着必死的心态,势要那狗皇帝血债血偿。
“找到殷洵,他才是最关键的人物,西伯候只是个棋子。”
“是。”众人拱手,一一退了下去。
御亲王看着这些日子以来收集到的情报,太子是个棋子,西伯候也是个棋子,很有可能那人将也会沦为殷洵的棋子。赤狄觊觎大宇这片疆土已有不少的年了,七年之前他们暗中勾结,七年之后未必就不重蹈覆辙。
皇权,地位,仇恨,这些他曾经深入骨髓的东西,现在似乎都不那么重要。他留云歌一生,那是一个重如泰山的承诺,他要她好好的,不会和他经历腥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