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诺绷紧着神经冲了楼顶。
最后,他在小阁楼里,找到了池蔓君。当见到她的人时,瞬间,便松了一口气。
原来她没有回应他,只是因为她在地毯上睡着了。
昨夜是不是太累了?
这个小阁楼是他个人的一个小地方,有天窗,玻璃的,装着天文望远镜。一个书架子,放着一些书,资料,还有一个小书桌,一张舒适的转椅。
藤制的睡沙发,小阁楼中间的地上,放着一张漂亮的地毯。
偶尔,他就会躺在上面,看星星的。
而现在,她就侧身睡在上面。
他轻手轻脚接近她,慢慢地蹲在她跟前。
但是,他的脚步似乎吵醒她了。
漂亮的眼睫毛轻轻颤了颤,眸子微微张开了。当瞧到肖诺正望着自己时,眼底闪过一丝不解。
“醒了?是不是我吵到你了?”肖诺的话很温柔,柔得连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池蔓君浅浅一笑,轻轻摇了摇头。
她想起身,肖诺的手伸到半空,想去扶她,但是又怕她不喜欢,一时之间,手竟觉得无处可放一样。
他这一犹豫,蔓君已经坐了起来。
“昨晚……昨晚我——”肖诺不由抿紧唇,眼中一片挣扎。话到嘴边,却又收了回来。
无意中,他看到了她颈间露出的吻痕……
蓦然,他伸手一拉,将她拢入怀中。懊悔在她耳畔道歉,“昨晚,对不起。蔓君,我没有想过会伤害你的。对不起……”
她先是微怔,接着明白他说的。
“昨晚没事。”她淡淡说出了四个字。
“没事?”轮到肖诺一怔,没事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我误解了吗?!
说昨晚没事,对她来讲,那根本不算是事。换句话说,她不在乎。
但这四个字,听到肖诺耳边意思会有偏差。没事,是不是就代表着,那真的只是一场梦,什么也没有发生?那她颈间的吻印如何解释?
他的指尖落在她的颈间,落在那清晰的吻印上,柔声问,“你说没事,这是怎么来的?”
“我脖子上有东西吗?”疑惑,他的手指弄得她脖子痒痒的,害得她想伸手去搔一下,但他另一只手搂住她,快把她抱死了。
“难道你没照镜子?”
“没留意。”
“……”仅三个字,就令肖诺哭笑不得。这女人,真不是普通的特别。
“池蔓君,你很有本事。”
“……”
“轻易就可以把人气得半死。”肖诺叹息。
肖诺终于承认了,他是被她吸引了。
在心里,他给自己的行为找了一个相当不错的理由:她是女人,一个漂亮而有魅力的女人,而他是男人,一个再也正常不过的男人。
他相信这种吸引,只是暂时的,就像以前那些女人一样。
他清楚自己的个性,标准的喜新厌旧的人。
某一天,厌倦了,还是会抛弃她。但还不是现在。
偏偏目前有一个问题,就是蔡子康,那家伙正在等着他和她离婚呢。
然而,现在他暂时不想放人了,怎么办?拖吧,拖到他不再被池蔓君吸引的时候。现在他也只想到这一个办法。
肖诺在卧室的门前转啊转。
嘴里还随意哼着连他也不知道名儿的歌曲,心情是空前的好。
他在等池蔓君换衣服,说要带她出门吃东西。
自动地,他选择忽略掉了池蔓君不爱他的事实。
他告诉自己,爱不爱没有关系,只在她愿意和自己在一起就行。
归结到底,他也只是被她吸引,一样没有爱上她。就如平时偶尔遇到的男女,看对眼了就交往些天瞧瞧。嘿嘿。
然而,池蔓君呢?
她迷惘伫立在镜子前,动作优雅地脱掉了身上的衣服。
脂凝如雪的肌肤有着一块一块触目惊心的淤青和细小的伤,那是指甲划伤的,现在稍碰一下,都会觉得痛。
昨晚她挣扎了,但挣不过。当他停止后,她全身像散架一样,软得无力,又很累很累,比上一次更累……
在他睡着的时候,她逃掉了,躲到小阁楼去,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令她迷惘的,不是身体带来的疼痛,而是昨晚肖诺带给她的感觉。和第一次的感觉不一样,那二十几年来,从未体会过的,全身一波接一波,一浪接着一浪的是什么感觉?
身体的本能反应?
喜悦不?
不清楚。但有一个答案是肯定的——她不讨厌,甚至是很喜欢。
原本她打算离开的,看来还可以再多留些天。
“池蔓君,你要在里面呆多久啊?!”
肖大少爷等人的耐心,快给磨掉了大半。一出声觉得口气不大好,又赶紧自动解释。
“不是我没耐心,是你换一件衣服换