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另外两处就没有那么甜蜜。
殷洵追到那辆轿子,刚刚劫持到手,便受到了一股兵力强烈的反扑,连仔细看看轿中的人都没来得及,不得不被迫一路退出帝京,不过这一路他离新娘极近,血玉子的味道不时的传来,他坚信不会有错。
而且,他亲眼看到御亲王抱着云歌回的将军府,其后这两日,便再没有踏入过将军府。而他好像被血玉子混淆视听,一心太过于关注血太子,反而忘记了他的师弟,本该是五毒谷继承人的青陌,有着一手出神入化的易容术。
退到安全之处,已经是皓月当空,殷洵打开轿帘,里面坐着一个身材娇小的新娘,而她的手上带着一个透明的白玉板子,上面一点红玉在月色的照耀下,散发着诱人的色渍。
“小家伙,咱们又见面了。”他伸出手,拉着缩在一旁人儿。
可是刚刚触及那人的衣袖,他便缩了回去。
“慕容澈!”一声怒喝直入天迹。
只见他的指尖正趴着一个红血一般的小家伙,这小家秋正贪婪的咬着他的手指。
殷洵想都没想,抽出腰间的匕首,直接切了这只中指,血玉子顿时落入的地上,消失不见。
他的血一落地,一片枯荣之色,轿中的那个小身影突然一动,寒光一闪,朝他刺了过来。
“你杀不了我。”
“我知道,但是你重伤在身,对我家主子也是有帮助的。”艳红的盖头落下的那一刹那,一张逍着青紫的小脸显了出来。原本,在血玉子咬住殷洵的那一刹,她可以逃走,但是她没有逃。
“为什么,为什么血玉子能被你带出来?”殷洵似有不解,扼住那女子脖子的力道松了些。
“你很了解血玉子吗?”女子沾了殷洵的血,已身中剧毒,她握着匕首的手使尽全身的力气朝殷洵又刺了几分。
“去死!”殷洵一脚将这女子踹飞,看着远处的皇城,目光腥红。
“慕容澈,你使计逼我出皇城,就以为要以稳操胜券,休想!”
那血玉子极其坚韧,冰火不惧,几乎是不死之身。喜食鲜血,只有遇到宿主,才能成为毒不侵的良药。但是一遇到别人,那就是一种极为致命毒药!哪怕是五毒谷的谷主都要深受其害。
“慕容澈!你会为你今天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殷洵怒喝一声,震袖而去。
太子看着眼前的花轿,除了被殷洵劫持的轿子,剩下的全都在这里。而他坚信殷洵所劫持的轿子里坐的绝对不是云歌,要不然,出动追击的就不是御林军,而是亲王府的亲卫了。
扫了一眼他派去接人的轿子,一辆是真,一辆是假,云萱上轿前已经服下了他给的药还在沉睡着,因为殷洵换了目标,云萱的轿子也被抬到了的太子府,而其它几顶轿子是御亲王派人送来的。
所有的新娘全都走了出来,太子特意准备的轿子中,也步出一个较小的身影。
太子挥近手,示意下人将这些人全都清理下去,那个娇小的身影一出来便抢去了他的目光,甚至他连他自己准备的那个傀儡轿子都没有检查,云萱是不是真的在里面,便朝那个小身影走了过去。
“太子,这个时候揭开盖头,不吉利。”新娘发话了,那是云歌的声音,不过听起来却像是故意装出来那种冷硬与不敬。
“云歌,我知道你纵然有过多不愿,但是过了今日,我会让你看到一个全新的我。”
那具身子猛然一震,缩在喜服里的手紧紧的握着帕子,长长的指甲在掌心留下一个个带血的伤痕。果然如此!果然如那人所说,太子只是把她当成一个替身,一个替云歌去死的替身!
由于服食了缩骨的药物,云萱现在感觉全身都止不住的疼,每走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刃上,可是她忍了,看着伸过来的手,缓缓抬起手握住。
太子触及到那只手的时候,感觉那双手没有一丝温度,“冷吗?”
是的,冷,寒彻心扉!
太子见她不答,缓缓点点头,礼仪官开始报礼。
三拜礼成,送入洞房。
外面还有满院的宾客,太子还要在外应付,如今太子府里三层外三层的防卫,是不能将新娘子掳走的,看了一下四周,便放心的与的来贺喜的百官周旋。
端起酒杯朝西伯候而去,几位官员再一配合,一杯接着一杯的烈酒朝西伯候的面前推去。
殷洵不会再有情报送来,但是西伯候之前的兵力调动都在他的掌握之中,过了今晚,他便能暗中调动的云师逼进,先擒住西伯候,哪怕西伯候真的后招不顾一切反扑,还有御亲王抵挡。
到时,他就是挽救了整个帝京的人,会借此一役彻底翻身!
转身朝喜房望去,目光柔和了一些,等到西伯候一事一解决,他便下令击杀殷洵。
喜房内,新娘一人孤零零的坐在的床边,屋内侍候的人全都被她喝退了下去。掀开头上的红盖头,看着喜庆的房间。她的手里握着一瓶药,这是那个叫青陌的人给她的。说是服了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